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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時,一顆大石才從心裡轟然落地。長長鬆口氣之後才察覺,自己整個背部肌肉都在隱隱作痛。顯然是繃緊得太久了。
將少主的手揹包紮好。樊雪寒囑咐不能碰水,於是莊夙顏只好將他的手繞到自己脖子上摟著。小心地護著,靠在水池邊休息。
“泡一會兒溫泉對他身體恢復也好。”樊雪寒說著邊脫衣服,“累死了,我去隔壁泡。”
他說著,溜溜達達就去了旁邊不遠處的小水潭裡,還招呼邢帆一起。
邢帆頓了頓,見王師閉著眼沒說話,想了想,便也跟了過去
那頭悉悉索索的脫衣聲和下水的聲音接連傳來,又傳出樊雪寒張揚的笑聲。
再隔了一會兒,便又安靜了。
四周靜悄悄的,月光在山洞前照出一片銀霜。因為水汽瀰漫,即便水潭和水潭之間相隔不遠,卻也很難辨別人影。
就好像被若有若無的紗簾隔開了,莊夙顏抱著胡小海,竟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他二人的存在。
心裡從焦躁到焦急到擔心到心疼。這麼一晚上經歷這許多複雜心情,此時倒是無比平靜,甚至覺得安逸。
胡小海的呼吸平穩,靠在胸膛上,沒有了平日的抬槓互損,也沒了那無法說破的小心翼翼和謹慎,此刻他的睡臉竟無辜的似小獸,安穩地靠著自己,眼角還有未擦乾的淚痕。
莊夙顏手指點了點他的淚痕,心裡有些動容。
這人即便被譏諷嘲笑,即便被如何嚴苛對待,也從未落過一滴淚,曾經有人拿他和主公軒轅狼相比,卻也不見他因委屈或思念家人而難受。
他好似從不會被打倒,別人的譏諷,他若找到機會必報復回去,若找不到機會,他便當做沒聽懂,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人家,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氣人樣子。
說他是草包,他也從未真的生氣。曾無意中聽到他與石榴的對話——
“草包便草包唄,現在得求著草包,討好草包的是他們這群連草包都不如的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再則說,我是不是草包,我自己清楚就行了,別人的肯定要來何用?能吃麼?”
“呵。”王師突然輕笑一聲,無奈看著懷中的人,“你到底是大智若愚呢?還是生性喜淡,從不將這些事裝進心裡?”
其實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了解少主的好。他的善良,他的兩肋插刀,他的仗義直言,他的坦率瀟灑。
可為什麼,自己就當做看不到?一味的認為他笨,蠢,爛泥扶不上牆,與主公相差甚遠。
仔細想來,不過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期望與少主自己對自己的期望完全不同造成的吧。
這人只是想安安靜靜過一生。
而自己,卻想讓他效仿他爹,成為萬人敬仰的存在。
這點想法若是無法統一,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嗯……”
懷裡傳來一聲輕吟,胡小海的睫毛動了動,隨即緩緩睜開了。
他的視線定在半空中的煙霧裡,隔了好半響,喃喃道:“我這是到天堂了?”
“少主?感覺如何?”
胡小海緩緩移動視線,目光先是定在莊夙顏的俊顏上,打量一會兒,“恩?這裡的天使難道都跟王師長一個樣子?”
莊夙顏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有些擔心地撫了撫他的額頭,“沒發燒,有哪裡不舒服嗎?”
胡小海動了動身子,只覺得渾身都是僵硬的,這時候才注意到王師沒穿衣服,自己也沒穿衣服。
兩人的面板在溫水裡緊緊貼在一起,彷彿分不開了似的。
胡小海腦中嗡地一下。
這人剛才問自己什麼?感覺如何?
感覺?什麼感覺?他吞了口唾沫,目光黏在男人性感的肌肉上看來看去,難道天堂裡還有這種服務?
“嗯……”胡小海慢吞吞道:“感覺……還不錯……”
莊夙顏鬆了口氣,正要再說話,就聽少主繼續道:“我可以要求做個半套嗎?全套就免了,半套好不好?”
莊夙顏莫名其妙,卻突然感覺到少主身下是男人絕對不會陌生的東西頂住了自己小腹。
“……”這人剛才好像快死了?這人剛才好像要不行了?這人好像才剛從昏迷裡醒過來?
王師凌亂了,他完全看不懂這個少主了。
這是天賦異稟?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少主……”
竟覺得那人下意識扭腰磨蹭的動作,讓自己心跳加速,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