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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都千頭百緒。面對康熙欣慰中雜著一絲疑惑的目光(兒子越發成熟了,雖然一向認為兒子是自己的好,還是對他如此突變的懂事表示不明原因),他只能挺直了脊背,由著康熙打量。對於大阿哥一系明裡、暗裡的小動作,他唯有硬扛著。
堅持,貴在堅持。時間長了,大家就會知道,太子,是個好人。
有些時候,表現得是否拙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堅持。謊言重複一千遍也會變成真理。他要表現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得頂得住壓力,笑得風輕雲淡。他得不去想,老大被派了各種任務四處跑結交大臣,在朝野散佈影響。
順手的撈起個筆洗,要往地下摜,又忍住了。
“啪!”筆洗落地聲,這是康熙摔的,父子倆真是心有靈犀。
康熙當然也知道了京中流言,凱音布還是很給力的。康熙氣得渾身發抖,他不追究索額圖,就是不想談什麼‘太孫’。結果滿京城都在說,索額圖那個好歹只是在公務員中間說的,大家拿著朝廷的工資,叫閉嘴就閉嘴,一句話的功夫,體制內的問題好解決。現在弄得人民群眾都知道了,人民群眾交稅養活的大家啊,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康熙想殺人,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事兒是誰幹出來的。他只是不明白,明珠雖有黨爭的毛病,卻不是這麼笨的人,他怎麼出這個損招?他不知道朕能想明白麼?
康熙爺,現在要想的不是明珠,而是要怎麼收場?
作者有話要說:豐滿的一章,從吃完飯一直碼到現在。
不著痕跡的準備
五臺山,佛門清淨地,康熙爺的無名業火蹭蹭地往上冒。阿米豆腐,要忍住,他人不在京裡,許多事情雖然有摺子,也不一定全面,不能輕易下手。這事兒不比尋常,牽涉到方方面面的關係。
即使康熙想拿人出氣,也落不到實處。胤禔這回兒還在關外上墳呢,不干他的事兒。明珠……可憐的明相,他是恢復了原來的級別,卻再也沒當過領侍衛內大臣,從上回被康熙打殘之後,人家明面兒上的顯位就沒了,已經不能被稱為‘明相’了,明珠的影響純是靠個人努力。康熙現在就是把他重削一回也沒有用,上回削過了,明珠還是依靠餘黨與索額圖旗鼓相當鬥了近十年。
康熙就算知道這事兒與明珠繫有關係,現在也不能出手。
消除影響吧,給這事兒降溫。方法有兩個:一、表態禁談此事;二、用其他的話題蓋過這件事。第一個文案,康熙不願意用,所以他抉擇了方案二。
“京中來的摺子到了沒有?”
魏珠哈著腰,捧著一撂摺子進來了:“都在這兒了,這是部院大臣的、這是太子爺的、這是幾位阿哥爺的請安摺子……”
康熙展開來一看,凱音布繼續盯梢,卻沒有關於事件的最新進展。彷彿這件事情是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雨點兒還在往下掉,天上已經沒有了雲彩。扔到一邊,展開來看兒子們的摺子,太子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只管彙報朝政、彙報宮中情況、彙報給他的兄弟們蓋房子的進度問題。
康熙一挑眉,於胤礽的摺子裡發現了這樣一句:“內務府小選已開,此事由妃母們主持,選定入宮當差女子,先發內務府教導規矩,待天氣漸暖,即可開放舊人、使新人當差。彼時大挑秀女亦要入宮留宿檢視……”
就是它了!
康熙展開筆紙,寫信。
數日後,宮裡就接到了康熙的親筆信。胤礽親自拿去給皇太后看,皇太后彼時正與太子妃閒話,說:“又到大挑的時候兒了,今年咱們可閒了,不像上一回,他們幾個湊到一塊兒娶媳婦兒,光相看孫媳婦兒我就不得閒呢。”
淑嘉知道,皇家選媳婦之前,必會先看一看的,這是她經歷過的,不過:“八弟的媳婦兒已經是定下來的,可九弟、十弟與他差不著幾歲,難不成這回不選?”早就納悶兒了,只是不好問而已。
“皇帝的意思,老九、老十要先放一放,這一回先指個側室,娶媳婦兒放到下一回。”
是了,康熙三十七年是個不太平的年份,日後許多重要的事情,都發軔於此。真正歷史上如此,本文也是如此。所謂不太平、所謂事情多,是多角度、全方位的。不特男人那裡生出許多變數來,就是女人這裡,命運的輪子也在嘎吱嘎吱地亂轉著。
康熙三十七年,還是秀女大挑的年份,這意味著宮裡到春夏之交的時候就要開始添一批嬌客,又一撥新鮮水靈的八旗少女要各奔前程了。淑嘉聽到皇太后說‘側實’猛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秀女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