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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尚在喪期,玄氏居然便又爆發出一場醜聞。那就是玄同的小妾杜氏居然私下和二房的老爺玄寒廝混,被人當眾捉姦在場。
本來這也還罷了,玄寒更是聲稱自己乃是被人陷害的,話裡話外的意思,那就是陷害他的人就是蘭令月。然而杜氏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瘋瘋癲癲的,許是受了什麼刺激,那衣衫都沒有穿,只說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話。比如說她張口就聲稱,自己早就和玄寒有了私情並且連玄海都是玄寒的親兒子!她說得可是有鼻子有眼,玄寒當時聽了臉都綠了,當眾就甩了杜氏一巴掌只說杜氏這個賤人陷害他。
然而卻也是沒有人相信,杜氏便是陷害他,說出這種話只恐怕在家族之中也是沒有什麼立足之地了。她說這些話,可是有什麼好處?不少人認為,那是因為玄同在天有靈,靈魂附體,弄得杜氏撞客了,方才將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證據就是杜氏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便是瘋瘋癲癲的。
而在這之後,這已經神智不清的杜氏頓時被送入了瘋人塔中,與一堆瘋子關押一起。那處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便是沒有瘋的關入進入也是要瘋的。有好事之人幾個月後去瞧過杜氏,杜氏亦是衣衫襤褸,面容蠟黃,只痴痴口角流水,和尋常瘋子也沒有什麼差別,哪裡有半分從前半點千嬌百媚的模樣。
至於玄寒,蘭令月處置就更為狠辣一些。玄寒可是口口聲聲的聲稱,是自己將他給冤枉了,費心思來陷害他。並且玄寒也是絕不肯束手就擒,甚至於拿起兵器,帶著數百侍從和蘭令月給對上了,只要殺了蘭令月好趁機奪權。蘭令月也不客氣,就將他隨行侍衛盡數給處置掉,並且將玄寒當眾斬首。如此一來,自然也是再無人敢質疑蘭令月幾分了,令蘭令月終於在玄氏坐穩了位置。
蘭令月方才真正鬆了一口氣。雖然情報、侍衛是宇文煬提供給自己的,可是如何將玄氏謀奪在手可是蘭令月自己的謀算。
隨即蘭令月照著安排好的一般,令一名面容身材和自己都有五六分的替身留在玄氏,自己與宇文煬手下之人匯合,前往宇文煬在西域的基業。
蘭令月臨走之前去看了一個人,是那個與自己原本沒有什麼關係的人。
香菸繚繞,青燈古佛之間,那玄同的原配,接連失去兒子、丈夫的賀氏,卻已經是去了三千煩惱絲,只那一副斬去塵緣模樣。佛香繚繞之間,面容亦是隱隱有些模糊。飛煙集,據聞五六年前尚是一片荒蕪之地,如今卻建立了無數華廈店鋪,且熱鬧無比。從前蘭令月雖然有幾分興致,可是卻並不知道此處是宇文煬的基業。方才到達,蘭令月就被宇文煬召見。
蘭令月微微一默,其實她覺得,這種任務,宇文煬是要讓令月明白,所謂的血緣繼承是一樁多麼可笑的事情。他是在告訴自己,自己也可以隨意玩轉那所謂繼承人的身份。而如今她心下更是禁不住添了幾許嘆息,心裡確實是覺得,那心中那份禁忌彷彿被打破一般,所謂的忌諱也是淡去了不少。
謀奪玄氏家業和謀奪蘭氏家業又有什麼本質上不同?
天底下的好東西,只要你有心計有手腕,就能隨意取用。
宇文煬是在告訴自己,只有所謂的沒本事的人,方才是會在意那些無謂的規則罷了。
她輕輕推開門扇,心中一絲又一絲的異樣不斷的擴散。宇文煬帶給她的,不是愛情上的刺激,而是對她道德觀、生存觀的極大衝擊。這個男人,似乎就是地獄的惡魔,卻甜美蠱惑自己開啟那一扇內心之中的惡魔之門了。
推開門扇之中,蘭令月隨意一掃房間之中的佈置,柔順光華的書桌之上擺放了若干書冊,且那石桌更不知是何等玉石雕琢而成,只覺得十分光彩柔潤。架上的擺設一器一物無不是珍貴非常,便是區區一個瓶兒亦是胎質溫潤且瓶口點綴寶石,若拿出去只恐怕要典上萬金。宇文煬從前是不會委屈自己的,故此屋中的擺設自然也是會奢華之極了。
只見宇文煬坐在書桌前,如墨色的髮絲以九龍發冠束住,面頰卻亦垂下兩條墨色,且發冠之上兩條精緻流蘇垂落,明明暗暗越發襯托出宇文煬面容溫雅。唯一可能遭來挑剔則是宇文煬面頰略顯得蒼白一下,唇瓣亦顯得猩紅。
宇文煬竟似極為熟稔的說道:“坐吧!”
若無其事的態度讓蘭令月鬆了口氣又莫名有些失落,只是自己也是品味這絲難言的糾結究竟是為什麼。
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全無一絲雜質,足以證明工匠技藝之精巧,而蘭令月的眼中亦是禁不住添了幾許淡淡的訝然之色。宇文煬手下有如此能幹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