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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怎樣的沉?她忍不住伸手撫上他冷峻的臉,低喃:“為什麼對我總是那麼好,對自己總是那麼殘忍?”
他定是明白,若他日葉菲煙回來找她麻煩,就算有馮素弗或夜澈在身邊,他們面對那張曾經深愛過的臉也絕對下不了手,一旦他們有半分遲疑,受傷的必定會是她。他愛她若狂,絕不能讓她面對哪怕是一丁點的危險。
他,對她總是那麼在乎,把她視作一生的珍寶!她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疼惜?
馮跋指尖劃過她的唇,朗聲道:“因為,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
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這麼肉麻兮兮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忍受不了,甚至,就連在場的幾個男人也被他一腔情深震撼得難以言喻。他不是狠心不是無情,而是,真的愛慘了他懷中的女人。
愛到這地步,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言語。
馮素弗和夜澈不知何時離開了正殿,也不知離開了之後去了什麼地方,那一夜晚膳,他們沒有出席,倒是霍宇對馮跋的興趣越來越深,用過晚膳後還死皮賴臉的留在景陽殿,硬磨著馮跋和他探討江山社稷,治國之道。難得的是,馮跋居然任他胡攪蠻纏,有問必答,甚至主動提出不少自己的見解和疑問,與他深入探討。
飯後,楊曦在寧舒的陪同下踏出景陽殿,在夜色下漫步一會後,去了大牢。出了夜澈這一類的“護花使者事件”後,馮跋和馮素弗幾乎是不需要思考的,都一致認為楊曦的貼身護衛這職務,從今而後除了他們自己,就只能是女人,而這光榮的任務,自然而然落在女子當中武藝最高強的寧舒身上。
大牢裡空氣潮溼陰冷,由於大軍攻城時大批囚犯趁亂逃逸,如今裡面被關的囚犯並不多。桃仁被鎖在左邊一個暗室,看到楊曦走過,想要向她求饒,又怕因為自己有份參與害死赫連栩,她不僅不會放過他,一旦惹起她的舊恨只怕會得到比死還難受的懲罰。因而他看著她和寧舒走過,也只敢遠遠看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離班被關在稍微靠裡面的暗室裡,聽到獄卒行禮呼喚“王妃”的聲音,他驀地抬頭,只見楊曦在寧舒的陪同下,正緩緩向他所在的暗室走來。
“開門。”走到暗室門口,楊曦朝獄卒道。
“王妃,和囚犯同處一室,危險。”獄卒面有難色,生怕這個目前最受寵的王妃在他這裡出了事,那他便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被砍的。
“無妨,我會保護王妃。”寧舒淡淡看了他一眼,“開門吧。”
獄卒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啟了暗室的鐵柱門。
離班抬頭對上楊曦淡漠的眼眸,目光不自覺變得黯淡而不安,他站起來,垂首,恭敬道:“見過王妃。”
“你如今呼喚的王妃,是馮跋的王妃,還是慕容雲的曦妃?”
離班渾身一顫,猛然低頭跪落:“曦妃娘娘,屬下該死!”
楊曦閉了閉眼,極力忍住心底的沉痛和哀傷,她微微抬頭,看著上方某個角落,大眼乏了乏,隱去欲溢眶而出的淚水。“你是該死!可你就是死了,也抵不過你所犯錯誤的萬分之一。”
離班雙肩重重一垮,頹然道:“屬下知道,屬下就是死了,也洗不清屬下所犯的罪孽。”
這些話楊曦不想聽,她今日來只是為了要一個真相。斂了斂神,她沉聲道:“云為什麼沒有躲過你的暗算?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讓他中了你的伏擊?”
她怎麼也不相信慕容雲會輕易被那群宵小鼠輩暗算到!他的武功能耐和馮跋不相上下,區區一柄手槍對馮跋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為什麼卻能重傷了他?
她不信,她怎麼也不能相信!
離班緩緩舉目,看向她,眼底含著悔恨的淚,也含了許多愧疚和沉痛:“聖上是……因為聽到娘娘您失蹤的訊息,心神恍惚……”
楊曦轉身跑遠,身後,離班還在呼喚:“娘娘,對不起,聖上,對不起,屬下有愧於您,對不起……”
她一口氣跑到初陽苑,奔進寢房,趴倒在那一張曾經有過他的味道和氣息的大床上。馮素弗已經命人把這裡重新收拾清理了一遍,雖然他下令儘量維持著原貌,可這裡無論如何已經沒了雲的氣息……
她怎會那麼笨?怎麼會想不到這一切必定是和自己有關?她從不相信他會傷在那些人的手裡,心底一直存了幻想,希望他只是去了某個地方正在做某些重要而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等到亂戰結束後,他就會回來。可如今,一切都幻滅了,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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