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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喝:“還不給我上!退縮不前,斬……”
——這些無辜的人本可以不死,但看來必須殺死。
“舞吧,媚錒的菱帶!”
鉤子一動,一根喉嚨管就拉了出來,被無形的力量定住的劍士的屍體高高飛起,受到鎖鏈捲起的氣勁一撥,瞬間化為碎肉,紅血漫灑而起。
藍鬱緊緊地挽著他的手,感受著那個劇烈運動卻始終不發熱的身體散發出來的涼氣,那一絲絲的氣息,彷彿在蒸發一般。
“波!”有如水袋落地裂開的聲音。
他要蒸發的麼?
藍鬱挽得更緊了,她擔心了,那一聲聲的波響揪著她的心。
“靈神,冷!”她驀然開口,牙齒打顫,她感到那個身體已經冰冷無比,根本沒辦法忍受的冷;少女的身體瑟抖不停,然而,卻更是緊緊地依偎著他。
桑流雋神色冷峻異常,他知道自己還有多久的生命,然而,卻有那麼多事情還未完成。
血魔!藍林人絕對不能沾染別人的血,。
“我必須堅持下去!哪怕成為血魔也在所不惜!”
桑流雋對自己吼,然而,身邊的少女、臉色早已凍得發青,牙齒顫磕著。他最後嘆出一口氣,原本伸向空中漫揚的紅血的手縮了回來,一手挾起瑟抖的少女,忽地躍起,鎖鏈橫卷,劈響大廳中央那塊唯一的巨大的黑色屏風。
“嚓!”屏風瞬息碎裂。
兩個人影飛進屏風後頓然出現的瑩白色的巨大光柱。光柱一直從地底衝向望瀑架最頂端,這就是每天需要耗去數百靈石的瞬息光梯了,也是從底端通往頂端的唯一路徑。
“唆”的一聲輕響,光柱漸漸黯淡,桑流雋和藍鬱一閃就消失在光柱裡,大廳裡留下驚魂未定的戰士和淌著血蛇的屍體。
光明到黑暗,黑、無盡的黑暗。
黑暗中有兩隻眼睛,綠色的,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
星佔宮法老素五剛掏出衣袖裡那兩顆像眼瞳綠色寶石,矮屋就響起森然的怪叫,尖銳顫心:“阿意哦!”
音落,一個年老的祭師從矮屋跌飛出來,在望瀑架頂的地板上掙扎地滾了幾圈,不動了,身上沒有塊完整的肉。
“桑流雋——來了!”面色平靜的大法老素一站在望瀑架中間,看著不遠處的矮屋,拖著長音道。
儘管正午的太陽很烈,但那個矮屋還是讓人感到黑森森的,光線到了那些全部吸收了一般。
“素一,你多少年沒有出過手了!”身邊一個白髮婆婆眼光頓時變得精利無比,森然問。
素一看看手背皺枯的面板和凸起的血管,搖一下頭:“兩百年了吧!素二,你也有那麼久了吧!”
“一個可以殺死劍聖的人,你有把握麼?——我是不能出手的,靈帝的遺詔裡每個素法老都有自己的職責,一為靈殺,二為靈護,三為聖護,四為人護,五為石護。我的力量是為了玉靈的末日存在的。”白髮婆婆枯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是悽慘無奈。
“素二,你說,神會寬恕我們嗎?”素一看著白髮婆婆,嘆聲。
“不會的,你,我,素五都得死。”白髮婆婆素二再次悽慘地笑起來。
素五走了過來,□一句,嚮往什麼似的:“死在他手上?希望未來會美好起來。”
“我們死在我們的手上,因為……”素二淡淡地瞥一眼,指著綠城外那一片青綠色的大地,那裡彷彿被飛揚的塵土籠罩著。
“——那些應該是進攻我們的部隊吧!”素一微微看一眼,彷彿這是他早已預料的事情一般。
素五點點頭:“有的事情其實早已註定,只不過在今天一起發生罷了!”
“有的事情並沒有註定!”桑流雋走出矮屋,身後是一臉安和的藍鬱。
素一看定他,聲音中氣十足地招呼道:“你就是桑流雋——果然和傳聞一樣。”
“哈哈,古雭江湖傳聞中的鎖神鏈魔吧!”
三個法老,三個長老,數十星宮祭師,木頭般的一大群侍從,除了圍站在望瀑架邊緣石欄看著外面的一圈沉默祭師外,所有人都看著兩個緩緩走過來的人。
霍霍的眼光在眾人臉上掃過,桑流雋沉步走到幾個法老前面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而,也沒有說話。身邊旋轉的鎖鏈發出呼嚓呼嚓的聲音,所有人透過鎖鏈的空隙可以看到他身後嫋立的笑臉如花的藍鬱。
安靜了好一會,目光眺望遠方的素五突然打破沉悶的氣氛道:“很多故事要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