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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是心中已經有了經緯,知道自己擅長幹什麼,又覺得所出的勞動能夠令他們在永平府活命。
唐雲暖多年商場打拼的經驗讓她覺察到,即便這不是個商機,也絕對是個有油水的差事,只是這兩千人如今飢腸轆轆,又有不少人才被官府抓住,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在永平府立足。
可這一切唐雲暖可以辦到,如果能控制這兩千人在永平府務農做工,不僅僅可以使永平府人丁興旺,另外也可抵禦其他難民的入侵。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裡大多都是青壯勞動力,若都能歸屬唐家這就是一大塊武裝力量,賀五那廝投奔了山賊也不怕。再說胡一海又跟段明朗交好,若有一日段明朗身份被暴露,想跑路也有胡一海保駕護航。
何況這胡一海也值得相交,這人算是光明磊落了,已經窘迫到了吃不上飯的地步,仍舊是跟唐雲暖說那十幾車糧食是借來的,將來要還。
人窮到這份上了,看見山月塢這樣雕樑畫棟的大宅也沒有動手去搶,可見並不是個壞人。
唐雲暖忽然揚聲問了一句:“卻不知海大叔你有什麼高見,你跟你的兄弟,如何能在我們永平府紮根立足,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計劃吧。”
胡一海面露出些微笑,似胸有成竹道:“唐姑娘覺得你們永平府的災情如何。”
一旁紅豆輕蔑一笑:“還用說,比你們強也強不多少,入冬以後就下了一場雪一場雨,到如今連片雨雲都沒見,你們是絕收,我們也不過是收了一半糧食罷了,另還有不少被你們搶去。”
胡一海望著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鬟不禁一笑,暗道他才剛說這姑娘護住心切還真是沒錯,因唐雲暖是未嫁之身,大庭廣眾下同他這樣的男子說話也算是失禮了,這姑娘大概是跟在唐雲暖身邊很多年了,大抵能猜到姑娘要說什麼才敢這樣搶話的,為的是讓姑娘不至於逾越禮教。
當即就對這個喚紅豆的姑娘有些好感,只是同樣的話從唐雲暖嘴裡說出來或者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從紅豆嘴裡出來卻像跟麻椒炒了一遍似的,又麻又辣。
胡一海又望了唐雲暖一眼,只見唐雲暖的頭也微微點了一點,基本同意紅豆的話。
段明朗隨即補充道:“兩個月前我們還可以在河道中挑水澆地,如今卻只能求佛祈雨了,只因河道早就幹了,如今整個山月塢的飲用水,都只依靠宅子裡的一個蓄水池,若這池子也乾涸了,我們就只得渴死。”
胡一海便侃侃而談:“依我看,你們永平府的旱災遠比我們輕多了。”
唐雲暖便有些疑惑,同段明朗異口同聲:“這話怎麼說?”
兩人這問話一出,當即對視一眼,若不是有斗笠擋著,唐雲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
胡一海但笑不語,待這兩個人的羞澀褪去後,才又說道:
“我們村子雖然只隔了一座山,但土質卻完全不同,我們村是沙地,存不住水因而不能打井,但你們永平府卻不一樣,你們是類似於東北的壤地,土性黏粘,可以打井,雖然河道乾涸,但還有地下水可以引用。我看你們這土壤的味道,地下應該存著一個蓄水層。”
唐雲暖並不懂檢視土壤,但見那胡一海言之鑿鑿,眉目神色中一絲緊張都沒有,應該是很篤定。
紅豆卻不這麼想:“我說你這大叔是不是傻,你以為我們整個永平府沒有水井麼,我們唐府後院就有水井,可是裡面的水早乾沒了,幾乎是口枯井了。”
胡一海又笑了:“若是你們那水井還能用,我才剛說那番話還有什麼意義,我說的蓄水層,應該是繞開永平府裡面,而就在這附近,所以你們的土壤裡才有腥氣。”
唐雲暖忽然眼睛一亮,卻聽段明朗忽然叫道:“我想起來了,海大叔你的岳父就是靠挖井過活的,你跟我說過,他過世前把一身本領都傳給你了,只可惜海大娘過世得早,如今會這本事的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胡一海眼中泛起一絲溫柔,隨即黯然:“是啊,我本是一個孤兒,後被我娘子家收養,我養父最後成了我的岳父,將挖井通渠的本事全交給了我,只可惜我日日在外做活,到底耽誤了我那身弱的娘子……我娘子去世後,我就再沒做這行當,若不是我們那處是沙地,一定也能挖出一條水源來。”
唐雲暖聽明白了,這胡一海還真是個重情義的漢子,自己倒沒看錯。
忽然又聽段明朗問道:“海大叔你的意思是就在這山月塢地下的蓄水層裡就有水麼,可是永平府這樣大,只是這裡有水也不過保我們一個宅子,還有萬千百姓家都沒有水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