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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白也挑眉,“沒如何。只不過,我們這裡不收女眷。”
兩個人爭鋒相對,就連一邊的秦伯和秦小魚都能感覺到話語間的挑釁味,兩個好像快要打起來似的。
雖然說,他們的王爺不會打女人。只是如若讓對話繼續下去,恐怕這個慣例會就此改變。
於是,秦伯連忙拽住南宮白的手,遞上剛烤好的野雞。
“王爺,野雞烤好了。你一天沒吃東西,肯定餓了。”
香噴噴的味道傳來,南宮白的確也餓了,他接過野雞,撩開衣襬,席地而坐,正對著蕭寧。
秦小魚也拿下一隻烤好的野雞,準備遞給蕭寧時,卻倏然想起了秦伯今早說的話——
“……若非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整日綾羅綢緞,山珍海味地供著……”
他收了回來。
南宮白見狀,很是滿意,準備誇讚秦小魚時,卻見秦小魚將野雞撕下一塊一塊的放在了木碗裡,隨後一臉羞赧地遞給了蕭寧。
蕭寧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
秦小魚飛快地跑回帳篷裡,拿出了一雙木筷和倒了一杯白水出來,然後再次十分羞赧地遞給了蕭寧。
蕭寧平時在宮中自是習慣了人家服侍,但是見秦小魚此般殷勤,她心中也有幾分暖意。
平日裡,她是公主,所以周圍的宮娥奴僕才會如此殷勤地伺候她。而如今,她什麼都不是了,卻依舊有人此般對她。她不由感嘆,這南國北疆的民風果真純樸善良熱情呀!
如此一想,蕭寧難得一現的笑靨,竟在這漫天星輝的黑夜裡如煙花般絢麗地綻開。
秦小魚看得臉紅耳赤,心神盪漾。
秦伯目瞪口呆,暗歎小魚不爭氣,轉眼一見王爺神色難測,他悄悄湊上去,說了句:“王爺,小魚似乎很喜歡笑笑姑娘。”
南宮白只覺那笑容分外刺目,他眯了眯眼,冷聲道:“笑笑,你之前說要當我的丫環?”
蕭寧慢條斯理地吃下一塊肉後,才慢吞吞地答道:“是。”
是你還對他家小廝笑得這麼燦爛?“那還不快滾過來伺候本王用膳!”
這回輪到秦小魚目瞪口呆了。
什麼時候王爺的性情竟變得如此粗俗?連“滾”字都用上了?
秦伯輕輕“咦”了一聲,有些驚訝地看向南宮白。這……這……不是變相答應了要讓笑笑留下來了麼?
蕭寧心中十分歡喜,輕移步伐,在南宮白身邊坐了下來。
南宮白板著一張臉,把手裡的野雞推到蕭寧面前,面無表情地命令:“撕!”
蕭寧的兩隻剪水秋眸怔怔地看著手裡的烤得金黃的野雞。
想想也是,蕭寧自小便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哪裡會曉得怎麼撕野雞?
於是乎,蕭寧如今的表情十分茫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南宮白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怎麼?連撕個野雞都不會?你這怎麼當丫環?”
蕭寧掃了他一眼,說道:“誰說我不會?”
話音未落,她便單手握著插好野雞的棍子,另一手則是握住野雞的一隻腿,使勁地掰。她的眉頭微蹙,手裡傳來的油膩感讓向來喜愛潔淨的她有些反感,但是顧及當下自己僅僅是一介丫環的身份,她咬了咬唇,繼續掰。
不久,整隻野雞被撕得慘不忍睹。蕭寧的手亦是油膩膩的。
南宮白卻有些怔忪。
火光映襯下,那雙潔白無暇的纖纖玉手鋪滿了一層層的油。他有種錯覺,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應該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手執小圓扇,巧笑嫣然。而不該在這荒蕪的草原上,做著髒兮兮的粗活。
蕭寧瞄了南宮白一眼,心中暗歎,怎麼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他有世外高人的脫俗?他分明就一個只會欺負人的壞人!
她暗歎一口氣,繼續撕。
南宮白開口:“可以了。不用再撕了。”他奪過蕭寧懷裡木碗,面不改色地將已經不能稱之為肉的東西吃了下去。
秦小魚鬆了一口氣,把蕭寧的木碗遞給了她,“笑笑,快吃吧!都涼了。”
蕭寧剛接過木碗,南宮白的眼睛又微微地眯了起來。
怎麼總覺得她身上的衣裳似曾相識?疑是在小魚身上見過?
“笑笑,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回,秦小魚搶先答道:“王爺,笑笑沒衣服換洗,所以我就把我的衣服先借給她穿了。”
南宮白依舊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