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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教她早早歇息了去。
唐雲暖才剛出了明堂,紅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姑娘你竟將那酒一口喝了,難道不怕那丫鬟落的是毒藥?”
唐雲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回答道:
“這玉壺春乃是年年冬至咱們家祈福的酒,酒香醇厚獨特,是旁人一聞便知的,若換了別的酒或水,一定會被發現。況且那縣官夫人跟二奶奶是一早串通好了的,倘若我真換了酒或水,一旦被查出來,必定會被他們以此發作一番。我唯有將機就計,想來宅院裡內鬥,他們是不敢下殺手的,若是我真被這壺酒毒死了,想來我有父兄撐腰,他們也決計逃不脫。”
死?唐雲暖真心不怕,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穿越後能活了幾年生活反而是賺到了,可是父母兄長那樣善良的人,她必定要護他們周全。
紅豆扶著唐雲暖踉踉蹌蹌往鬥春院走去,恨恨道一句:“可恨不能抓住那粉衣丫鬟的手。”
唐雲暖冷笑:“她功敗垂成,沒有害到我孃親反而被我發現,想來也是活不成了。”
忽然唐雲暖停住了腳步,抓住紅豆的手腕緊緊握住:“咱們家的那個送酒的丫鬟,現在在哪呢?”
紅豆有些懵懂,見姑娘臉色大變,就有些磕巴:
“早扭送到了廚房,雖然沒找到報春姑娘看,卻也叫幾個婆子看管了起來,只說是在席間得罪了主子,早塞了口舌綁住了。姑娘,您別管這事了……還是……還是找個郎中給您瞧瞧身子吧。”
唐雲暖唯恐出事,哪裡還管得了自己身子,拽住紅豆快步往廚房那面跑去,卻聽見影影綽綽有人快速在灌木從裡躥了過去。
唐雲暖心道一聲不好,這是有人等不及來滅口了,試圖去追,奈何頭昏眼花,身上軟綿綿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眼見廚房院子就在眼前,忽聽得有婆子喚了起來:
“不好了,後廚的丫鬟小七投井了。”
不用問,那個被捆上的丫鬟就是小七了。
唐雲暖當下心中一咯噔,周身冰冷起來。
恍惚中只聽見不少後廚的丫鬟婆子衝到後廚那邊,喧囂聲四起,也有嚷嚷要去報太太夫人知道的,也有說明堂裡宴著客不能去擾的,還有說人都僵了救是救不回來的。
唐雲暖覺得嗓子眼裡堵住了什麼,想哭也哭不出來,就是哭出來,卻也覺得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詭異。
一個丫鬟串通了外面的人來陷害自己跟孃親,這樣的人死了,並不值得她哭。
唐雲暖仔細想想在廊下看到的那個小丫鬟模樣,不過就跟自己此刻差不多年紀,面目雖看不清楚,卻能知道只是個稚嫩的姑娘。
這樣的丫鬟,或者是為錢,或者是有苦衷,或者就是蛇蠍心腸,卻不該就這樣還沒長成,就死在深宅大院裡。
連個全名都沒留下。
紅豆有些害怕了:“姑娘,咱走吧,這裡不乾淨。我去喊風少爺給您找郎中。”
冷風抽來,唐雲暖整個人都僵住了,艱難地迴轉了身子往鬥春院走去,卻被人攔住了腳步。
一雙高挑細眉,鳳眼橫著,周身的鮮豔綢緞即便是暗夜裡也難掩光輝,再並上頭上輝煌風簪,頸上水亮貂毛的圍脖,不是田二奶奶又會是誰。
二奶奶嫁過來也不過十年,說起來,唐雲暖穿越前也就是這個年紀。
所以她從來沒怕過這個田二奶奶對決,只因在唐雲暖看來,她從來就只是個年輕的古代婦人,即便手段多多,卻也沒什麼可怕的。
唐雲暖冷笑一聲:“二嬸這樣錦衣夜行,竟不懼院子空曠,或有些幽魂遊蕩,撞上了夜裡做噩夢嗎?”
田二奶奶輕哼一聲:“做人本來就辛苦,還要怕鬼,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唐雲暖心知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先請郎中來看酒裡有什麼才是要緊。
田二奶奶卻伸手攔住了唐雲暖,即便是紅豆,也恨得咬牙切齒:
“二奶奶這樣攔阻姑娘,難道就不怕姑娘身子有個三場好歹,自己不得擔待嗎?”
唐雲暖心裡泛起一絲暖意,素日裡並看不出這丫鬟有多忠心護主,此刻為了她敢這樣跟主子這樣針尖對麥芒,可見是真心忠心於她了。
但讓唐雲暖稍微放心的是,二奶奶敢於親身過來探風聲,可見那酒裡下的藥果然沒有什麼大礙,或者就是一般的迷藥罷了。
若是鶴頂紅或砒霜,田二奶奶才不會這樣傻來看她毒發身亡,恐怕躲都躲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