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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葉子洛搖了搖頭。當然,她看不到。
“若細論起來,她很多方面並不出色。但,她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無可替代。”
一向清冽的聲音,仿若都有了溫度。情之一字的力量,真是無窮又未知。無窮的是你不知道會因為這個字改變到何種程度,未知的是紅線的另一頭被月老綁在誰的腕上。熙瑤心裡如是想著,卻聽得那聲音再次響起。
“鹿世傑於你而言,應該亦是如此。”
熙瑤再次陷入沉默中,最終卻不得不承認,的確如此。鹿世傑雖然出色,但是比他出色的也不是沒有,就拿表哥與他相比,毫無疑問,大多數都會認為表哥比世傑優秀,但是在她心裡,鹿世傑是無可替代的存在。只是,在鹿世傑心裡,她或許並不是那樣的存在。然而,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時間再糾結這些無用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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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修發現,最近幾天,郝姨娘一反往日生龍活虎的常態,有些懨懨的。少爺最近也不大正常,臘月本無事可做,少爺陪姨娘也沒以往陪得勤了,比如這會兒,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莫不是……少爺終於清醒了?
“郝姨娘在嗎?”
聽到聲音,齊修驚地轉身,“鹿少奶奶?”
熙瑤越過他看向臥房,笑道:“看你方才探頭探腦地,我想我找的人應該在房中。”
說完,也不去看齊修什麼表情,徑直走去,抬手叩門。
房內的郝運精神有些微的恍惚,聽到叩門聲,驚了一下,手指再次捱了一刺,她吸了吸手指,見無人進來,心知不是葉子洛,便起身去開門。
她以為是齊修找她有事,卻怎麼也想不到會看到她。“熙瑤……”
“怎麼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當笑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的掩飾,想要不哭喪著臉真的不難。“不請我進去坐坐?”
郝運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神,忙把她給讓進了屋。
熙瑤打量著這件屋子,還真是如它的主人一般,乾淨簡單。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床上那幅未完成的繡品。
“閒來無事,隨便繡著玩的。”不知怎地,郝運有些侷促,“夫君他出去了……”
“我不找他,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熙瑤點頭,坐下,“想必你應該也聽說我和世傑要和離的事情。”
心中一直念著這件事,早就想問個清楚,當事人來了,她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最終,有些猶豫地問出了她最在意的問題。“你們兩個……一定要走到這步嗎?”
熙瑤抬目看她,“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走錯了,就無路可回了。”
郝運咬了咬唇,臉色很是難看,“……是因為我嗎?”
又是這個問題。熙瑤輕輕搖頭,“曾經,或許是因為你。現在,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
然而,熙瑤的話,在郝運看來,無異於是沒有可信度的安慰。事已至此,她真的無法不介懷。
見她如此,熙瑤平靜地說道:“本想再瞞些時候的,既然你如此耿耿於懷,提前告訴你也無妨。事情還要從三年前那場變故說起……”
熙瑤不急不緩地敘述著,仿若說的不過是別人的故事。
三年前的秋天,她和世傑去梁州談一筆生意,生意談得很順利,原定第二天就返回祁州。那天,用過午飯後,世傑提議出去走走,她想來梁州這些日子也沒怎麼出去逛過,便欣然應允。
如傳言那般,她和世傑在樹林裡遭遇到了賊寇。原本以為只是劫財,給了便是。只是,那兩個賊人太過得寸進尺,拿了錢不說,還對她動手動腳,激怒了一直壓抑的世傑。
世傑用隨身的佩劍奮不顧身地拖著那兩個賊寇,只是為了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她的確逃了,從來沒跑那麼快過。那種混亂的場面,她的腦子卻更加清明。她的留下,只會拖累兩個人。共死,到底及不上同生。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世傑不能死。他若死了,她絕不獨活。
她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跑到官道上,或者是命不該絕,竟然真的讓她找到了“救兵”。
天下無白食可吃。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她許諾會給他一筆可觀的謝禮,他回道他不缺小錢。
她從他絲毫不加掩飾的眼裡看得清楚,他看上了
她。她還清楚,他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沒有利益的事不做。即便清楚,當時的她,並未過多猶豫,應允得很是乾脆。只要他救下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