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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冒死劫獄?”
許如澈見黃大叔陪著段明朗來劫獄,想來大家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便將從紫棠那裡聽說的賀唐兩家的恩怨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其間也夾雜了一些唐雲暖說給他聽的宮廷內鬥。
原以為黃大叔聽後會驚訝自己竟然和這樣的朱門少年打起交道,卻沒想到這人聽完了便皺緊了眉毛,道了一句:“怎麼你門口中的宸妃娘娘同賀大人這樣可惡?”
許如澈一聽自然不樂意了:“什麼叫在我口中可惡,這兩個就是滿可惡的啊,一個專橫後宮,扶植黨羽還同前朝勾結,另一個心懷鬼胎,連親家都不放過。”
說罷許如澈抬起眉毛挑釁:“說的跟你認識他們兩個似的,你怎麼知道他們不可惡?”
黃大叔連連擺手:“我一個趕車的怎麼認識人家這樣大的官,只是我想如果他們這麼可惡,當今萬歲怎麼會這樣賞識他們呢?”
許如澈簡直要跳起來敲黃大叔的頭了:“你真是個棒槌!他們要是當著萬歲爺的面也敢這樣囂張,皇上不早砍了他們了,當然是人前人後兩個模樣,那賀懷山才能從一介鹽商爬到四品官這個位置。”
黃大叔彷彿沒有被評價過是棒槌,當即有些語塞,又道:“看來當今萬歲也是個棒槌,手下的人這樣胡鬧,連天子腳下的永平府旱成這樣,他卻一點都不知道。”
段明朗唯恐黃大叔尷尬,趕緊接下這句話道:“對,皇上才是棒槌,每日高高在上,民間疾苦全都不管不顧,若他能出了皇宮到民間來看看這些狗官如何荼毒百姓,想來百姓就不會這樣水深火熱了。”
話題已經上升到這樣的高度了,唐雲暖是篤定不說話的,胡一海本來就是個粗人不懂朝政,許如澈自覺才剛說黃大叔是個棒槌有些失言,而黃大叔此刻歪著頭,不知琢磨起什麼來。
唐雲暖就在這沉默中漸漸睡去,再醒來時,聽見外邊銅鑼聲大作,不少百姓自破廟門口經過,紛紛去往一個方向。
唐雲暖、許如澈同段明朗都是戴罪之身,自然不敢見人,胡大海便攔住一個百姓問道:“這麼多人去,難道有什麼熱鬧好看麼?”
那人興致勃勃:“可不是有熱鬧看麼,有個姓賀的御史要砍犯人呢,砍了整整一家人。”
唐雲暖當即意識到和唐家有關,直衝過來拽住那人領子:“砍的是誰家,你可知道?”
那人被唐雲暖的反常表情嚇住,卻還是老實回答道:“砍的是喬知府親戚唐家啊,聽說害死了奉旨成婚的兒媳婦,這事都傳遍永平府了你們不知道?”
唐雲暖當即失神地鬆開手,那人遂又加入人潮中,還不忘加了一句:“要去看砍頭趕緊去,晚了就擠不進去了。”
唐雲暖聽了這話便更覺血氣上湧,嗓子眼內一股腥甜湧了上來,身子後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段明朗趕緊上前扶住唐雲暖,唐雲暖心知段明朗是最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潔淨的,唯恐被厭惡,強挺著精神道:“你小心,莫要沾髒了衣服。”
段明朗哪裡還注意這個,眼見唐雲暖口吐鮮血他的心都慌了,起誓道:“你莫急,我能救出你來,也定能救出你們唐家。”
黃大叔不失時機地潑冷水:“就憑你小子,怎麼救人家全家?”
段明朗的倔強勁兒又上來了:“可是我們找不到秦君凌,還會有誰能救唐家,所謂求人不如求己。”
許如澈也道:“眼下火燒眉毛,恐怕將希望寄託在秦家身上不太現實。”
幾個人正在商討,卻見唐雲暖一個箭步衝出了廟門,眾人再去抓她回來已經來不及,只見唐雲暖快步走進人群裡,眾人只得慌忙隨著人群追過去。
及至到了刑場,只見唐家眾人都身著白衣,肩膀上扛著枷鎖,各自被個劊子手押跪在地。太太仍舊是罵聲連連,卻被劊子手用破布堵住了口。
圍觀的百姓皆是唏噓感嘆。
“唐家不是喬知府的親戚們,怎麼說斬便斬了。”
“哎,連喬老爺都要被斬了呢,別說親戚了,說是得罪了御史,唐家也沒什麼正經親戚,那可不就是說斬便斬了麼?”
“可我怎麼記得唐家都是善人啊,前幾日不是還散米救人來著麼,真是好人不長命啊。”
唐雲暖聽著人群中的感嘆,不由得淚水湧上眼角,她不過是個穿越到此的現代女,嚴格來說大奶奶算不上是她親孃,太太如斯刻薄,她更沒有什麼感情,可是一想到偌大一個豪門就此被陷害滅門,她的心就宛如被刀割一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