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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戰鬥
我又怎麼會憐惜自己的騰血
就算沒有人承認
我仍然會不動聲色地翱翔
為了我那可笑的自尊與魂夢與幻愛
熱紅的眼瞳裡是血戰下的屍體
黃沙是麼?黑火山是麼?熱湖是麼?暴雨颶風是麼?綠原是麼?藍天是麼?雲城是麼?
那又怎麼樣!
”
……
“啊呀……是什麼?”素月看著那個迷濛消逝的紅影,喃喃自問。
“哎呀……把衣服淋溼了!”她緊接著又慌然驚呼,才發現幻化出來的遮雨光罩偏向一邊。她急忙扶正光罩,左手掏出手帕輕擦著淋溼的長髮,擰著眉頭,嘆一聲,“這雨,下了半天了還不停——都快到了還淋溼!”
說完,微微辨別方向,朝一座朦朧的小山走去。
被雨水淨得綠油油的草垂倒在泥水中,卻是綠黃交接的悽慘。離碎的野花花瓣和枯爛的數葉隨著在山路流瀉的雨水滾下小山來,如蚯蚓般在臨時聚成的小溪裡掙扎。
山莊呢?——絕對不可能走錯,一定是這裡!
素月顧不上後腳把雨泥帶上袍裙,踏著深淺不一的水窪奔向小山,光罩早已散去。雨水似乎不想把這個可嬌柔美的少女淋透,漸漸的小了,烏雲隨風也向西方湧去。
中午開始一直不停的下到了傍晚的雨雖停了,但並沒有給昏沉的綠城帶來絲毫光亮。東方的群山和天瀑被厚密的白灰色雲霧緊緊蓋著。
小山還有潺潺的雨溪留下,小草已經精神抖擻地昂立著,到處綠油油,青亮亮的,清潔爽美。
心急如焚的少女惘然地左顧右盼,卻沒有被雨後的美景迷住,混亂的想法在大腦響起又被自己心裡否定!
被人毀了麼?不像,沒有被侵擾的痕跡!
那轉移了?為什麼轉移?轉移到哪裡?不是,轉移也會留下痕跡的。
昨晚的是幻影?不會,幻影不可能那麼真實!
正胡思亂想間,耳邊驀然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你來這做什麼?”
——本來在房間裡涸思幹慮怎麼找尋屍體的桑流雋卻得到星蝶少女的惶急傳報,說來了一個力量波動很強的高手。出來一看居然是她,看到她全身溼透又茫然焦急的模樣,心裡莫名一陣收縮,怒火怦然而起。
“阿——”一驚,素月猛然一顫,欣喜地轉身看著飄站草尖上的桑流雋,然而一見到面如寒鐵的鬼靈,神色頓時一愣,說不出話來。
桑流雋看著水珠還在她臉上滴下,溼成一團的銀髮貼著絲袍;他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不經意地柔光,淡淡地道:“什麼事進去再說!”
素月又是一愕,看著轉身緩行的桑流雋,低著頭跟了過去。
兩人就這樣一直默默無聲地一前一後走到山坡下,走到疏林中,走進大樹。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有些不適應的素月打了個冷顫,緊緊跟在毫無溫度的鬼靈後面。
兩人一前一後簌簌地走著,靜的可怕,甚至可以聽到心跳聲。多年安靜慣了的桑流雋卻微微有些不適應了,他微側一下臉,瞥一眼後面默默跟著的少女。入目的是一雙在黑暗中無比清澈明亮的眼珠,他驀地一呆,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
素月的眼睛本是一直盯著他的後背,但他碧藍色的眼光射來時,眼睛不自覺地迎了上去,等到看上湛藍的瞳仁時,也是一呆不知所措了。
兩人就這樣沒有絲毫雜念的看著,也許,倏地想起什麼似的,桑流雋把臉一轉,腳步加快地走了起來。同時,素月也是一頓,頭低垂下去,無聲地跟著他。
氣氛極為幽悶,但兩人都不敢打破。
一直到走進幽房,素月才看看四周,輕聲問:“雲天呢?”
“哦,他——他出去了。”長久的沉默讓他吞吐起來。
素月看著鬼靈的背影:肩膀很寬,四肢修長,身材軒昂矯健,再看他側著的臉孔,卻是俊美無匹、輪廓俊秀得近乎女氣——這樣矛盾卻詭妙的組合,讓這個冷漠的鬼靈散發出難言的妖異魅力,對任何女子來說都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魔性的吸引力。
難道只是如此俊美非凡的容顏才讓安靜的聖女忍不住掛念靠近麼?
還是少女的玉靈聖女突然發現自己有種想要摸摸那種靈體的感覺。想到這裡,她的臉一下子陡紅。
桑流雋沒有轉身,他怕了再看到她那雙潔澈的眼睛,片刻的亂想之後才記起她淋溼的身子,於是開口傳喚:“青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