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總是不愛隨人願,第二天一早胡小海就被窗外的景色震到了。
沒穿越之前,少主身處南方城市,就算能看到下雪,卻從來看不到積雪是什麼樣子,在皓雪宮他玩夠了堆雪人打雪仗,原本以為也就這麼回事了,可對比皓雪宮平原廣闊的皚皚白雪,被大山樹林包圍的小村卻又是另外一幅美景。
皓雪宮靠海,另一頭靠山,翻過山就是泰古和永珍的邊界,而相連軒轅國的位置則是茂密叢林。
除開這些,皓雪宮本身腹地遼闊,廣闊平原大片大片的雪白,被陽光一照,晃眼得很卻也美得直透人心。遠遠看著就是一片澤澤生輝的景象,彷彿天地都連在了一處,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可這小村莊卻是四面環山,又都是小路,周圍全是樹林。大雪落了一夜,樹頂全白了,枝丫承受不住的彎下來,一有響動就簌簌落下雪塊。村莊裡的屋頂屋簷全是白雪,一層堆著一層,像千層雪糕,又帶起一種厚重沉實感。
空氣裡是炊煙裊裊和乾冷的氣息,小路已經被雪埋得看不到原樣了,走起來一步一個腳印,有地方深的,甚至能沒到膝蓋的位置。
大山在雪地裡投下厚重的影子,有一種逼仄的壓抑感,卻又一種桃源之外,不理塵世的逍遙。
胡小海呵著白氣吃完早飯,幾人正要收拾行囊上路,外頭一個樵夫揹著一筐柴禾滿身是雪的走了進來。
“村長讓我來說一聲。”他放下揹簍,伸手將肩膀頭髮的雪抖落。明明是大冷天,他卻因為走路太急而出了大汗,臉也通紅。
客棧裡的人聞聲都抬頭看他。
“前頭大雪封路了。”樵夫粗聲粗氣道:“各位客人最好多留幾天,現在走的話容易出危險。”
“大雪封路?”胡小海驚訝地看向其他人。
經營客棧的老夫妻和善地解釋:“咱們這就是個山坳,四周都是山。雨大了的時候容易有塌方的危險,雪大了就有大雪封路的危險。”
老頭說著又謝過了樵夫,老婆子舀了碗熱湯送過去,嘴裡道:“看這雪應該下不了多久,三五天就能解禁吧?”
“差不多吧,還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樵夫幾口灌下熱湯,抹了把嘴又提著揹簍出門了。
胡小海眨巴眼,轉頭去看王師。就見王師皺著眉,臉色顯然不好看。
幾人吃過早飯回了屋裡商量,樊雪寒道:“這是老天爺不讓我們走,也沒辦法。”
邢帆道:“大雪封路是很危險,一個不小心還會被山上崩塌的雪給埋了,王師,我們只有稍作停留。”
“……”王師無聲地看著桌角,隔了會兒才道:“那就趁這幾日休息休息吧。”
胡小海高呼一聲萬歲,拉著樊雪寒就出門玩去了。
樊雪寒的身體雖說是成年人,但靈魂依然是個黃毛小子。王師的一聲令下就彷彿是國慶放大假,兩人心裡都不約而同的高興起來,對“休息”二字簡直是產生一種條件反射的亢奮。
兩人很快就衝的沒了影子,這村莊雖然不大,能玩的地方還是蠻多。村子裡的人也挺好,昨日就有大嬸給胡小海送了糖做的娃娃來,想來還將他看做小孩子。
莊夙顏目送少主離開院落,臉色卻不見輕鬆。邢帆道:“王師可是擔心太子那邊?”
“七星刀的人什麼時候會發現那些屍體,還有留字,我們都無從知曉;訊息什麼時候會傳遞回去,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也是未知數,為了以防萬一,趕路是唯一的辦法。”
“可這是天意。”若昨晚沒有突然下起雪來,今日他們就能順利出發了。
“是啊……”莊夙顏突然想起那個不愛說話的丫頭,眉頭皺得更深,不由自主喃喃:“這是天意……嗎?”
邢帆古怪地看他,“王師?”
莊夙顏搖搖頭,卻沒再多說。
胡小海和樊雪寒在村邊結了冰的溪澗邊打鬧,兩人鬧了一會兒就熱起來,胡小海摘了圍脖,隨便拿袖子抹了把汗。
樊雪寒氣喘吁吁躺在雪地裡,彷彿絲毫感受不到冷,一張臉衝著天空的方向,道:“所以王師不想讓你和丫頭處一起?”
“看他樣子是這個意思。”胡小海也躺進雪地裡,伸手摘了樊雪寒的面巾,“你悶不悶的?這裡沒外人,摘一會兒也沒事。”
樊雪寒的臉就這麼暴露了出來,冷風嗖嗖刮在臉頰邊,兩坨因為發熱而起的紅暈在雪地的襯托下美豔絕倫。
兩人墨般的髮絲糾纏在雪地裡,分不出誰是誰的。樊雪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