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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重複著同一件事,趕路。
“煎藥,我去取些吃的!”白衣男子離開,莫霜憶努力的在腦海中搜尋,也不知他的身份。
憐心捧著清水,喂到莫霜憶的嘴邊,只是喝了一口,見她欲轉頭看向棺材,憐心連忙阻止道,“小姐,你的頭,不能動。”
哪裡就不能動了!她在水牢中……
“秋……秋……”莫霜憶伸出手,似乎想撫向棺材,她知道里面躺的是誰,可是遠遠的距離,似乎昭示著她們陰陽相隔。
“小姐!”憐心強忍住淚水,哽咽道,“以後,憐心將姐姐的那一份,也盡力……”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莫霜憶猛的揮手,拍掉憐心手中的水壺,指著棺材道,“開……”
“不可以開!”白衣男子走到她的面前,摸著下巴,搖頭道,“你現在受不了屍氣,在下琴者,你可以……”
因為身子弱……不看也好!莫霜憶露出苦怪的笑容,看向自己的手。
“走吧!”琴者見誰也不吱聲,重重的嘆著,吹了口哨,從遠處跑來兩匹馬來,將其中一匹交給影。
皺著眉頭的影,只是牽著馬韁,跟在轎前。
這是影,站在明處最久的一次。
昏昏欲睡,偶爾睜開眼睛,看向憐心明亮的雙眼,彷彿看到了秋月。
葉家……輕輕用手指敲著椅邊,心中暗暗盤算著。
一串清脆的琴音滑入耳中,抬眼見琴者側坐在馬背上,將琴置於腿上,雙手在琴絃上波動著,心中不禁讚歎。
且不說琴音美妙,單是他的動作,便已有難度,若是馬兒一時跑快了,很容易跌下來,可是他偏偏坐得極穩,猶如坐在椅上。腿上的琴也安穩的平躺在雙腿上,猶如放在桌面。
琴音緩緩入耳,令她再次有了昏睡的念頭,心中卻另有焦急,不知其他人處境如何,她又要怎樣才能與葉芝聯絡。
“讓她多睡會兒吧,想得太多很傷神,傷好的就會很慢!”琴者的論調好似無人相信,沒有人再言語,除了琴音便是腳步聲。
穩健的向前方移動著,無論黑天白夜,除了莫霜憶需要時才會稍停片刻。
若是在外人看來,除了兩匹馬兒,他們根本就是腳底生塵,速度極快,連馬兒也要奔起才能跟上。
“哎喲!”憐心突然輕叫,手上多了一隻肥鴿,琴者冷冷的瞄了她一眼,做出噤聲的動作,自始至終,都沒有停頓過。
“情使、財使現在退居尚臨郡,原來被野獸欺凌的百姓正聚集在那裡,因長久不得王城支援早已急恨,只是……西方還是危險了點!”
這些許,無疑是對莫霜憶所說。
“北面!”莫霜憶吐出兩個字,雲妹妹曾帶著菀佳小柔夫婦去了北面,茫茫大海怎會打不出魚來,其中必有蹊蹺。
或者是她們早已準備好的計策,只是……她……
“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琴者的聲音,穩穩的落入莫霜憶的耳中,似有嘲笑,“若是治療不及,保養不善,你可能一輩子都要躺在床上,讓人侍候。”
這麼嚴重?莫霜憶閉著眼睛,感覺著全身每一處。
“最嚴重的,無外乎是被燒傷之後,又泡了太久的冷水,已經腐爛,肉能長全已經不錯,雙腿骨節更受到過重創,應該是棒打所致,原來有人比我更變態。”
琴音緩緩而言,像是感覺到什麼,冷笑道,“影使,不要這樣,我也是實話實說,應該要讓三小姐有個心理準備,當然,想侍候她的人應該不少。”
氣氛一度緊張,所有影衛都繃著精神,炯炯目光盯在琴者身上,彷彿隨時會將他碎屍萬段。
心思在秋月的離去,與婚房的大火兩件事上不住徘徊,良久,才感受到周圍的氧氣,淡道,“勞煩琴者繼續說下去。”
“其次是……三小姐現在……之前飲食不全、受冷受寒,重創不止,又恰恰……可能會留下症狀,只能慢慢調理,能調到什麼情況……”琴者支支吾吾,難得風臉上一抹羞紅。
畢竟是男子啊!莫霜憶知道他所指的是……她來癸水一事。
“公子……年紀應該比我小才對吧!”莫霜憶話鋒一轉,令琴者一時錯愕,方才正講述閏情呢!
估計她猜對了,“雲妹叫我霜姐,你也和她一樣吧!”
不知她是有心無心,琴者的身子微微僵硬,琴也險些從腿部滑落,連忙恢復鎮定,笑道,“那霜姐以後可以罩著我,影使這幾天,可沒少給我塗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