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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六弟你也不賴。伯父不是常誇你聰明,和五弟旗鼓相當。至於劍法,你還小呢,再過得幾年,未必不能超過他。”
白衣少年苦笑搖頭,沒有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小釧姐前幾天不是一直嚷著要跟我試試身手,怎麼好幾天了卻不見人影?”
高個男子聞言一愣,壓低聲音道:“怎麼,你還不知道麼?她出門去了。”
“伯父不是說,這些日子都不許小釧姐出門嗎?”少年很意外。
“她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高個男子唇邊露出一抹笑容,“說起來,小釧這次出門,還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
“你忘了?上次你神神秘秘地給我和七弟講江家約戰伯父的事,被小釧那丫頭偷聽去了。”
“難道,小釧姐找江家去了!”白衣少年驚呼。
“哎你小聲點兒,別傳到伯父耳朵裡去了。”
白衣少年急得頓腳:“不行不行,這回顧不得那麼多了。我要稟告伯父,趕快把她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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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揚州城。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為什麼她一聽就走了呢?”這已經是芸雙第六遍問這個問題,莫含仍然只是笑說他忘記了。芸雙自然不信,撇撇嘴:“你跟她認識,對不對?”
“嗯?誰?”莫含繼續裝傻。
“那個何小釧啊!”
“金陵何大小姐,當然認識。可她不認識我啊。”莫含還是笑,“我只是告訴她,一會兒說不定要下雨,不想淋個落湯雞的話還是早些回家比較好。”
芸雙自然不信,把臉扭到一邊。此時他們正坐在揚州最有名的客棧“謫仙居”裡,這家客棧臨瘦西湖而建,除了前面大堂以外,後院單設幾間水閣,就建在湖面上。每到入夜,水閣裡紅燭高照,一排排紅燈籠與明月一起倒映在深藍色的湖面上,影影綽綽,似一片琉璃世界,煞是好看。常被揚州城裡的富商或是官宦人家用來宴客賞月。
此時芸雙與莫含身處的水閣,就是被楊天磊包下來擺宴的。昨日芸雙與莫含告別後回到楊家,楊天磊卻忙到半夜才回來,第二天一早又出門去,聽楊府下人說,少當家這是在忙著聯絡武林好友。果然,這日傍晚,芸雙被邀請到謫仙居,說是沈三公子和武林中的好朋友都會到場。
其實楊天磊並沒有這麼闊氣,謫仙居的水閣即便在揮金如土的揚州城裡也是標價最高的地方之一。只是父親和妻子的相繼失蹤,顯然讓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亂了方寸,不惜重金廣邀武林人士,只為了尋找家人的下落。
而莫含——芸雙默默瞪了一眼身邊那一臉開心的人——分明是矇混進來騙吃騙喝的!
這還要從半個時辰之前說起。那時,芸雙正踏著蜿蜒的遊廊,走向水閣。
“這位公子,您也是楊公子邀請的客人?”小二伸手攔住了一襲黑衣的莫含。這人從剛才就在附近轉來轉去,探頭探腦,現在又想混在客人裡遛進水閣,小二心中得意,暗道你這種伎倆瞞不過我去。
“我是……”莫含有些為難地環顧四周,忽然看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是啊是啊,你看到那位姑娘沒有?我們是一起來的。”
然後他誇張地高舉左臂揮動著,口中喊道:“阮姑娘,阮芸雙!別丟下我自己走啊!”
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芸雙嚇了一跳,回過頭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番讓人哭笑不得的場景。眼見周圍人的目光向自己聚攏過來,芸雙臉上微微發燙,她快步走到莫含面前,一把扯下他還在揮舞著的手臂,向小二丟下一句:“我們是一起的!”然後把莫含拽進了水閣。
“你在這裡做什麼?”芸雙沒好氣地問。
“我住在這裡啊。”莫含一臉無辜,“正好肚子餓了,既然姑娘也在,就叫你一起吃晚飯啦。”
芸雙白了他一眼,愈發確定此人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實話。不過落座以後,芸雙倒是有些感激起莫含來。水閣裡滿座全是楊天磊找來的江湖朋友,除了上座幾個還有些名望外,其餘大多是些粗壯漢子,芸雙一個小姑娘坐在其中,感受著四面八方難以言說的視線,實在是相當不自在,若不是有莫含在旁邊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兩句,說不定她就直接一走了之了。
楊天磊和沈三公子都還未到,輕紗的簾幕後面,兩個妙齡女子彈起了琵琶。琴聲清透,滑過水閣裡的嘈雜人聲,穿過半卷的竹簾送到湖面上,映著月色,愈發顯得孤曠起來。莫含本就不住嘴地誇讚這裡臨湖賞月風景極佳,此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