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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你墨跡什麼?我有世子爺的玉枕護身,我怕什麼?”
段明朗的心彷彿是一塊玉,被寒冬凍了良久,忽然一壺熱水澆下來,裂了。
“原來,我從來都是拖累你的那一個,而秦君凌,才是護著你的那一個?”段明朗喃喃自語。
唐雲暖眼見段明朗眼中的光彩彷彿他們初見那一夜的焰火般熄滅了,自然也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她若是那種看重爵位高低而不在乎心意的人,此刻就會將段明朗送到京中。她若能為皇上尋回親子,還愁唐家不能再度崛起。
可是唐雲暖卻沒有解釋,因他知道段明朗心中一直介懷他不能為她分憂,不能護他周全,若讓他得悉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勢必會不顧宮中艱難險阻也要歸位,到那時,別說宸妃跟皇后,即便是長公主也會下手屠殺他的。
更何況,一介布衣要想認作皇子,其間要經歷多少艱難險阻,這痛苦跟曲折是唐雲暖想都不願意想的,有一個環節出了錯,段明朗都會消失於人世,一絲聲響都不會留下。
唯有讓段明朗誤會下去,他才能狠心遠遠離開永平府,隱姓埋名,娶妻生子,平淡一生。
唐雲暖心中泛起了苦澀,平淡,那是多少普通人根本不需奮鬥便能得到的人生,卻教她同他這兩個站在繁華頂端的人為此費盡心機。
在段明朗毅然的眼神中,唐雲暖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來交到他手上。
“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幫助,我都很感激,這一錠金子足夠你在關外接宅買地,隱姓埋名過一輩子,等風聲小一些,我便會讓人護送你孃親去尋你。”
段明朗聽了這話,臉氣得幾乎扭曲,伸手奪過唐雲暖手中的金子朝牆上一扔,永平府牢獄裡本來就怎麼結實的牆壁頓時砸出一個坑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同你的交往難道是貨物麼,你出一錠金子,便能買得到麼?那我為你偷了一萬兩銀子,難道買不來你的真心麼?”
唐雲暖覺得胸口彷彿有什麼東西堵住,她從來沒見過段明朗有這樣激烈的舉動,他從來都是如山水畫般恬淡的,如一杯清茶般香醇的,這樣一個美好的人,此刻氣得眼睛都已經紅腫,語氣狠狠地質問她。
唐雲暖卻只能維持臉上的清冷:
“段明朗,我可以任性同你走,我也有本事將你偷銀子的事情抹得一干二靜,甚至有能力扶植你平步青雲成為配得上唐家的夫婿,但你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我不這樣做,你不必問,因這是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事。”
段明朗的淚忽然流下一滴,然後他幾乎哽咽地抬起頭,望著唐雲暖,決絕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做到這樣狠,趕我走,卻永遠都不告訴我為什麼,還是你根本從來沒有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過我,我同你買的琉璃燈,為你扎的風箏,給你搭的花架,為你偷的銀子,你從來都不在乎,只是你不好意思告訴你不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我,所以你編造了一個從來都沒有的理由。”
唐雲暖竭力掩飾住心中的悲傷,深吸了一口氣,仍舊決然道:“我說過,我不會說,因為這是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事。”
唐雲暖彎下腰,撿起剛才被段明朗扔出去的那錠金子:“這個你拿著,我不能給你答案,但我希望你能過得好一些。”
段明朗望著唐雲暖手中那被摔得有些扭曲的金錠,冷笑道:“讀書人說什麼金銀如糞土,我總以為那是假清高。誰不想一步登天,誰不想獨佔鰲頭,但想來這句話是個傷心人先說的吧,最心愛的東西得不到,不僅金銀,連天下都是糞土了吧。”
段明朗無視了那錠金子,輕輕經過了唐雲暖往牢獄門口走:
“等我回來,那個你所謂我永遠不會知道的事,我一定要問出一個答案。”
唐雲暖的手邊僵在了空中,任憑段明朗經過了自己,任憑自己聽著他走出了牢房的門,任憑門外她為他預備好了的白麒麟長嘯一聲,然後奔騰而去。
至始至終,她沒有回過頭,因他唯恐再回頭時候會忍不住後悔,她是這樣一個善斗的人,她怕自己咬咬牙,就會頂住頭皮將他留下來,為他正名,陪他入宮,就像唐家祖訓裡說的那樣的——第一最好不宅鬥,留待本事好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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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朗逃獄的事自然在永平府裡掀起了軒然大波,喬一本販賣軍糧一事不成,又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