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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一怔,卻還是強顏歡笑懶懶的說“什麼我在哪 ,我不是在家嗎?”
“哦?是嗎?我就在你家樓下,不要讓我再問一便。聽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輕笑聲傳來,帶和誘哄和譏諷的語調,墨瞳知道他快要沒耐心和自己在這深夜12點,在這個不怎麼好的時間繼續和自己玩下去。
“我在XX警察局,不知你可有意向來這觀摩一圈,順便把我捎帶回去。”墨瞳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
“嗯!”墨瞳不知道他這個嗯是什麼意思,是表示知道了,還是馬上過來。
墨瞳掛上電話,走到一旁的座椅旁坐下,今天這一天她真的是太累了,一連捱了兩巴掌,先是向姍姍,然後又遇上了搶劫,一切的一切都好像用無止境一般,同樣是漫漫一生,為什麼她就要走的如此的疲憊不堪,滿身傷痕累累苦不堪言。
以為一路走走停停,儘管辛苦卻終能到達終點,卻發現走錯了方向,故事的結尾也只不過是又一次的漸行漸遠。“姐,我也累了。可誰又在乎呢?在乎我的痛,我的傷,我的疲憊,我的悲喜。我是一個戲子,入戲太久,於是成了戲中人,便再也出不來了。”
墨瞳靠著椅背,手上還握著手機,就這樣筋疲力盡的睡去。
墨瞳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的她站在一片荒原中,滿目迷茫,四處淒涼,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麼,一路無人同行,於是她一直走一直走,走過洪荒,做過流年,最終她看見了那名站在榕樹下的清雋男子,他伸開雙臂對她微笑,可是當她還來不及向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已轉過身冷冷離開
她驚慌失措,卻只能無力的看他離去。突然驚醒,發現寧巫臣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墨瞳眉眼流轉,宛然輕笑,彷彿鬆了一口氣,她猝不及防的站起來緊緊抱住寧巫臣,用最真切的最清透,帶著滿足的語調說道“原來你還在,真好,這樣真好。”
寧巫臣抬手擁住墨瞳,雙手在墨瞳頭上輕輕地摩挲,用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聲音柔聲說“怕嗎?丫頭”懷中的女子動作一僵,不知是因為那聲無意間脫口而出的“丫頭”,還是他話語中隱隱的擔憂。
墨瞳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的清眸,眉眼間笑意盈盈,唇間溢位璀璨的笑容;輕聲卻漫不經心的說“怕呀!很怕。”可是因為有了你在,所以覺得安心;因為你在,所以不至於絕望;因為你在,所以再艱難,也會笑著走下去。
寧巫臣黑著臉看著墨瞳被打腫的右臉,依舊如初“疼嗎?丫頭”
墨瞳依舊是笑著燦爛無比的回答“疼啊!很疼。可是有你,所以不疼,一點也不疼。”
“那,我們回家可好。”寧巫臣什麼沒有問,不問她為什麼會在警察局,不問她發生了什麼,不問她為什麼害怕,不問她所有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僅僅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總是能直抵她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
我們回家可好……我們回家可好;我們回家可好………她的阿澈依舊是這樣,總能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麼。阿澈,你知道嗎?有你的地方就有家,無論是哪有了你才會覺得溫暖,才不至於那麼冰寒刺骨。
墨瞳緊緊拉住寧巫臣的手,一刻都不想鬆開“好,我們回家。”我最愛,最愛,最愛的阿澈,我可不可以在你面前脆弱一回,就這樣告訴你我的脆弱,我的惶恐,我的不安。
墨瞳把手放在心口,認真的看著他,“這裡很疼很疼,疼的快要潰爛。這裡很怕很怕,怕的瑟瑟發抖。所以,可不可以一直站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因為有你,一切傷痛都足以被撫平。”
阿澈,阿澈,我們才不要像故事裡的男男女女一樣,分分合合,尋尋覓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情感才最終走到一起。人生就那麼長,我們要好好珍惜,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費,所以我們約定“彼此都站在對方觸手可及的地方好不好?只要一伸出手,就能夠觸及到對方的眉眼。”
男孩拉著女孩的手,笑的溫柔寵溺“我不是一直站在安安觸手可及的地方嗎?嗯,你摸摸手還是溫熱的呢!”
女孩的手被男孩溫熱的手包裹著,笑的像一隻成功偷腥的小花貓“嘻嘻,我的阿澈啊。我們拉鉤鉤,誰也不許賴皮。”
拉鉤上吊,一輩子,一輩子不許變哦。
寧巫臣抱著這個滿心疲憊與傷痛的女子,心中動容,澀澀的心疼蔓延開來“嗯,我一直都在……不曾離開。”
墨瞳聽到他的話,淚水奔湧而出,再也抑制不住,一向堅強隱忍的她,這一次居然毫無顧忌的在他面前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