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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他才將這張寫著軒轅雲志四個字的紙條收進袖中,淡淡地對身旁黙立候命的楓嵐說道:“替我搜尋一切與這個人有關的訊息,我要知道將來三天內她的一切行動和去向!”
走在這京都繁華的大街上,宋昭有些恍然。
讓他意想不到的,收攏了楓嵐,竟帶出了她背後的一個人數不多,但絕對稱得上精品的殺手團隊。這對宋昭來說,簡直是瞌睡了送上的枕頭,久旱降下的甘露。
這個無名的殺手組織跟隨楓嵐歸附宋昭之後,被宋昭用新式武器全方位武裝了一番,眨眼就立起了碧水宮的名頭。
相對的,宋昭因為傷了手臂,在綠曉的嚴密監視和淚彈攻擊下,居然安安靜靜地在家裡靜養了將近百日。如今再一次走在這喧鬧的街市,竟又是一年春天……算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已快一年了。
今日,他仍舊是一身黑衣,寬大的衣袖下襬上,都壓繡了銀絲纏枝滾花,頭髮高高束起,斜斜地插了一支青玉簪。素色莊重的服飾,襯著小麥色的肌膚,竟在清秀俊美中,平添出一種莊重。加之,這一年來,雲夕的身體又長高了不少,宋昭又刻意地勤加鍛鍊,這身體雖然還是清瘦修長,卻不再是那般弱柳扶風的纖細模樣。
遠遠地,宋昭就看到一高一矮兩個女子,遙遙走來,他也假裝沒看到一般,眼睛看著路兩邊的攤販,在一個賣扇子的攤前停下了腳步,隨意取了一把烏骨折扇,展開賞玩……
“這位小姐,敝攤雖小,卻不乏佳作,不知小姐為何單單選了這把?”
聽到問話,宋昭抬眼,只見面前站的這個攤主,一身半舊青袍,清瘦冗長臉兒,形容俊雅,眉目似畫,竟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而且,這個女子,他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
腦中快速地搜尋著,面上已經展唇輕笑道:“呵呵,這把扇子可是當朝才女秋俊卿的手筆,秋俊卿以書畫詩詞見長,特別是她畫的蘭花,更是一絕。您看這一株素心蘭,寥寥幾筆,就把蘭花的精魂都勾畫了出來……”
宋昭不過隨意抽了這麼一把,幸好認識上邊的漪瀾主人小印,透過先前做的功課,也知道這位才女的一些事情,這才信口說來,沒想到,她的話還未說完,身後突然出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我說俊卿賢妹,你這是唱得哪一齣啊?怎麼還賣起扇子來了?難道我們堂堂的秋爽齋齋主居然窮到賣扇子的地步了?”
宋昭已經想起來,這個青衣女子,正是第二次折梅會時,有些傲然不群的那位。卻實在沒想到,她就是自己誇讚了半天的秋俊卿。不過,即使此時知道了,他也沒覺得怎樣,反而狀似很吃驚地迴轉頭,瞪著身後的兩人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
不等他說話,暮雲已經發現了他,驚喜萬分,上前攬住她的肩膀,大聲笑道:“宋賢妹?怎麼會是你啊?”
“暮雲姐!芷雲賢妹!”宋昭的臉色已經換成了一個微笑。
“昭姐姐,你快說說,你這半年時間去了哪裡?怎地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暮雲姐姐可是日日在我耳邊叨嘮你呢!”芷雲仍舊活潑靈動,快人快語。
暮雲用力地拍拍宋昭的肩膀,盯著他仔細地端詳了片刻,方才放手笑道:“嗯,半年不見,宋賢妹長高了不少,身子骨看著也結實了。”
宋昭後退半步,躬身施禮道:“姐姐,賢妹,說來慚愧,宋昭正是與你們歡聚那晚歸來,不甚受了點子小傷,休養至今,方才剛剛痊癒。”
“怎麼了?傷到哪裡了?”芷雲的話總是最快的。
“也不妨,不過是斷了手臂。只是,禍不單行,第一次接骨尚未全好,竟再次摔折……”說著,宋昭苦笑著搖搖頭,轉眼看到身後小攤的主人已經回來,正站在秋俊卿的身旁,他趕忙對著暮雲和芷雲笑道:“剛才你們說的什麼?這位是……”
“哈哈……這位就是你沒口誇讚半日的秋爽齋齋主--秋俊卿秋大才女啊!”暮雲笑著介紹,“俊卿,這位是年前我們結識的姐妹--宋昭!”
“呃,呵呵……我這算不算魯班門前耍大斧啊?”宋昭對著秋俊卿拱手施禮,“久仰久仰!”
秋俊卿只是微微一笑,也還了一禮。
“哎,你們別在這裡客套了。我們正要去雲志府上,既然難得遇上了,不如一起,如何?”暮雲說著,早一手一個牽起了宋昭和秋俊卿的手,哪裡還用徵詢意見?
宋昭與秋俊卿的眼光一碰,相視一笑,宋昭伸手取了一個銀錠,扔到售扇攤主的手中,攤主還喊著找銀子,一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