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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也能看出許家的確是富貴了起來。
許如清從前的粗布衣裳自然不再穿了,換做了月白色的錦緞,面板也細膩,頭上簪了花,一伸手就是一對水光油滑的玉鐲。
許家姑娘雖打扮了,卻並不顯著妖媚,如一朵不爭豔的茉莉般清淡。唐雲暖遂真心歡喜起來。
許如請雖打扮了,脂粉卻掩蓋不住臉上的慌張,唐雲暖還沒等開口說話,就見許如清雙膝一軟,乾脆跪在地上:
“妹妹救我。”
唐雲暖一愣,卻見自許如請手上滾落一張字條,唐雲暖滿心疑惑地開啟了字條,只見上寫著:
“如清親鑑,自前日太太壽宴中一別,餘茶飯不思,滿目皆是姑娘音容笑貌,今日聞聽姑娘來府留宿,自是歡喜,也知姑娘那日頻頻回顧,若芳心暗許,還請姑娘三更時分到鬥春院後假山石一聚——子默”
唐雲暖再抬頭看許如清,只見許如清眼圈紅了:“這是喬家公子在我剛進園子時候遞給我的,這樣私相授受,不是要坑死我嗎?”
☆、反攻
這樣牽強又不合禮教的一封情信,在古代簡直可以害死一個閨中女子,唐雲暖只知道這個表哥不愛言語,只道是個性子敦厚之輩,卻想不到也有這樣膽大包天的念頭。
芳心暗許、三更天、假山石,說得這樣不堪,難不成要效仿張生與崔鶯鶯私定終身,春風一度嗎?
戲文畢竟是戲文,放在古代的現實生活中試試,若這字條真被人撿去,許如清這一生名節連帶這許家滿門的聲譽就算毀了,許大奶奶日後別說要掌管唐家大小事宜,只怕柳姨娘二奶奶一流會以此為把柄,生生將她歸為同流合汙一類。
至於父親的捐官之路,那是更沒有指望了。
唐雲暖緊緊握皺了那張紙,他喬子默身為浪蕩公子不要臉也就算了,許如清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難道就這樣自輕自賤,因他是知府公子自己貼上去。
當下拍了桌子:“去明堂裡喊我哥哥進來,切莫驚動了太太。”
紅豆見唐雲暖氣得連頭上的碧雲穿珠簪都顫得落地跌散了,自然知道出了大事,哪裡顧得上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珠釵,三步並作一步半出了鬥春院。
及至唐風和急匆匆進了唐雲暖的抱廈,將唐雲暖手中的字條看了個大概,自然也是怒從心起,拍案罵到:
“這個子默表哥想死也不撿好地方,還偏要約到鬥春院後面,這是將咱們往絕路上逼嗎?”
忽然唐風和又有些疑惑:“這卻是有點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表哥饒是年少輕狂,卻不像有這樣膽量的人,這字條寫得又直指鬥春院,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
唐雲暖伏案沉思:“田二奶奶離開永平府也有一段時間了,想來人都已經到了京城,難不成她的手真有這樣長,竟然能伸到這裡來嗎?”
許如清擦了擦眼淚,也道:“彷彿的確是喬公子的意思,因為來送紙條的人我是見過的,是那日壽宴上喬公子的貼身丫鬟,穿一身青色衣裙……”
紅豆卻忽然驚道一句:“可是眉眼有些狐媚的,跟我一樣脖子上穿了一條豆大的松石珠鏈的,只是我這串是紅的,她那串是青藍色的。”
許如清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鹿,點點頭:“彷彿是的。”
忽又拽住唐雲暖:“表妹,那一日周夫人壽宴,我也的確發現喬公子的神色有些不對,可也沒往心裡去,只是他字條裡說我頻頻回顧,我……我的確是冤枉啊。”
紅豆聽了這話,那炮仗脾氣能不一跳三尺高:“表姑娘莫急,這定是青豆這個狐媚的小妖精出的主意,想是她發現了子默少爺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表姑娘,或者是為討少爺的好,或者乾脆就是為陷害表姑娘,邀姑娘在院後相見,反正就是沒安好心。”
許如清一聽自己被算計,更沒了主意,遂撲拜在唐雲暖腳下:“表妹,別說我對俏公子並沒好感,即便有,他這樣的身世人家,身邊又有這樣的丫鬟,我必是不能相從的。”
唐雲暖如何不知表姐的心思,遂扶起幾乎淚崩的許如清去一邊坐著,又朝哥哥望去,道:“我卻有個辦法,既能不動聲色,又能讓表哥死心,或者也能除去後患。”
唐風和起身一揮手:“表姐也不要哭泣,這事,放在我身上。”
夜更敲了三下,鬥春院抱廈裡雕花鏤空門吱呀一開,一個月白色的纖細身影閃了出來,並沒有點風燈或燈籠。
幸而月色明亮,將園中景色都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