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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是禍往往只在陛下一念之間。不可不察,不能掉以輕心。”
小皇帝聽得不耐煩,冷笑道:“皇兄今天怎麼充起老學究了?是嫌朕的太傅學問不到?還是嫌朕這個皇帝不合你的意?”
攝政王一愣,明白小皇帝對自己成見已深,只怕說什麼都是白費口舌。“也對,這些話自有人來教導,原本也輪不到我。”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收起那絲莫名的失落,肅容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來放在茶几上:“其實今日來,只是為了將這幾樣東西還給陛下。”
小皇帝戒備地看著那錦囊:“是什麼?”
益陽開啟錦囊,將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給他看:“這是攝政王的印鈐,京城衛戍大營的兵符,勤政殿公文的署印,和陛下您的國璽。”
那四枚分別雕著朱雀青龍白虎和玄武的印信一字排開擺放在桌面上,在幽暗的光線中放出令人無法瞬目的光來。小皇帝死死盯著它們,他知道,這就是帝國的權柄,是掌控上至朝堂下到江山的鑰匙。是他一直在等待渴望的東西。
“這就是國璽……”小皇帝伸手去拿,卻被攝政王搶了先。
“且慢。”攝政王攔住小皇帝的手,不緊不慢,似笑非笑,欲言又止。
小皇帝立即明白了,“你要什麼?”
攝政王將一幅黃綾掏出來放在他的面前。那上面已經以皇帝的口吻擬好了赦命。小皇帝看了一眼,冷冷哼了一聲,頓時心情大壞。從自己登基以來,每天不知多少這樣頂著他的名號冒充他的口吻的各種詔命赦令不斷髮出,假他的手借他的名操縱著朝廷和國家。他一直知道,卻從未親眼目睹過。
“這是什麼?”也許是因為生氣,他的嗓子變得高亢刺耳,用兩根手指捏起黃綾來抖了抖,不屑於看上面的字:“這就是你欺世盜名的證據麼?”
“陛下何不看看內容?”益陽穩穩地說,不為所動。
小皇帝被他的鎮靜迷惑,拿起來細細讀了一遍。疑慮驚怒交替出現在神情中,終於忍無可忍將黃綾一把拍在桌上:“不行,我不答應。”
似乎早已經料到了他的反應,攝政王沉著以對:“這可是臣用天下的權柄來交換的。陛下不是一直對臣有各種猜忌麼?就讓臣用這個來表明真心有何不可?”
“不行!”小皇帝怒氣衝衝瞪著攝政王:“別的什麼都可以,就是這個不行。”他憤怒地後退兩步,一把將身邊的花瓶掃倒:“你要什麼都可以,就是天市不行。天市是朕的母后留給朕的!”
“太后留給陛下的,是這江山,不是天市。陛下是想要江山還是天市,只能選擇其一,二者不可兼得。”攝政王的語氣漸漸強硬。
“你這是脅迫朕!”小皇帝被他冷肅的目光逼住,半天才憤怒地指斥:“你居然用天市來脅迫朕。你就吃準了朕會舍天市而選天下?你已經是攝政王了,位極人臣,連朕都可以不放在眼裡,朕知道,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予取予奪,隨心所欲。我偏不讓你如意。”他冷笑,自以為得意地將了一軍:“朕選天市,如何?”
攝政王站起來,向他走去。長風這兩年個頭抽得厲害,已經和益陽差不多高,但這個年紀的少年,身材就像三月裡的柳枝,長度是夠了,卻嫌柔細纖長,與武人體魄的益陽比起來,氣勢上就矮了半頭。
“你……你要幹什麼?”迫於攝政王的步步緊逼,長風的語氣有些發虛。“說不過也不許動手,你答應過天市的。”
“陛下的心思我懂。你無非是在等那一日。”他毫不留情面地戳穿那孩子。“再過兩年,陛下親政,屆時這些印信權柄始終得回到你的手裡。江山等得,天市卻等不得,對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小皇帝大驚。這是他日夜思索想到的兩全其美的辦法,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卻被那人輕而易舉地揭穿。短暫的慌亂過去,他索性承認:“你什麼都拿不走。朕根本就犯不著著急,朕就等著,等到那一天來,你什麼都得不到。這個……”他抖了抖那張黃綾:“你也得不到。想都不用想。等朕親政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了。你拿什麼來跟朕交換?你有什麼立場跟朕講條件?朕不答應。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朕殺了,否則朕絕對不答應。”他手一甩,將黃綾甩開,任它飄飄蕩蕩落在腳邊,厭惡地看著,只差沒補上去踩上一腳。
“陛下真以為你能等兩年嗎?我會讓你等兩年嗎?”
小皇帝一愣,臉色刷地轉作慘白:“你想做什麼?你要當亂臣賊子嗎?”
“如果明知道陛下親政後我什麼都得不到,而陛下又對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