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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及不上殿下。殿下這些年來對您的情意,陛下當真可以抹殺掉這些嗎?當真可以毫無芥蒂地納風王為夫郎嗎?”
綠蘿的眼裡是含有濃濃的失望。
蕭寧心裡一顫,臉卻是冷了起來。她厲聲道:“放肆。朕和皇夫之間的事情,豈由得你過問?”
綠蘿抿住了唇。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蕭寧變得陌生之極了,隱隱間,她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蕭和皇子。那時的蕭和皇子也是如此語氣如此神情。
綠蘿只覺心寒。
她望了望面色清冷的蕭寧,而後屈了屈膝,一句話也未講便離開了。
蕭寧身邊的內侍看不慣綠蘿的囂張,張嘴就說道:“綠蘿姑娘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陛下話都未說完,她竟然就走了……”
蕭寧掃了內侍一眼,淡道:“無礙。”
內侍噤聲,心中不由嘆道:綠蘿姑娘果真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呀。
蕭寧依舊面色清冷,內侍看在眼裡,愈發覺得陛下的帝王威儀越來越重了。
處理完奏摺後,蕭寧去了靜安堂,蕭太后清修的地方。蕭寧是悄悄去的,並未驚動任何人。
此時,靜安堂裡一素衣婦人正手捻佛珠,跪在明黃的蒲墊上,低低地念著佛經。
蕭寧的腳步聲很輕,並未驚擾到蕭太后。
她凝神細聽,蕭太后的聲音帶有股安詳,也不知是佛經的原因還是什麼,蕭寧一直躁動不安的心,就此平靜了下來。
當蕭太后唸完後,蕭寧走至蕭太后身邊,含淚跪了下去。
她嗚咽道:“母后。”
蕭太后慈祥地撫摸著蕭寧的頭,就如蕭寧孩提時受了委屈便往母后的懷裡的鑽一樣,輕輕的慢慢的撫摸。
蕭寧聞著淡淡的檀香,心中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依舊只剩一聲嗚咽。
蕭太后也不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她只知自己懷胎十月的皇兒需要一個無聲的懷抱或是輕柔的撫摸。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寧才從蕭太后的懷裡抬起頭來。
她扶起蕭太后,露出一個笑容。
“母后,我只是想你了。”
蕭太后哪會不知女兒心,也不拆穿她,淡淡地笑著,“寧兒雖是女帝,但若是受了委屈,哭哭也是好的。”
蕭寧點頭,輕輕地應了聲“嗯。”
而後,母女倆便說了些閒話。由此至終,蕭寧也未曾和蕭太后說起雲子衿或是柳涵風的事情。
母后年事已高,真的不該再為兒女操心了。
只是無論如何,長平帝納風王為夫郎一事已成定論。迎納風王的那一日,也悄然到來。
。
宮人的腳步邁得極其小心翼翼,就連說句話也是儘量避擴音到“風王”二字,生怕引起皇夫殿下的感傷。今日,是陛下迎納夫郎的大喜之日。皇宮裡到處都是大紅燈籠高掛,一派喜慶。
唯獨凰雲宮冷冷清清的,宮人們不由萬分感慨。數月前,陛下和殿下還是琴瑟和諧,你儂我儂。如今不過數月,竟是物是人非了。只是可憐了他們的殿下,對陛下一往情深,卻得了個這樣的結果。不過身在帝王家,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帝王又有多少呢?
雲子衿依舊一襲白袍,神色清冷的位於坐塌上,緩緩地品茶。
左德子伺候於一邊,心裡是說不出的酸楚。雖然殿下從未說過陛下什麼,但是他看得出的,殿下此時對陛下,是怨著的。
一杯碧螺春很快見底,雲子衿放下茶杯,又倒了杯熱氣騰騰的碧螺春。
他的指腹摩挲著茶杯上的圖案,是一對鴛鴦。
他忽然就想起了去年此時。他和寧兒一人執一杯,共飲碧螺春,其間兩人言笑晏晏,情比茶濃。而如今茶依舊濃,情卻淡了。
驀地,似乎聽到了一些聲響,雲子衿瞥了左德子一眼,淡道:“你們都退下吧。”
左德子有些遲疑,欲言又止,目光在雲子衿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才垂眼應了聲“是”,而後和一眾宮人魚貫而出。
冬風輕拂,裡殿裡的珠簾晃動,九九八十一顆南海東珠發出清脆碰撞聲,好不悅耳。清脆聲響止,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出現在雲子衿身前。
正是雲翳。
雲翳是雲子衿的暗衛,打雲子衿弱冠時,便已跟在了雲子衿的身側。
他抬眼看了看雲子衿,發現自家主上愈發清瘦,心中對長平帝難免有些怨恨。他試探性地問道:“主上,我們的計劃何時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