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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有琴也滿臉驚懼,只是畢竟見過世面,話才不至於說得七零八碎。
“本來好好的,席間你三叔一直在努力調和兩家氣氛,還向你三嬸敬酒,三弟媳雖然還是冷冰冰的表情,最後也是含著笑意喝了下去,可沒想到這酒一落肚,人就倒了,就有個大膽的丫鬟去摸脈息,一嗓子就喊出去,說是斷氣了,更有說,說是死了的白棉今日還魂索命呢。”
唐雲暖聽了這話,更加確信不是太太所為,太太一向最疼三兒子,眼下誰都能看明白三爺對三奶奶動了真心,三奶奶也的確被感化,就是兩人仍舊勢如水火,借刀殺人也不會讓自己兒子頂上。
而若是之前的賀家六小姐,別說敬酒了,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要她喝,那倔強勁兒一上來恐怕也是要掀桌子踹板凳的。這個六小姐既然已經願意做唐家三奶奶了,太太又何苦多此一舉呢。
收在家中日後折磨,這才應該是太太一貫的作風了。
可是不是太太,又會是誰這樣狠毒,想要要三奶奶的命呢,難不成真是中元節,那死了的白棉還魂殺人不成?
唐雲暖卻從來不信鬼神之說,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心亂如麻不得要領,忽然瞥到一邊木桶裡放著不少冰酒用的冰塊,趕緊撿了幾塊仍在嘴裡。
冰塊被嚼碎,口腔裡頓時麻了起來,透心的冰冷蔓延全身之後,唐雲暖冷眼觀察。
眼前三個男子都是三奶奶的至親——父兄以及作為丈夫的三爺,三個人卻動作表情各異,賀老爺正激憤控訴唐家虐殺了他女兒,賀五作勢就要動手,而唯一守著三奶奶屍身的卻是隻有名分沒有實質的三爺。
突然間三爺吼了一聲:“快去尋郎中啊,快去。”喬一本唯恐留在現場,趕緊尋了這個由頭出了正房的門。
唐雲暖不禁皺了眉毛,若是她中毒倒在地上,她父親同唐風和第一反應應該是找郎中來搶救,看看還還有沒有救活的希望,可是賀老爺同賀五卻是第一時間咬定了女兒已經死了,乾脆連管都沒管三奶奶一眼,將全部精力都放在指責唐家上,唯恐不能治唐家一個殺人之罪。
難不成,賀家是一早就知道三奶奶會死,難不成那毒是賀家人投的?
在一片吵鬧中唐雲暖又推翻想法,賀懷山雖然為人狡詐,其子賀五陰狠至極,但對三奶奶這份感情卻是無話可說,不說別人,單說賀五當日送妹進唐家,那時候三奶奶還是以白棉的身份同兄長道別,兩人話中有話,自有一番深情厚誼在其中,唐雲暖至今回想,仍覺歷歷在目。
百般思量都沒有結果,一轉眼喬一本已經將郎中請了進來,甚至還帶了衙門的仵作。
結果卻是郎中跟仵作一致認定,三奶奶確實中毒身亡,雖然暫時查不出是什麼毒來,但十有八九是砒霜。
定論一出,賀懷山同賀五更是一臉激憤,拽著唐老爺的脖子就要上京告御狀,一告唐家毒害兒媳,二告唐家抗旨悔婚,三告唐家憎惡指婚,欺君罔上。
這三條罪狀告下來,唐家即便不滅門也要死幾個人才算消停,欺君啊,即便是長公主也解救無力的罪名。
唐雲暖自然不能放任此事發生,忽然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直擋住了正房門口,攔住了拖住唐老爺要出房門的賀家父子。
“慢著,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賀老爺你如何這樣衝動?”
賀懷山一見是唐雲暖,心裡便是一沉,賀五便馬上在賀懷山耳邊道一句:“爹,這小妞可不容易對付。”
賀懷山是吃過唐雲暖的虧的,滿以為這一次接到關於喬一本倒賣軍糧的密報能夠置唐家於死地,卻想不到反倒讓唐雲暖將了一軍,反讓他得將女兒送回唐家來。
賀懷山想到此處,不禁就提起了警惕:“事情還需要查麼,我女兒死在你們唐家,證據確鑿。”
唐雲暖冷哼一聲:“賀老爺這話說得霸道,死在誰家就要誰負責麼,若是有人病死在街上,難不成還得土地公來償命?淹死在海里,就把龍王爺拽出來砍了?”
賀懷山被這句話堵得楞是想不到話來還擊,只好一直瞥身邊的賀五來擋駕,就聽賀五道:“好一張利嘴,你平日裡不聲不響,原來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我妹妹死得冤枉,如今我們告上京去,看你們滿門抄斬,你這張嘴還厲害不厲害?”
說罷一拍手,唐雲暖身後便湧出一眾人來,那些人皆是彪形大漢,有的身上還有刺青,各個帶著武器,唐雲暖默默掃視發現了很多生面孔,想來是賀五從前在山頭上招募的土匪做了手下。
唐雲暖心中一驚,強壓下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