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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一疊絲襪,剩下的就是瓶瓶罐罐的化妝品。
這個安心,她把冰箱當成什麼啊?女性用品儲藏室?
飛出廚房,安哲正在接電話。起初以為是安心,聽他說話才知道不是。
“不去了,你們去玩吧。”他笑著說:“我還沒吃晚飯呢。”
電話裡是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的聲音。
“再說,我家妖精還在呢。”安哲有意無意的瞟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說:“真要帶它上那種地方,你不怕鬧翻天啊。”
妖精這麼個有創意的措辭,不會是說我吧?
“那真要出什麼亂子,你可別怪我啊。”安哲又笑了:“我們倆都餓著呢,先給我們點吃的。我們半小時以後就到。”
伸手把我抓在懷裡,一邊往外走,一邊喃喃自語:“跟這幫傢伙也好{炫&書&網久沒有聚聚了。不管怎麼樣,要保持良好的合作氣氛呀。你說是不是?”
哪兒跟哪兒呀?我喪氣的望著他,看樣子不是去鼎福園吃飯。
水晶包啊,翡翠餃啊,我的口水啊……
沒想到他會帶我來這個地方。
我記得上班第一年的年底,設計部的聚會就選在這裡。佰石俱樂部。
那天紅毛喝多了,擠在吧檯上一個勁的拉扯人家調酒師,非要讓人家看他露一手。結果連著砸了兩個高腳杯,被部長黃小春架回了包間。
頭頂上嫣紅的霓虹燈光肆無忌憚的灑落在我們的身上,在這樣絢爛而又柔靡的燈光下,安哲的臉顯得有些陌生。彷彿和我隔著極遠的距離。
冷風吹過燈光迷離的街道,風裡都帶著微醺的酒意。忽然就想起上次來的時候我身上穿的那件玫瑰紫的長裙,裙襬上綴著黑色的羽毛和好多亮閃閃的小珠子,一走起路來就沙沙作響,紅毛隔著半張桌子把腦袋湊到我面前說,可意,你今天活象個妖精。
忘了我是怎麼反擊他的了,只記得那一夜喝了很多酒,到最後連一向老成持重的黃小春都喝高了,跟誰都說:“明年咱們一定要壓過策劃部的那幫土匪……”
佰石的樓梯上鋪著厚厚的玫瑰圖案的深紅色地毯,牆壁上黑色的大理石之間鑲嵌著大幅的鏡子。空氣裡流動著甜膩的香水味。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沒有改變過,卻已經物是人非,讓人連感慨都無從談起。
安哲帶著我招搖過市,成功的吸引了走廊裡所有的眼球。他還在用目光搜尋的當兒,我們左手邊的包間忽然開啟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正好和我們打了個照面。
安哲說:“正找你們呢。看吧,你不是仰慕已久了嗎?這個就是我家的妖精。”
黑色襯衣笑著拍了拍安哲的胳膊,然後歪著頭看我。他的臉形要比安哲消瘦,唇邊若有若無的含著笑意,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偏偏長了一雙流光溢彩的丹鳳眼。
他上下打量我,然後戲謔的朝我伸出手:“在下童海林。”
這人好象和安哲滿熟的嘛。我心裡一邊暗暗嘀咕,一邊伸出爪子跟他握了兩下。我說:“幸會,幸會。”
童海林笑了起來,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腦門上輕撫了一下。他身上混合著煙味、酒味和曖昧不清的香水味,讓人第一時間就感覺危 3ǔωω。cōm險,卻又在危 3ǔωω。cōm險裡透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從他肩上看進去,包間裡還有七八個男女,都已經有了幾分酒意。看到我,紛紛圍攏過來又驚又喜的衝著我流口水,我還餓著呢,哪有心思跟他們風花雪月?看在都是安哲同事的份上,我也不客氣,直奔茶几上的果盤就去了。看來他們光顧著喝酒了,水果幾乎沒有人動過。
提子,喜歡。蘋果,喜歡。西瓜,湊和。橙子……
果盤旁邊伸過來一隻手,手心裡幾枚剝好的開心果,以為是安哲,吃完了一抬頭,原來是童海林。
心裡忽然就有一點點不舒服,這個男人,讓人本能得就想和他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我叼起茶几上的半袋開心果跳回到沙發上,緊靠著安哲的腿開始喂自己吃東西。恩,還是這裡比較有安全感。
安哲還在和旁邊的黃頭髮說話,空出來的一隻手無意識的撫摸著我。
偶爾一抬頭的功夫,卻看到童海林的目光正向這邊看過來,輕描淡寫的掃過安哲的面孔然後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嫵媚的丹鳳眼裡滿是意味不明的東西。
兩個女孩子起身要去補妝,我趕緊朝她們撲了過去。卷頭髮的女孩子笑嘻嘻的把我抱了起來,說:“要跟我們一起去?先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