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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春施施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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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北風竟颳得凜冽起來。
太太於明堂裡若無其事地用一碗固元膏,微微的黃酒冰糖味道入了口,今日卻是說不出的苦澀。
各房的奶奶們都在明堂裡伺候著,卻各自是一臉苦相。
許大奶奶自不用說,才剛自鬥春院裡放了出來,太太看她第一眼時竟嚇了一跳,面黃肌瘦得儼然變了一個人一般。
姑奶奶面上的容色也不好看,雖仍舊是插了紅寶五翅風簪也塗了薔薇胭脂,卻惟只見一身打扮出來的氣派,臉上一絲笑模樣都沒有。
只因她相公喬知府越發不知檢點,這幾日竟日日宿在芙蓉臺,嬉笑吵鬧得滿府皆知,越發有些不體面的下人也聚到芙蓉臺裡討好,閒月居自此倒真閒了起來。
唯有田二奶奶是滿面春風,夥著柳姨娘不時跟太太說些笑話,太太偶爾應景笑笑,卻也是一臉心事。
忽然打園子角落裡有人驚叫一聲:“不好了,柴房走水了,雲姑娘還在柴房裡面呢。”
這一嗓子來得突然,太太手上的盛著膏藥的青花瓷小盅當場跌到地上摔了個碎爛,許大奶奶也是驚得不敢置信,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
眼見角門處柴房那邊已經是燒得火光沖天,空氣裡夾雜著滾滾濃煙。
可憐天下父母心,那許大奶奶一見火光,還不瘋了一樣地往柴房裡衝,卻被蘭溪庭的丫鬟柳橙等攔住:
“奶奶可莫要衝動,這霍亂若鬧出來可不是玩的,沒聽說嗎,那年山東可是毀了好幾個村子呢,全都死……哎呦喂。”
許大奶奶已經瘦脫了好幾圈,此刻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上前對著柳橙便是一記窩心腳,踹得那柳橙釵環盡落:
“山東死了多少人,與我有何相干,我只管我閨女。”
田二奶奶也趕了過來,第一時間攔在了頭裡。
“嫂子還真是氣大,我的丫鬟也是說踹就踹的嗎?所謂打狗也要主人的。如今太太還沒開口說話,嫂子如何就敢放一個霍亂病人出來,你不要命,我們都得跟著你不要命了嗎?”
眼見二奶奶如此欺人太甚,大奶奶極為不常見地瞪了眼睛:
“我的命反正是不預備要了,你若也不想要,自可以擋我試試。”
囂張如田有蝶,卻也被大奶奶立起的眉眼有些震懾住了。
無人再敢擋路,許大奶奶仍要衝進火光沖天的柴房裡,這一次,太太忽然發話了,卻威嚴不減。
“大兒媳婦,你是當家主母,這救火卻也輪不到你。”
當下橫了兩眼身邊的年媽媽,那年媽媽會意,遂直接站到了許大奶奶身前,年媽媽身材魁梧,如一堵牆橫在這,許大奶奶是連動都動不得的。
寒門兒媳,自然是不能忤逆婆婆威嚴,只是卻不見太太有一絲要踹門救人的意思,不過是吩咐了幾個小廝去井裡打水滅火。
那柴房裡擺得是滿滿的上等乾柴跟銀炭,隨便一沾火星就能燒上半日,一桶水澆下去自是濃煙四起,燻得周遭的人都咳個不停。
封閉在柴房裡面折磨了幾日的唐雲暖,即便沒有被病痛跟囚禁,此刻也該早被濃煙燻得已經奄奄一息了吧。
鬥春院裡自然也跑來了人,那紅豆眼見幾個小廝唯恐沾染上病氣,有氣無力地並不敢上前潑水不略是應景,當下搶了水桶罵道:
“沒用的下作貨,你這是救火還是澆地?”
唐家偌大宅院,過百下人,到最後救火的竟唯只有鬥春院三個丫鬟。
唐風和自然是按捺不住了,當下快步奔到柴房門口,抽身就要踹門。
卻死死被人拽住,回頭看時,竟是一臉怒容的唐有琴。
唐有琴自然是心疼唐雲暖,也不時朝太太進言要帶別的郎中進去再診治診治,卻被唐風和這樣衝動的舉動激怒。
“你可是讀書讀壞了腦子,你孃親就你一個兒子,你又是唐家長孫,若是被這火光灼傷了臉,這功名前程你是要也不要了?你就不想想咱們一大家子他日是要指望你的。”
那唐風和到底是個文弱書生,唐有琴死命一拽倒真是脫身不能,墨綠色綢緞深衣都被扯出了個口子。
多想咆哮著質問在場眾人:“難道就眼看著我妹妹燒死嗎?”卻因太太一記嚴厲而冰冷的眼光而扼殺在喉嚨裡。
唐風和自然知道,太太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唐家上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