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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看到妹妹疲倦的小臉,曦晨勉強笑笑,拉她去臥室休息。蘇晚見房間,廚房都黑著,想來喬梓夕也睡了吧。
兩人這一覺睡的均不安穩,曦晨礙著臂上傷勢不敢抱蘇晚太緊,似是極不安心,狠狠攥著她的手腕。清晨,先醒來的蘇晚小心翼翼抽回手,見曦晨睜眼,忙說自己如廁讓他再睡一會兒。躡手躡腳溜到屏風後,蘇晚揉揉自己細嫩手腕上兩個紫黑手印,咧咧嘴,麻利的從衣櫥裡找出件袖子稍長的夾衫穿上。
早上溼氣極重,蘇晚推開門吸口涼氣頓覺清爽。對面廚房的煙囪有裊裊炊煙升騰,喬梓夕正拖著柴火往裡走,滿面塵灰,跟爐灶大戰了三百回合的樣子。蘇晚勾勾唇角,關了門過去幫忙。
前院專門騰出個單間煮藥,後院這個用來做飯的廚房就把灶臺建的略低,當然對於蘇晚這種稍微高出灶臺一點的娃來說,想大揮菜鏟一展廚藝還是有些難度的。好在喬梓夕的輕功超出蘇晚的想象,稍一點撥,縱掠騰挪飛身於廚房間,廚下的像藝術體操,相當有美感。
不一會兒,煎蛋素炒糯米粥一應俱全。
喬梓夕累的微喘,臉頰泛出水潤的紅。蘇晚呵呵笑著,抹抹他灰黑的鼻樑,“這形象,真帥!”喬梓夕眼露迷茫不明所以,蘇晚知他不懂,笑意更濃,清清嗓子挑眉吩咐道:“提熱水,本姑娘要洗臉!”喬梓夕一怔,笑答:“遵命,大小姐!”
兩人就著一盆水洗臉,喬梓夕看著用後的髒水皺皺眉,“晚晚,你幾年沒好好洗臉了?”蘇晚立時歪頭掰手指,“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來著?”喬梓夕換了一盆清水,將蘇晚拽下,認認真真又給她洗了一遍。他的手掌溫暖柔軟,蘇晚像等待主人愛撫的貓咪,笑微微閉著眼,洗完臉,又伸出才洗淨的小手,“梓夕哥哥?”喬梓夕望天,苦笑著記下蘇晚又一大特點:得寸進尺。
處理完,兩人湊到病房看蘇農,踩著板凳在鏤花門前張望,肖素婷趴在蘇農床邊睡著,似乎已經沒事。蘇晚小心的從凳子上下來,安心不少。喬梓夕拍拍蘇晚肩膀,唇語讓她跟著。
前後院夾廳放藥的小側間,地上擺著兩籮筐露水未退的菖蒲和曼陀羅。蘇晚大喜過望,問他哪來的。喬梓夕故弄玄虛,指指臉頰,蘇晚撇撇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尚未弱冠,算不得君子。”喬梓夕說著,掏出手絹將臉頰使勁擦了擦,“快點。”蘇晚想起他昨晚天一般的高大形象,看他難得無賴,竟一時不忍拒絕,迅速在他指過的地方小啄一下。喬梓夕滿意笑道:“變得!”蘇晚眉毛幾不可見的抽了下,抬腳狠狠踩下去,拿起挑好的藥草哼一聲,向藥房走去,只餘喬梓夕一人抱著腳疼的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又不敢出聲擾到夢中人。
直至晌午肖素婷和曦晨才算睡醒,可惜了蘇晚和喬梓夕合作的早飯,欣慰至極的肖素婷笑說熱一下中午味道一樣好,簡單告知蘇農的情況,讓小傢伙們安心。
經過蘇晚一早上的努力,十隻兔子裡有三隻人事不省,可惜李蕭在一品天香的飯局說什麼都趕不上了,喬梓夕說他已經辦妥,蘇晚也就不去想,只對曦晨說,李家一早派人來找,已經改了日期。喬梓夕的身份與蘇晚呈半透明,她當然會意的配合瞞著曦晨,不明白的事情太多,索性不去深究,不去自尋煩惱。
第三天,蘇農的傷勢好轉,三人商量一番,覺得捕水怪事還是直接和兩個大人攤牌比較好。肖素婷正欲反對,被蘇農制止,他臉色蒼白,說話有些無力,笑微微囑咐曦晨千萬小心。見三個娃娃手拉手出門,肖素婷眉宇更深,緩緩坐到床邊輕聲埋怨:“事情還沒弄清,這樣是不是有些放任了?”蘇農和煦的笑容陡然轉冷,“那些殺手都來 自'炫*書*網'白鷺,你不該比我更清楚麼?”肖素婷驚懼,繼而垂下眼簾,“其實你一直都知道吧?”蘇農鬆開她腕上的手掌,森然的面容再度溫柔,“知與不知你都是我的師妹,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變不得。”肖素婷瞥一眼腕上的淤紅,勾起唇角,憔悴素顏盡是慘淡苦楚。
再說一品天香那頭。
黃冕也算上過戰場的人,只是頭一遭碰見水怪之類的玩意,從不相信牛鬼蛇神的他鎩羽而歸不得不用祭祀的方式,將事情暫緩。一聽李蕭用藥一說茅塞頓開,中規中矩的參將立時同意見見這幾個卓略遠勝大人的娃娃。雖然三個娃都氣質過人,但終歸是小孩,跟小孩探討政事黃冕自問有些心理壓力。好在幾次面對他的倚老賣老,曦晨都笑而不語,往往幾句迂迴便將黃參將的疑慮解開,倒酒敬酒杯起杯落,爽快乾脆瀟灑自如。一頓飯吃下來,蘇晚靜坐在旁,對自家兄長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