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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大小商戶,還是武林各個中小門派,都是不願意錯過的。
所以江家少主只好打疊起十二分精神,一天接見好幾撥有來頭的客人,忙得幾乎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
如今在前廳喝茶的這一撥客人,乃是江浙一帶的綢緞大戶,見了面不過就是相互間客氣幾句,隨便聊些生意冷熱的話,就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等江葉航把客人送走,站在屋簷下疲憊地揉著眉心,就見崔媽提著一隻食盒過來,笑吟吟招呼江葉航,嚐嚐她煮的百合銀耳羹。
江葉航已經把為小院提供生活費用的擔子從何家接手過來。事實上他也曾邀請崔媽和所有小院裡的人回揚州來住,但是他們大多數人在金陵生活了二十年,已經住的習慣,紛紛婉拒了。崔媽雖然是想回到少主身邊的,卻也捨不得小院裡的同伴,再三猶豫之後,決定還是留在金陵,只是逢年過節回揚州看一看,江葉航也答應有空時常去金陵探望。
兩個月前,崔媽的兒媳婦順利產下一個男孩,崔媽伺候完兒媳坐月子,見江葉航的壽辰臨近了,又樂呵呵地跑到揚州來幫忙。
銀耳羹才喝了兩口,墨香進屋來回報:又有客人上門了。
江葉航頗不情願地放下勺子,卻聽見墨香笑道:“少主,這一回,是何家的大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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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葉航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舉著掃帚要把何家人趕出門去的吳叔給勸住,連吳橋都聽到動靜趕過來,笑嘻嘻地把他那氣憤的父親拉走了。
以為何大小姐遭到這樣的待遇會暴跳如雷,沒想到她卻笑眯眯地:“當初你們在我家的時候,我也舉著劍趕過你們,就算是扯平了吧。”
墨香暗道這位脾氣火爆的小姐轉了性,誰知在找了一圈不見芸雙之後,何小釧的大小姐脾氣立刻發作:“姓江的,你把芸雙弄到哪去了?你是不是又欺負她了?”
江葉航皺眉:“嗯?她沒在房間裡?”
何小釧一副很受不了的表情:“喂,你整天都在想什麼啊?芸雙是擔心你,怕你孤單,才留在你家陪你的吧,可是你不但不去陪她,現在連她的去向都不知道了。你到底有沒有在意她啊?”
江葉航在這一連串的轟炸之中覺得頭有些疼了,他只好再一次揉揉眉心,一抬眼正好看到安撫完老爹回來的吳橋,立刻一招手將吳橋叫過來,吩咐他帶何小釧四處走走,自己則溜到後面繼續喝他的百合銀耳羹。
吳橋剛剛被激動中的吳叔一通數落,情緒很是低落,實在提不起跟何小釧鬥嘴的興致。嗯嗯啊啊地聽何小釧抱怨了一會兒,也找個由頭溜了,留何家大小姐一個人在偌大的院子裡閒逛。
何小釧是第一次來江家,名義上是代表何家來送壽禮,實際上則是兩個月沒見芸雙很是想念,借這個機會來看看她。誰知她大老遠地來了,芸雙卻不見人影,而且本以為江府會很熱鬧,有不少好玩的事可做,可是如今看來,整個江府的人都很忙,院子裡也是冷冷清清的,連個招呼她的人都沒有。
何小釧有些後悔自動請纓來送壽禮了,她尋了個涼亭在裡面坐了,暗自嘟囔著:“一個破園子有什麼好逛的,無聊。”
話音剛落,何小釧多年闖蕩江湖鍛煉出的敏感神經忽然跳了跳,說不出什麼原因,可她就是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人將要出現。好事的大小姐心中一喜,心想好玩的事情終於來了,連忙輕手輕腳繞出涼亭躲在一座假山背後,探頭張望。
這裡臨近江府外牆,新植不久的地錦正沿著牆壁向上攀長,還不夠茂盛,露出大片大片的粉牆來。何小釧可疑地盯著粉牆看了半天,正要懷疑是自己的直覺出了問題的時候,牆頭衣袂翻動,一個長身的男子輕巧翻過院牆,落在地上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好輕功!何小釧暗暗讚了一聲。待看清楚來人的相貌,她不由得扯動嘴角冷笑一聲,然後猛地竄出去低叱:“小偷,站住!”
來人並沒有如同何小釧料想中那樣被她嚇住,他只是微微一怔,半抬眼皮面無表情地瞥了何小釧一眼,然後悠然地隨手撣一撣他華貴的衣襟,再整一整他本就沒有絲毫散亂的鬢髮,單手捧著的一隻漆盒優雅的舉在胸前,最後,微微欠身行了一個世家公子標準的點頭禮:“何大小姐,幸會。”
“幸會個鬼啊!”何小釧真是大開眼界,第一次見到偷翻人家院牆被發現之後還能如此悠然自得禮數週全的人。“你好好的大門不走,翻牆是要做什麼,沈皓宣沈公子?”
沈皓宣頗為嚴肅的將一張臉揚起來,看了看天:“我怕沒有人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