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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年啊,這位小姐和她的父親一起來選墓地,墓地選好後,他們把墓碑上的照片遞給我時,當時我還嚇一跳呢!我就納悶了,這照片上的小姐不是還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麼?當時這位小姐還笑嘻嘻的跟我說,反正早晚都要死,她這叫有備無患,未雨綢繆。”說道這裡男子頓了頓,看了墨瞳一眼。
“你們都知道吧!活著的時候為自己選好墓地,這沒什麼問題。可是,哪有人明明活著,卻像已死一般,把遺像,墓誌銘早早的刻上去,這不是尋晦氣嗎?當時我也是這樣和這位小姐說的。結果這位小姐笑笑說,那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吧!你們瞧瞧這說的什麼話啊,我們陵園的工作人員都被她這句驚世駭俗的話給震傻了。”陵園老管理員一邊說一邊感嘆,言語中頗為驚歎。
“那當時她旁邊的男子是什麼反映?你說她父親當時也在,難道自己的女兒這麼胡鬧,他就不管麼?”居錦蕭抓住重點開口問。
管理員被她這麼一問,開始仔細回想起來“她父親……她父親……好像是一臉蒼白的站在這位小姐身邊,估計是給這位小姐給氣的吧。哪有當爹的會允許自己的兒女這樣做,真是作孽喲。”老管理員似乎身臨其境,好像他就是那位被自己女兒氣的臉色發白的父親。
此刻,唐以姝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萬分,似乎終於意識到什麼,又似乎有一瞬的不甘,沉默半晌,唐以姝咬牙恨恨開口“我要開墓。”
“以姝,你胡鬧什麼,快過來。”居錦蕭驟然出聲,她已經意識到情況來了個大翻轉,他們已經入局了。
“媽,不可能。不可能還活著的,我一定要開墓看個清楚。”說著就要去一開墓碑上的青石板。
居錦蕭氣極,正欲上前把她拉過來,卻被老頭子不動聲色的攔下。
墨瞳鬼魅般的移至唐以姝身前,柔柔的按住她想要移開青石板的手,輕飄飄的開口“二姐,你到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活著,難道……我就該去死嗎?”
“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肯能活著?”墨瞳再一次重複,卻是向居錦蕭說的。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有時候一句話就足夠了。懷疑的種子已投下,目的已達成一半。
“滾開”唐以姝一聲叱呵,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的她是騎虎難下,她一定要看個清楚。
墨瞳按著她的手依舊沒有動作,幽幽的笑著“二姐,你算什麼。我為自己選的風水寶地,我今後的沉睡之地,容得你說開就開的嗎?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怎麼,你心虛了?怕裡面真的有一罈骨灰,還是真正居墨瞳的骨灰。”唐以姝冷靜下來,反問。
骨灰?這東西早就在一個和風豔陽的好天氣,隨風飄散了。姐姐從不願呆在黑漆漆,潮溼的地下,她這一生都不曾出去走走,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她終於可以乘著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墨瞳輕柔的扯開唐以姝的手,一遍又一遍認真而虔誠的擦拭著剛剛她碰過的地方“二姐…為我該怎麼說你好呢,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終於覺得滿意,墨瞳停下擦拭的動作,走到老頭子面前,口氣中有微微的酸澀和委屈“爺爺,即使我再怎麼不對,我也是居家的人。你看我明明活著,二姐卻非要咒我,說我死了。你就容得她一個外姓人,這麼詛咒你的親孫女麼?當初我是任性了些,鬧著要為自己選塊墓地,可是也不至於被她這樣說啊。”
老頭子沒有什麼表情,神色淡淡,只有那飽經閱歷的犀利雙眼上下打量著墨瞳,彷彿能將她看穿。
“我當然容不得,別人這樣咒我的親孫女。”老頭子沉聲開口,老當益壯威嚴尤存。可他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不過片刻他話鋒陡轉,打著“公平正義,為孫請命”的幌子,來揭開自己心中的懷疑的面紗。
“所以…為了還你清白。時遷,昀深,你們去把墓蓋移開。”老頭子不容拒絕的吩咐。
墨瞳上前,還欲阻止卻不得不止住腳步。
“瞳瞳難道就不想還以清白嗎?難道,你想讓你二姐繼續說你是個冒牌貨?”老頭子在她身後淡淡開口。
為了還我清白?我看你根本就在懷疑我就是個冒牌的吧,墨瞳不以為意的想。剛剛不過是做做樣子,她本就沒想真的去阻止他們開墓,她如此作為,反而就是為了讓他們更加堅定開墓看個究竟的決心。
墨瞳幽幽輕嘆一聲,停下腳步,鬱邑黯然的看著他們一點一點的移開青石板。
居時遷和寧巫臣對視一眼,各懷心事的走過去,將墓蓋移開來,隨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