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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二奶奶身邊同樣跪拜著的章郎中。
這人倒會演戲,一臉委屈:
“請太太容小的說一句,這有孕一事是二奶奶吩咐小的說的,還給了小人五百兩銀票,這銀票還在這裡。還說……還說若被人識破,就以豬血淋身來推給別人,若小的不從,二奶奶就要從此斷了小人在前後兩宅的生路。”
章郎中的戲演得一流,即便是唐雲暖都覺得有些信了。誰教他有陷害大小姐得霍亂一事的把柄被唐雲暖捏在手裡,章郎中這一次冒險揭發二奶奶,卻也是逼不得已了。
言之鑿鑿,證據確鑿,太太如何能不信。當下將一碗雪蛤湯撇了出去,直淋了二奶奶滿頭。
“田氏,你還有何話說?裝孕、灑豬血,陷害雲丫頭,若不是世子爺帶的郎中跟著,此刻雲丫頭又要被送進柴房了?”
田二奶奶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圈套的,冷笑一聲,轉頭望向唐雲暖:
“這也是你一早設的局嗎?你在柴房裡想了那麼久就想了一個這樣的主意?唐雲暖,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太太明鑑,我是給過章郎中五百兩銀票,我的確要除掉雲丫頭,其實這丫頭根本沒得霍亂,只是她三番四次冒犯我,我不過是一時氣昏了頭才跟這郎中串通。卻沒想到他反過頭咬我一口,我怎麼敢以有孕來哄騙太太。這豬血,這豬血是她放在湯婆子裡陷害我的,太太若不信,自可以派人去水塘地下打撈。……”
“啪……”
太太一個耳光甩過去,整個屋子裡靜了下來。
“打撈?你既敢說這樣的話,保不齊就已經放了湯婆子進池塘了,田氏,你不是第一次向長房下手了,貪佔長房的綢緞、動不動就朝大奶奶冷嘲熱諷,慫恿你妹子勾引我姑爺,你當我是個傻子,都看不明白嗎?”
這是在許家的宅院裡,太太即便恨得咬牙切齒,也不願意再多做糾纏讓親戚家看笑話。
當下指著年媽媽道:
“把這個欺上瞞下,善鬥善妒的瘋婦給我綁了,送回田家,這樣的媳婦我們唐家可不敢再留。”
座下眾人都是一愣,即便是唐雲暖也不過只是希望滅一滅二奶奶的氣焰,或者再如上一次般關上個幾日,卻並不想太太竟然要將二嬸送回田家,這是要逼著二爺休妻嗎?
許大奶奶是第一個跪下來的。
“請太太三思,二弟媳婦饒是有不對的地方,不過懲戒一番,如今二弟不在家中,咱們跟田家又做著生意,真將弟媳婦送回去,他日兩家的交情要怎麼說?”
她當然恨田氏,只是唐家此刻所有進項都跟田家有關,她管著家,知道每日要花多少流水銀子,決不能因為一己之恨,斷了這家中的收入。
唐有琴自然也是這樣想的,遂也切切道:
“娘要著眼大局,田氏愛生事,不過打幾下關起來也就罷了,這樣貿貿然送回田家,田氏今後還要如何做人呢?我已經給二弟發了快信,不如等二弟歸來再說吧。”
太太不過也是一時氣瘋了,她不是第一日知道田有蝶是個難纏的,也沒少為了唐家跟田家皇商的生意縱容她,唐家正在多事之秋,她不能貿貿然因後宅裡的紛爭而毀了整個唐家的富貴。
利用庶子經商來養活整個唐家,在用這些錢來供自己的兩個兒子捐官、參考以及疏通,這早就是她想好了的路子。
幸而唐有書名沒有讓她失望,終於這個庶子背靠田家這棵大樹將皇商的生意經營地有聲有色,足以供唐家吃喝揮霍,而最後唐家的當家仍舊是自己房裡的人。
庶子則永遠都只是個經商的庶子,不可能威脅到她兩個兒子的地位。
太太是當了幾十年的家了,許多時候必須懂得有舍有得,如今許大奶奶也能做到這一點,倒叫她很是欣慰。
只是太太心裡有些犯嘀咕,一直以來任憑二兒媳婦興風作浪,甚至寧可讓自己的女兒受苦也放任女婿迎娶小妾,只是當那一灘血跡染紅了田二奶奶的羅裙時,她不再淡定了。
唐雲暖暗暗地觀察著祖母的表情變化,耳邊響起自己那一日剛從柴房裡被抬出來,她跟年媽媽之間的對話。
“年媽媽,當日雲暖在柴房裡被火燒著,我孃親去救卻被你攔住,有這等事吧。”
“雲姑娘,這……這我也是為了大奶奶好,您知道,大奶奶是咱們家的管家人,若是燒傷了……”
“解釋就不必了,我這個人記性不是很好,若你能告訴我太太最忌諱什麼,痛恨什麼,我也就會很快忘記那天在柴房裡聽來的話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