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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不贊同,才有了那之後關於映桐的諸多誤會,終於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猶記得,二十年前的那一天,也是個夜晚,也是個陰沉的天氣,無星無月。沈家的使者仰著頭站在何彥風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他說,青刀門等三個門派的人已經圍住江府,沈家從何彥風手中借調的人手,也已經被派去助拳。這一次沈家一定要毀掉江家,把映桐小姐接回去。何彥風什麼也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說,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很好。
何彥風聞之心驚不已,第一個反應是將借調給沈家的人手召回來。青刀門之流也許不足為懼,可若是加上他手下武功高強的精英,江君夜一個人能不能對付,就不好說了。
沈家的信使似乎看穿了何彥風的想法,冷冷而笑:“何先生若是想阻止,一定來得及。只是沈何兩家的合作,大概要就此作罷了。”
清晰地察覺到何彥風的動搖,信使咯咯笑著:“沈家不會傷害映桐小姐,也不打算殺江君夜,你手下的人只是用來牽制江君夜,讓青刀門的人放幾把火,燒了江家產業而已。何先生只要看戲就好,又何苦多此一舉,毀了沈何兩家多年的信任呢?那個江君夜,不過是奪人/妻子的小人,他不顧念兄弟之情,你又何必要幫他?”
何彥風緊緊握起雙拳,這些年在沈家的幫襯之下,何家剛剛有所起色。他太需要沈家的支援,可是君夜……他舉目望向揚州的方向,觸目只有無盡頭的黑,彷彿可以吞噬掉一切美好的東西,比如回憶,比如未來。一株暗色的花,彷彿是顆埋藏了許久的種子,終於在此時生根發芽,盛開在靈魂的縫隙之間,一個聲音輕聲說道:
是啊,他不顧念兄弟之情,你又何必去管他的死活?
失去家業,再失去映桐,是他罪有應得。
寒鴉驚起,黑色的翅膀掠走天際最後一抹光亮。
心底的聲音越來越龐大,年輕的何彥風心底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意。他像夢魘一般向前走了幾步,面無表情地從使者手中接過狹長的木盒。那是沈家定期傳遞給何彥風的訊息,有時是商業上的機密,有時則是江湖上的幕後訊息,這是沈何兩家合作的一部分。
“你回去吧。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到。”何彥風轉過身,語聲冰冷,不著痕跡。
“是。”沈家的信使垂下頭,暗自斂去唇邊那抹嘲諷的笑。
第四卷:曲成雙
第55章 五十三、深入敵營
江葉航,芸雙,莫含,吳橋,還有賀敬山,曹勉等人圍坐在一起討論沈家之行的時候,小白拖著尚未痊癒的傷腳不請自來。
他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客人,可是小白用一句話讓自己留了下來:“要把沈家的所作所為公佈於眾,還有比一個曾經的雪牙更合適的證人嗎?”
江葉航笑問:“怎麼,不想找我報仇了?”
小白默然搖頭。這些天他住在何府養傷,雖然名義上是江葉航抓來的俘虜,但事實上並沒有人去管束他,他隨時可以離開,但他選擇了留下。
“害死噙雪的是雪牙,還有我自己。無論如何也算不到你頭上,即使當時你不殺她,她的傷勢,也活不了的。”他秀致的眉眼有些蒼白,顯得比以前沉穩許多,只有勾起唇角的時候,還隱約可見從前輕佻的痕跡,“現在我已經成了雪牙的叛徒,幫你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反正我也無家可歸,只有投靠你們才能活下去,只要你們信得過我,我也很願意親眼看到沈家和雪牙倒下的那一天。”
“既然如此,關於沈家和雪牙,白公子還知道什麼,不妨在這裡全部說出來吧。”芸雙說道,“對了,我剛到揚州的時候,因一個孩子離奇中毒,才與葉航相識。那個孩子為什麼會中毒,你可知道?”
小白輕笑道:“阮姑娘猜的不錯,那的確是雪牙的人做的。當時阮姑娘忽至揚州,沈家摸不透你的立場,你父親和江君夜曾經是至交好友,他們懷疑你出現在揚州是別有目的,所以隨手試探了幾次。那時候楊天磊也在我們掌握之中,將你騙出城去,還有襲擊你的人,都是試探。”
“楊天磊……為什麼會聽命於你們?”
“我們騙了他。那小子直到最後都以為他父親參與了二十年前對江家的那場屠殺。以為江家的復仇會找到楊家頭上,為了自保,自然什麼都會聽我們的安排。也是因為這樣,短時間內不能讓他們父子見面,所以才有了在九江劫走楊震庭的計劃。”
芸雙嘆了口氣:“把楊震庭父子,荷卿還有我這些無關的人全部牽扯進來,沈家和雪牙做事,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