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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爾見她腰肢不自然的扭向一邊,登時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似是崴了腳,齜牙咧嘴拽開襪子,嘟著嘴捧著腳看來看去。影忍住笑,自樹上輕身縱下。
輕柔陽光晃出蘇晚額上一層細密汗珠,她抬袖胡亂抹抹,心道在院中鋪厚草坪果然是明智之舉。
赤裸的白皙腳腕上有一處明顯的紅,小心的用手指觸了觸,血脈噴張似的,一跳一跳疼。某人扁扁嘴,將眼底冷不丁冒出來的水花折騰幹,嘟囔,“NND,崴個腳至於這麼疼嗎!”忽然眼前晴轉多雲,落下一片不大不小的陰影,恰將她整個罩住。被陽光晃皺了的眼眉倏爾鬆開,下意識的一把捂住紅腫的地方,抿唇不再做聲去拽襪子。
“我說怎麼多出種味道呢。”影在她身側落座,眼眸微彎似笑非笑,手上晃盪著順手採的長草葉,恰能落在她手擋的地方。
“什麼味道?”眼下蘇晚腦袋瓜轉的有點慢,轉頭對上他詭異的笑臉,立時豎起彎眉,湊著腳翹著鼻子聞聞,“嗯嗯,的確香香的,昨天剛泡過的花瓣浴的味道。”說著自顧穿襪子,試圖混淆視聽。
影啼笑皆非,點頭應著,“是是,小姐的小香腳能不能給在下欣賞一下?”單挑了左眉,含笑的眼中有挑釁的味道。
白鷺較夢之國國風開化,但女子光腳卻也不是大家閨秀會做的事,蘇晚此時躲閃倒不是因為怕被影看了去,只是不想被笑話了去,或者,不想他擔心,如果他會的話。
但見他如此表情,一隻大手攤在她腳邊,三分誠意的等著,索性將襪子甩開,揚了腳放在他手心。腳心的冰涼觸到他掌心的溫熱,頓時燥的有些許癢,感覺到蘇晚冷不丁輕顫,影手上握得愈發輕了,放到自己盤著的腿上,眉心隆起幾番波瀾,“怎的走路都能崴成這樣?”小心翼翼扳著她的腳輕擾,問她疼不疼,確定並無大礙,眉心才又展開,掏出懷中隨身備著的跌打酒鋪在掌心,搓揉在傷處。
蘇晚忽閃著長睫,眼底映出影認真呵護的細緻,似有不明情緒隨之落入心底,徐徐而升,擾亂了平穩的心跳。驀地對上他轉過來的清淺目光,她像受到驚嚇的小鹿,急急別了頭,將焦距放到天際,嘟嘟囔囔回道:“點低唄。”
清風拂過,撩起她耳邊一縷青絲,耳後隱約而見的淡紅水落石出般明朗於眼前。影不自禁揚起唇角,眼波又柔下半分,“這藥如何?”
蘇晚恍然覺得腳腕上清清涼涼疼痛感已然不見,才剛神經似是麻痺了竟不知何時就這樣好了。“你這玩意裡放了什麼?”
影對上蘇晚突然轉過來賊亮賊亮的眼神,尤其是眼皮還極為諂媚的上下狂抽,忙不迭將落在身旁的藥瓶塞好塞子揣進懷裡,“祖傳秘方,恕不外傳。”
蘇晚嘴撇成八萬,“叩門!”
影笑微微點頭,“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對蘇晚大方,自然是萬不可為之事。”說完垂首幫她穿襪子,忍住不去欣賞那張陰得烏雲密佈的小包子臉。
蘇晚只顧著鄙視此人的直白,一時倒沒意識到被人家穿了襪子又要穿鞋。
影拎著那雙重量極不正常的布鞋,借光向裡探去,反手一倒落下一大塊厚實軟木。舒口氣挑了眉梢揶揄她,“想練習搖曳生姿也不用冒這麼大險吧?”
蘇晚一怔,搖曳生姿?!想到才剛自己走路七擰八歪的境況,仰頭猶疑,“那般走路很風騷?”
噗!影沒忍住笑出來,緩了一下,“沒有窯子裡的好看。”
蘇晚眯眯眼,“你常去看?”
“……”
“男人,啥時候帶姐姐去開開眼?上回啥都沒幹就被一路殺出來了,還真是遺憾。”蘇晚兀自說著,沒注意影越來越無奈的臉色。
她本是想研究一下內增高鞋,好讓自己將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扮演得盡善盡美一些,當然,還藏了勾引勾引名門閨秀的遠大構想,沒想到出師未捷,在自己院子便折了英雄腰。
影將兩塊木頭扔得老遠,那樣子就像太近蘇晚會馬上撿回來一般,轉臉帶了一半厲色,“以後不許鼓搗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蘇晚吐吐舌頭,卻不敢不應,暗自腹誹,沒有創新哪來的時尚,沒有時尚哪來的銀子?
蘇晚尋思著需要改進的內增高鞋,驀地被他提到半空扛到肩上,“今兒在家養著不許出去了。”
蘇晚被控的說不出話,自是不能反駁,心裡早將這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祖宗八輩照顧了一遍,他就不能不把她當成麻袋?!
影似是想到什麼頗有見地的勾起唇角,臉頰漾出兩個淺到幾不可見的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