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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絡腮鬍男人撫了撫懷中少女濃妝豔抹的臉蛋,笑道:“公子縱橫江湖的時候,小丫頭你還嫩著呢,沒聽說過亦屬常事。”
“對了,你們樓初雪姑娘呢?怎麼最近也不聽她彈琴了?”
初雪是玉春樓的頭牌姑娘,一手琴技清逸無雙,尋常豪客求之一面都不可得,只是她有個習慣,每月必有三五日,在玉春樓二樓雅閣內清彈數支曲子。是以逢上那幾日玉春樓必然高朋滿座,人人引頸相盼。
“客官有所不知呢……初雪姑娘這幾日與一位年輕公子如膠似漆,那公子出手闊綽,媽媽自然樂見其成,連彈琴都忘了……”
“什麼樣的公子,竟能得初雪姑娘垂青?”
少女努了努嘴,低聲道:“瞧,不就是那位麼?”
她的語氣微酸,又似是豔羨,那幾位客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門口正自走進一個年輕人,輕袍緩帶,頭上束著玉冠,雖然只瞧見一個模糊的側面,卻能想見其風姿儀容,叫人難以挪移開視線。
“這倒像是哪位世家公子呢。不是江湖中人吧?”
“看,看,初雪姑娘親自出來迎客了……”
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卻見初雪姑娘穿著一件素色長裙,盈盈站在雅閣前,雖是花魁,卻清麗無雙。一雙美目含情,絲絲縷縷,全在那年輕公子身上。
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有個男子醉醺醺站起來,將一疊銀票拍在桌上,大聲道:“我……我出五百兩銀子,找秋……初雪姑娘一晚!”
那男子的隨從忙喝道:“管事呢?沒聽見我們大爺說了,五百兩銀子,要她陪一晚麼?”
一旁有人低低議論起來,五百兩銀子雖多……只是這男子顯是外地來的客商,並不瞭解在洛陽喝花酒的行情。如初雪姑娘這般身價的花魁,若是熟客,但凡姑娘親自看上了,或許分文不取;若是姑娘看不上的,千金亦是難求。
果然,那年輕公子腳步未頓,初雪連眼梢都未挑一挑,只有老鴇迎上來,陪笑道:“這位爺,咱這玉春樓中什麼姑娘沒有,初雪有事,不如……我替你選一位新來的,水靈靈的,才十四歲呢。”
“一千兩,我就要她!”那男子伸手指了指初雪,喝道,“憑什麼她接得了旁人,接不了我?那小白臉出的多少?我翻倍!”
炫)那年輕公子半步跨上,聞言頓了頓,側過頭來望向樓下。
書)這一來,人人皆瞧見了他的樣貌。面如冠玉,薄唇修眉,一雙眸子亮若星辰,樣貌極俊美,果然有幾分“小白臉”的味道。
網)初雪上前數步,似是想要拉他上來,莫要與閒雜人等理論,卻見那年輕人對她極溫柔的一笑,隨手便將自己小指上一枚戒指扔了下去。
那一小塊物事,不偏不倚,落在那男子面前,摔得粉碎。
那男子臉上怒色一現,罵了句粗話,跟著掃了那碎裂的戒指一眼,登時便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塊瑰紋血玉。
如今這市面上,血玉極為少見,何況是天然瑰紋——約莫估一估價,連這玉春堂也能買下十七八個吧?他自己腰間配著的玉,當中滲了一絲血玉之質,做生意時,每每有人問起,便覺得臉面有光。這青年公子戴著這般珍貴的戒指——竟這麼隨手扔了下來,以示警戒。那男子頓時酒醒了,背脊後一陣寒意,再抬頭看時,那年輕公子已經牽著初雪的手,入了雅閣之內。
片刻之後,男子帶著隨從,臉面無光的匆匆走人,而大堂內風波平息下來,男男女女自然都在議論不休。而角落獨坐著的一名男子,一直隱匿在光影明滅之中,此刻方將目光轉回來,唇角的笑頗有些意味深長。
老鴇命人拾起了碎玉,親自捧了,送入雅閣。
雅閣內燃著氣味最清淡不過的白麝香露,年輕公子靠在錦榻上,微微眯著眼睛,而初雪便倚在他的膝上,不知說了句什麼話,引得那公子淺淺一笑,只是那絲笑意並未蔓延至眼中,那雙明眸清亮依舊。
“公子,這碎玉該如何處置?”老鴇笑道,“我瞧著拼起來是難了,這幾塊大些的,還能雕出數粒耳珠來。”
“媽媽自去處置罷。”公子懶懶道,轉而撫了撫初雪的鬢髮,皺眉道,“成日語這些人打交道,也委屈了你。”
初雪淡淡一笑,她知道他是在問自己贖身之事,只是愈是這樣,自己心中卻多了一份莫名的倔強,哪怕心中再渴望,卻只強忍著,並不開口相求。
那年輕公子瞧著她染了雲霞般的臉頰,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想起了什麼,微怔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