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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莫非便是我們錢莊的少主人,江葉航江公子?”
邱科一驚,抱著銀子向江葉航望去。卻見江葉航偏頭想了一下,苦笑道:“在下這樣的窮人,哪裡像錢莊少主人了?請問你家的江公子,衣著也如在下這般,呃,寒酸嗎?”
夥計愣住,的確,面前的公子雖然氣宇不凡,穿的卻是最普通不過的棉布衣衫,身上除了那佩劍大概略值些銀兩,其餘沒有任何值錢佩飾,真的不太像是富家公子的模樣。可若不是少主,又怎麼……夥計腦中轉著,還未反應過來時,江葉航已無聲一笑,從他身旁走過去了。
告別一臉疑惑的邱科,芸雙靠著路邊一棵垂柳笑了半天,江葉航卻沿著錢莊外牆徘徊來去,時而抬頭望望,時而凝神傾聽著什麼。
“你在做什麼?”芸雙問。
“院子裡沒有人,輕聲些,我們進去看看。”江葉航後退幾步,用目光丈量著院牆的高度。
芸雙不解:“進去做什麼?”
江葉航拿目光將她一掃,笑道:“既做了人家的遠房表哥,便送一份禮給他吧。”
靜謐小院嗒嗒兩聲輕響,如同枝椏折斷在樹梢,芸雙和江葉航已站在院中。
院裡栓著一條黑狗,正趴在陽光下午覺,聽到動靜耳朵微微一動,抬起頭來。江葉航手腕一揚,一顆石子打在額頭,黑狗的吠叫化作低低嗚咽,暈了過去。
院子不大,沿著院牆種著幾株海棠,已疏疏淡淡開了粉紅小花,院子正中卻並無什麼假山涼亭,而是一大片花圃,西北角還搭著個花棚。其實說花圃並不準確,裡面整齊種著各式植物,也零星開了些不知名的花,不過另一些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倒像是藥草模樣。
“偶然聽吳叔說起,這侯掌櫃性喜蒔花弄草,尤其喜http://87book。com歡弄些珍稀品種,別人種不活的他一定要想辦法種活,倒也頗有天賦,在院子裡養活了不少奇花異草。”江葉航輕聲解釋給芸雙聽。
芸雙吐吐舌頭:“這倒真看不出來。”
江葉航一笑,走至花圃一角,蹲下來看著幾株碧綠的草,葉子很寬,舒展筆挺,上面有淡黃色脈絡,生得頗為喜人。
“這是?”芸雙湊上前來。
“綠螢草,方才在邱先生那裡看到藥方,上面這一味藥,去藥店買大概要花去不少銀兩。既然他的老鄰居這裡有這麼許多,也不用捨近求遠了。”江葉航邊說著邊毫不客氣地拔了幾株。芸雙暗暗咂舌,也只得拿出一方手帕,將綠螢草包了,笑道:“原來你不但很會騙人,還很會偷東西。”
“這草長在這裡,日久也不過是自行枯萎。倒不如拿去救人一命。也算是替侯掌櫃給邱家賠禮了。”江葉航站起來撣了撣袖子。
芸雙將綠螢草仔細收起,道:“說得好聽,不還是偷東西。”
江葉航一笑,又走到院牆邊的海棠樹旁,抬手摺下一朵初放的海棠花,重重花瓣是一團漾開的粉,由淺而深,嬌豔嫵媚。他執花而立,側過頭對芸雙笑笑,剛要說什麼,卻聽遠遠腳步聲傳來,踏在青石鋪就的甬道上。
有人來了。江葉航一把拉過芸雙,足下一蹬躍上院牆。
芸雙的手被江葉航牽著,足足跑過半條街,又轉過兩道彎才堪堪停下。芸雙微微喘息,眉尖一挑:“人說做賊心虛,果然沒錯,看把你嚇成這樣。”
江葉航垂頭看她:“不要亂說,不管小偷還是小賊,都有你一份。”一邊說,一邊抬手將方才的海棠花簪在芸雙髮鬢上。
芸雙愣了愣,掙開被他牽著的手後退兩步,臉上有些發熱:“你……”
江葉航含笑端詳半晌,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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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綠螢草送到邱家,再告辭出來。本來應該繼續查詢小白和噙雪的線索,可是經剛才那一番折騰,江葉航又咳了好幾陣,芸雙擔心他的傷勢,硬拉他回客棧休養。
雖然還是春天,臨近正午的太陽已有幾分灼熱。樹陰掩映的小路上卻是涼風拂面,兩旁是江南人家的白牆青瓦,腳下是平坦的青石板路,二人緩緩向客棧走去。
“我小的時候,住在一處山坳裡。”江葉航忽然開口,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談起小時候,“那時我很羨慕吳橋。因為吳叔全部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便沒太多時間去管他。他可以跑去附近的村鎮找同齡的孩子一起玩,而我只能關在房間裡唸書,或者是在院子裡練武。”
芸雙自己小時候也有過像男孩子一樣四處瘋跑的時候,心想那麼小就每天讀書練武真是可憐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