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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只覺同司寇御風越發親近了幾分。他抬手拍了拍司寇御風的肩膀,柔聲笑道:“不錯,七弟也長大了,看來是二哥唐突了。你的意思,二哥明白……額 ̄!這樣吧,一會到我府上,我們兄弟兩人對飲幾杯如何?”
聞言,司寇御風朗聲笑道:“如此甚好,來個不醉不歸,如何?”
“哈哈,好,好。爽快!”二皇子大笑出聲,已然忘了之前的抱怨。
就在二皇子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司寇御風唇角的笑意霎時斂去,眸光一片黯然,整個人變得十分陰鬱。他,該如何面對她,又該如何解釋?
這邊,司寇龍澤同林依依一路無語,最終走至皇宮西側的一個院落。遠遠就有宮人迎了過來。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林依依微覺驚訝的顏色中,司寇龍澤竟然親自彎腰扶起了為首年紀較長的女子,“祿嬤嬤,快快平身。”
被喚作祿嬤嬤的女子看上去應該年過半百,雖然頭髮已經花白,但面板甚好,可謂紅潤。她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一切似乎理所當然。站起身來後,她有些興奮地握著司寇龍澤的手,頗有幾分興奮道:“皇上,你可回來了。這一去就是小半年的,快讓老奴看看,有沒有消瘦?身體可還好?舊疾可有復發?有沒有聽從御醫的囑咐?”
對於她的連聲直問,司寇龍澤並沒有表現出反感來。相反,他的唇角微微揚起,柔聲道:“嬤嬤,朕一切都好。”
“這是什麼話!”祿嬤嬤嘟噥了一句,面色微沉,稍有些責備道:“皇上遇刺,是怎麼一回事?”
聞言,司寇龍澤微微蹙眉,呢喃道:“沒想這件事,就連嬤嬤都知曉了!”
“這可不,皇上遇刺的訊息傳來,整個後宮都亂了套了。若不是淑貴妃娘娘打理安撫各宮主子……”
“淑貴妃?”司寇龍澤沉聲問道,面色是林依依從未見過的陰沉。
祿嬤嬤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匆忙轉移話題追問道:“皇上,你哪裡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如此明顯的避重就輕。司寇龍澤竟然裝作全然不知,注視著祿嬤嬤的眸光變得十分柔和,“嬤嬤莫要擔心,朕的傷,並無大礙。”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祿嬤嬤連連應聲,似乎這才注意到司寇龍澤身邊的白衣女子,遲疑問道:“皇上,這位是?”
聞言,司寇龍澤拉過林依依,一邊柔聲解釋道:“嬤嬤,她是朕喜 歡'炫。書。網'的人兒。再有幾日,朕要冊封她為懿夫人。”
“懿夫人?”祿嬤嬤驚呼了一聲,轉而又興奮道:“老奴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隨後朝著林依依的方向微微俯身施禮,“老奴見過懿夫人!”
林依依並未忽視在聽到“懿夫人”一詞時,她眼底閃過的那抹複雜神色。驚訝的同時,還夾雜著些許的失望、淡淡的失落、似有非有的疼痛和怨憤?人的眼睛中,如何能這般在同一時間閃過這麼多的情緒?對她,林依依霎時多了幾分戒備。從一開始就能推測知曉她的身份不一般,是以,見她施禮,林依依慌忙伸手扶了她起來。柔聲道:“嬤嬤有禮了。”
“皇上真是挑了個有心的人兒!”祿嬤嬤笑著連聲稱讚,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兒媳婦一般的慎重。
在她探尋的目光注視下,林依依頓時有些窘迫,就算是站在滿春院,又或丹貴妃的舞臺上,她都沒有體會過這般緊張!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會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如此,真的該對她有所防範才是。
司寇龍澤就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窘態一般,用力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依香,祿嬤嬤是朕的乳孃,她這麼看你,是因為她喜 歡'炫。書。網'你。”
原來如此,怪不得在她看向司寇龍澤的目光中,能感覺到一種母親對孩子的關懷。就算如此,還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收回思緒,林依依低下頭來,似是有幾分羞赧,柔聲道:“我自幼無父無母,如此能得到嬤嬤喜 歡'炫。書。網',我也十分高興呢。”
“是這樣。”祿嬤嬤神情沉痛,抓起她的手輕輕拍了,“既然皇上把你帶來這裡,想必是要將你交給老奴。你放心,老奴一定好好照顧著。在這裡,可沒有人敢欺負你。”
司寇龍澤握著她的手微微有些僵持,唇角的笑容也一點點消退。聽完祿嬤嬤的話後,他那僵硬的表情才稍稍緩和,柔聲道:“依香,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除了院中的宮人,沒有人來打擾你。”
聞言,祿嬤嬤慌忙讓出條道來,恭敬道:“皇上請,懿夫人請!”
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