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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和這才真正鬆了一口,忽想起許如澈還在客房裡候著訊息,遂趕緊去報平安。
且說許如澈得知唐雲暖已經能吃些東西進去,當下也就安心了,趕緊放了信鴿回許家。
自己卻是不走,面露難色。
唐風和深知如澈表哥是個胸有城府之人,遂意識道:
“莫非你已經查出了在賽馬時陷害你我兄弟幾個的人是誰了?”
許如澈眼中果然閃過一絲惆悵,點點頭:“倒還真是。”
唐風和險些咬碎了銀牙:
“到底是哪家狂妄小子,劃了你臂膀上一道口子,害得我跌下馬來,還令我妹妹命懸一線,這仇我必然要報。”
許如澈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趕緊拉住唐風和坐下。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只因這人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唐風和雖是落魄的世家子弟,到底是廩生出身,又頗有些才氣,自然不屑那人:
“不過是個陰險小人,他再厲害,還是個皇子不成?”
許如澈苦笑一聲:
“這個你倒放心,倒不是什麼皇子,只是這人說起來還是你的親戚,只不過這幾天倒將你家人都得罪光了。”
唐風和也不知怎麼反應就如此之快:
“難不成這人就是傳說中的賀五爺,我未過門的三嬸孃家弟弟?”
許如澈臉上的苦笑更深了:“可不就是那個你姑父娶妾那日,堵在門口叫罵的賀五爺嗎?”
唐風和遂也跟著惆悵起來:“怪道你這樣吞吞吐吐,想來是怕我為難了。”
兩人正在鬱悶之時,忽然聽到外面吵嚷起來,緋堇跌跌撞撞進了屋子,見了許如澈連禮都來不及行,只是尖聲道:
“不好了,章郎中說姑娘染上了霍亂,這病是要過人的,太太他們都怕極了。已經下了令,要將姑娘關在後院的柴房裡,恐怕……恐怕是要不管不問了。”
唐風和跟許如澈拔腿便跑。
只見年媽媽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媽媽,一概穿得嚴嚴實實,正抬著唐雲暖便要往院外面去。
許大奶奶已經哭號得幾乎沒了半條人命,唐家大爺奔去了平陽居求情,紅豆死死地抱住唐雲暖就是不放手,紫棠死命地跪下磕頭。
幾個人正在僵持中,忽然見菊金趕了過來,眼見這場面頗有些不忍,卻仍舊道:
“太太說了,霍亂這病非同尋常,輕者傾家,重者是要毀了一座城的。趁此刻還沒擴散開,還是趕緊將雲姑娘送進柴房裡隔開。大奶奶跟大爺……並著其他人,先關在鬥春院裡,一步也不得出,姑娘碰過用過的東西,也得一併都燒了。”
唐雲暖早在這樣劇烈的撕扯中沒了力氣,即便如此,她也早在得知自己得了傳染病後便知會有這樣的下場。
這大宅里人情涼薄,所有體面跟尊榮,不過是系在太太的喜怒之上,說穿了,也不過就是看自身是否富貴得臉。
若手上有了銀兩,背後靠有勢力,自然可在這宅子裡呼風喚雨,即便走路也可以橫著。
只是太太不過翻一翻手掌,便足以毀掉唐雲暖所擁有的一切。
誰讓太太才是這宅子裡最體面的人,前有京城裡皇商的買賣日進斗金,後又有長公主跟侯爺府做背後大樹。
唐雲暖垂目嘆息,她手上的雙春樓、及第樓以及那幾畝薄田跟太太相比,簡直寒酸,更別提她爹爹不過是個知府的幕僚,她哥哥也只是個沒有官位的廩生。
她比任何時候都更堅信,這深宅大院裡的女子,若不自強奮鬥,下場該多麼可悲。
忽然用盡全身的精力拼命坐了起來,字字鏗鏘道:
“孃親切勿擔憂,雲暖得孃親這樣愛護,老天定會給雲暖一輩子來孝敬爹孃。只盼紅豆你們幾個照顧好鬥春院,切勿讓我孃親跟哥哥受罪。再請夏媽媽垂憐,多為雲暖去佛堂上香,另請哥哥、表哥你二人珍重,莫要去尋那青衣少年報仇,一切等雲暖病癒再說。”
當下竭力跳下抬著的擔架,歪歪倒倒地自己朝柴房去了,那年媽媽樂得不碰唐雲暖一下,不過遠遠跟著,手裡執一條手腕粗的鐵鏈跟一柄大鎖。
夏媽媽望著雲姑娘遠去的背影,不禁含淚道:
“多聰明的姑娘啊,病成這樣仍舊提醒我去佛堂上香,這是要常駐佛堂誦經的太太莫要忘記柴房裡還一個病著的孫女呢。這等聰明,可惜了,可惜了啊。”
且說唐雲暖自進了柴房之後,每日上瀉下吐不止,直到第三日才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