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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夫妻,總是有太多的心計要藏,總是有太多的無可奈何,總是有太多除卻情愛之外的事情要應付面對。
於是便沒有了心思相愛,沒有了柴米油鹽的情趣,沒有了愛的感覺。
世子爺言之鑿鑿的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甚至還算不上愛。
唐雲暖喚來了柳橙。
“一定看住你家主子,若她做了傻事,我會逼得你一家也跟著做傻事。”
柳橙早就沒有心思再跟在二奶奶身邊伺候了,可是二房一倒,正房是整個宅邸裡絕對的主子,唐雲暖放出這樣的狠話,柳橙如何敢不聽?
待柳橙扶著田二奶奶緩緩歸去之後,唐雲暖發覺自己身上宛如打了一架般痠痛。
二奶奶這個名詞,或者她很久都不會再用了。
唐雲暖宛如行屍走肉般飄出了許家正房,黑暗中也不知道自己走在一處什麼地方,只是斜靠在一面種滿了藤蘿的矮牆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這種哭泣,甚至是在她被鎖在柴房奄奄一息的時候都沒有的絕望。
她深陷在唐家這個宅院裡,嫁娶不由人,即便她擺脫了秦家世子的糾纏,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太太配給一樣像二叔這樣精明涼薄的富貴子弟。
像二奶奶這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不見得她不會遇上。
抽泣之中,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踏進草叢的聲響。
一個好聽的男聲劃破寂靜的夜:
“是有人在哭嗎,可是在草裡遇見蛇了?”
唐雲暖驚慌中認出了那是段明朗的聲音,暗夜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
只是唐雲暖卻不知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遂趕緊掏出個帕子擋住臉:
“不,不是,你別過來,我是唐家的丫鬟,受了些委屈不打緊的。”
段明朗當即收住了步子,作了一禮解釋道:
“姑娘不要誤會,在下並不是有意冒犯的。我娘是許家幫廚的廚娘,我如今也暫住在這裡。只是在下聽你哭得傷心,唯恐是出了什麼事。”
唐雲暖不知道要如何打發走段明朗,忽聽段明朗又道:
“在下有一件事想問個清楚,我知道你家前幾日有個姑娘昏倒了,不知病情如何,不會出什麼事吧?”
唐雲暖聽這段明朗問的彷彿是自己,遂捏尖了嗓子道:
“公子聽說的是那個姑娘昏倒了?”
段明朗也覺得問得有些唐突了,遂解釋道:
“只是那日賽馬見到了你們唐家一個姑娘暈倒了,彷彿是被我的馬嚇著了,你可知道?”
唐雲暖自然不知段明朗已經認出了她,還道他是因內疚才發此問,能被他這樣小心翼翼地問到,心中的確覺得有些溫暖:
“那位姑娘的病早就不礙事了,如今能跑會跳,公子你不要太過於擔心。夜太深了,我得回去了。”
唐雲暖轉身要走,段明朗又遠遠作了一禮:“謝謝姑娘相告。”
就在唐雲暖輕手輕腳地將要走遠之時,段明朗忽然又道一句:
“也請這位姑娘看開一些,人間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如我去賽馬,一心想得一隻鴿子,最後卻用贏來的銀子賠了人家的馬。”
唐雲暖心中犯疑,他早就知道段明朗如此執著於賽馬是為了買信鴿,卻不想問他買這信鴿是要做些什麼。
她得多麼聰明,才能猜到是段明朗看到許如澈有信鴿可以跟自己傳信,那段明朗才也心心念念要一隻的。
唐雲暖也不敢問,唯恐聽見段明朗說要同自己未婚妻傳信這樣的話,只得淡淡道:
“公子才剛勸了我一句,倒教我解了心結,如公子不嫌棄,我是養了一隻信鴿的,乃是我家主子不要了,吃了也可惜,不如送給公子吧。”
段明朗當下大喜,卻又覺得很有些不妥:“初次見面,怎麼能要姑娘東西,姑娘若要回去,小心腳下吧……”
唐雲暖卻沒給段明朗拒絕的機會:“就這麼定了吧,明日一早,公子就來這裡取鴿子吧。”
段明朗只聽見樹叢一響,就看見那姑娘的身影一閃,不見了蹤跡。
她才說自己是個丫鬟,如今卻自作主張不容反對,如今又匆匆消失在樹叢裡,倒叫段明朗很有些驚慌。
月黑風高,一陣冷風襲來,段明朗忽然背脊上淌下冷汗:“我不是遇見了狐仙吧。”
還不趕緊逃走。
段明朗在床上翻滾了一夜,越想越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