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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角落裡盯了一會兒;轉身小跑著繞去了二皇子的營帳內。
“主子。”那小廝打扮的人壓低聲音道:“太子殿下看來要下手了。”
莊夙顏臉色有些僵硬,他心裡緊張,好似正被太子想盡辦法套話或者算計的人是自己一樣。二皇子喝了口熱茶;慢慢看了王師一眼,道:“皇兄做事小心得很;沒那麼容易上鉤。之後的只能看小海自己了。”
而另一頭的胡小海,在進帳篷之前或許有些緊張,但進了帳篷之後;莫名其妙的又不緊張了。
仔細想想,他好歹一個21世紀新新少年(?),無論是看過的書還是電視劇都比這些“遠古”時期的人檔次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太子也不過是個人,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難不成還真能變成大蛇把自己一口吞了不成?
這時候胡小海就悟了一個道理,欺騙別人的時候自己總是忐忑的,原因大抵是害怕人家揭穿自己。可按照這個邏輯往深裡想的話——揭穿自己然後呢?
在現今的社會,被人當場揭穿謊言大概就是一件沒面子也影響以後交際的問題。可若是你壓根就不需要人際關係,也不需要這張麵皮子,對外人的所有言行從頭到尾就無感的話呢?
那麼欺騙本身對於這個人來說就沒有了任何意義。自然而然也就張口就來,完全沒必要擔心後顧之憂了。
而胡小海眼下可不就是這個情況?要說臉面,第一這張麵皮子不是自己的,第二他的後臺也好,人際關係也好,哪怕是為著以後的社交影響(……)中心點也壓根不在太子這邊啊。
所以他根本沒有後顧之憂,也就沒必要忐忑不安。
若是說起生死,太子還沒蠢到只是因為自己對他說了個無傷大雅的謊——和莊夙顏鬧分手什麼的。就要直接宰了自己。
那天二皇子勸說太子的話他也聽得清楚。他現在的身份是玦王都前任主公的唯一繼承人,就算他太子要六親不認,軒轅王也會掂量掂量。
再者說,哪裡有為了“有情人”鬧彆扭就隨便說死說活的呢?
於是胡小海就有些混不吝了,膽子也更加大了起來,氣沖沖地往椅子裡一坐,道:“殿下若想給弟弟幾棍子儘管來就好,反正也沒人心疼我。”
太子露出一個長輩般語重心長的表情,“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這脾氣也太大了一點,像什麼樣子呢?”
胡小海撇撇嘴,“沒爹疼沒娘愛的,像什麼樣子有人在乎嗎?”
“胡鬧。”太子瞪了他一眼,好似那天要將胡小海揍死的人不是他一樣,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有些嚴厲的兄長一眼,“你姓軒轅,光是這兩個字,在這片大地上就沒幾個敢不對你低頭的。但人家敬畏你也要有敬畏的依據,你說你成天什麼事也不幹,曬曬太陽混吃等死也就罷了,好歹也站著個少主位置,可現在算怎麼回事呢?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比那大姑娘還丟人現眼,讓外頭人怎麼看你呢?”
他頓了頓,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慢慢規勸,“我是不知道你們出了什麼事,王師自然有王師自己的道理。他好歹也是咱們軒轅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你若是看不順眼,隨便罰他一下消消氣也就算了,哪裡有纏著人家不放的道理?”
胡小海聽他長篇大論的只想打瞌睡,偏偏還要一會兒翻白眼,一會兒扁嘴巴,一會兒死命拿自己的右手摳左手,一副要將中二病演繹到底的樣子。
太子見他萬分的不配合,終於冷了臉,有些不耐煩了,“好好坐著,站沒站樣,坐沒坐樣。有話就說出來,憋著不難受麼?”
胡小海這才斜睨眼看他,努力回憶著自己青春叛逆期時跟老爸對著幹是個什麼模樣,聲音不溫不冷地道:“太子殿下教訓的是。”
“放肆。”太子一拍桌子,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這回耐著性子套了會兒話,見沒什麼成效果斷換了攻略方式,“你爹孃沒教好你,以後我來教你。第一點就要學會怎麼和長輩說話!”
他頓了頓,“你和王師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胡小海似乎想了一會兒,“你說什麼就能是什麼嗎?”
太子挑眉,“那要看是什麼事。”
“王師也算是你的臣子吧。”胡小海道:“那你讓他從了我。”
這句話胡小海說的太過直白,反而讓太子嗆了一下。
他忍住伸手按眉角的衝動,“從了你?”
“我喜歡莊夙顏。”胡小海臉色不滿道:“他也說過他這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但現在他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