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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無意識的觸控著那玉佩,一雙眼死死地看著外頭的那一輪明月東昇西落,一夜未眠到天明。
“誰讓你進來的?!”
突然這冷酷得足以冰凍死人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那已經無法隱藏在冷漠表情下的滔天憤怒。此時的斬月就像是被搶人搶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表情之猙獰可想而知。
“我……”看著這樣居高臨下還憤恨異常的斬月,揚意有那麼一刻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表情透著些微的茫茫然,“我睡不著就走進來了。”
聞言,斬月的表情更顯恐怖,一雙眼早已經被怒氣染紅,危險地眯了起來,右手手掌早已經是握在了她纖細的頸子上,斬月似乎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氣,可是她的手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她大腦傳遞的資訊,一點點地逐漸握緊。
揚意一驚,突地抬頭,對上她的眼光,心中剎時大震!
殺氣!
她竟然對她起了殺心?!
揚意想要張口喚斬月,可是張了張口,卻終是沒有喊出來,她不想要斬月知道她是畫未,她要她好好活著,哪怕心中掛著那份恨,也比下黃泉來的好。呼吸越來越困難,揚意感覺纏繞在脖間的力道越來越重,胸腔裡的空氣似被抽空,心肺脹痛得幾欲崩裂。
斬月那一雙眼早已經是殺氣凜冽,冰寒懾人。
揚意雙手狠狠地握緊,指甲扎入掌心,強迫著自己不要掙扎,她必須賭!堵她不會就這麼殺了她!她還要她幫她殺了宇文淵!
揚意白皙的臉頰早已經是漲的通紅,似是要滴出血來。突然斬月似乎是放鬆了力道,猛地將揚意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外甩了出去,聲音嘶啞,透著狂怒:“滾出去!”
“咳咳……”揚意猛咳了幾聲,大口呼吸,明媚的清眸染上了幾縷血絲。
砰——
那扇院門狠狠地在她面前關上,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那一瞬間驚飛了林中棲息的飛鳥無數只,亦像是在她早已經鮮血淋漓的心上撒了把鹽。揚意抬頭看天,卻發現天是空的。
她又咳了一會兒,才順過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清晨的氣息,似乎是想要把積鬱在心中的一切全都丟掉。然後緩緩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那一直冷眼旁邊的站在距離小樓三百步遠的守衛,開始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揚意是這麼一路笑著走出東邊院子的,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躍了出來,清晨的日光並不灼人,一路微風淺淺,晨露襯青松,揚意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方才的事只在她心底留了個餘韻十足的顫音。她沿著昨日走過的路走了半盞茶的功夫,才走回了她的房間。
揚意靜坐在銅鏡前,脖間的那一圈指痕,紅的刺目,還帶著絲絲火辣,她一嘆,然後狠狠地把自己甩到了床上,這周圍泛著的清冷空氣,讓一直緊繃著的心神終於如大水漫過小溪一般徹底舒緩下來。
叮——
一個乳白色的東西從她的衣袖中滑落下來,咕嚕嚕地滾到了小圓桌下。她冷眼看著,眼睜睜看著它在那兒打了幾個轉最終停滯下來。
那是求婚之日宇文淵送她的玉佩,自她六年前一死,那情分自然是斷了。如今將它帶了出來,不為別的,只是想有朝一日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把這個東西砸還給那個冷血無心的人,把上一世的情緣連本帶利,該還情的還情,該還命的還命,兩不相欠。
“宇文淵……”
揚意默默唸著這個名字,咀嚼著心上的一寸寸撕裂感,蹲下身撿起那個玉鈴鐺的時候居然有些想笑。
少頃,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道輕微的足可以忽略掉的腳步聲。揚意獨坐窗前,靜靜地看著房間門再一次被開啟。
是斬月。
揚意含笑淡淡看著她,神色平靜,雙眼深邃,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似乎剛剛的那一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只聽她冷漠得說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揚意一笑,她知道她這是在問她是否答應她的要求,幫她刺傷宇文淵。
“好。”揚意輕輕地笑開了,“我答應你。”
聞言,斬月眉宇間霎時閃過一抹懷疑,可是卻並沒有再問什麼,只從腰間拿出一個精緻的青花瓷瓶,然後遞到揚意麵前,半眯起了眼睛,說道:“把它吃下去。”
她伸手接過青花瓷瓶,從開啟瓷瓶,到將唯一的一顆黑色入口即溶的藥丸吞進口中,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一雙桃花目含著淺淡的笑意看著斬月。她知道這是毒藥,從開啟青花瓶蓋,聞到那抹氣味之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