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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拖長尾音的高唱:“選秀女正式開始!”
隨著鼓樂聲響起,秀女被太監一個一個領上去,一個表演一個在後準備,順序則是按照福安手中的花名冊。
而秀女們有表演歌舞的,有揮毫潑墨的,也有吟詩作詩的……花樣層出不窮,武媚娘舞了一曲,歌闌用秦琴彈唱秦樂,靈萱則是作詩一首,均得了李世民的稱讚誇獎,楊妃也欣慰的點頭,柔柔的目光不像是看情敵,倒像是看未來兒媳。
景蘭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和秦茗發生分歧了?還是有……什麼意外?
別人演奏的是什麼我一句都沒聽清,倒是聽到了這殿裡殿外那些不怎麼和諧的聲音。
皇宮內院是有羽林軍守衛,卻不知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多,聽那些整齊有序的腳步聲,這身後的牆根下少說也有百來個,更別說四處都隱匿著的高手。
不知道是誰設的伏,也不知究竟是對付誰?殿上的歌舞還在繼續,我凝眉看向那高坐在主位上的人。
李世民好像很高興也很滿意,時不時捋捋嘴角兩撇修得齊整的小鬍子,眼露精光,彷彿沒事人一樣,他越是表現成這樣,就越讓我憂心忡忡、忐忑不安。
李承乾謀反,可不要打亂了我的計劃才好呀!
“秦鑰上場!……秦鑰?嗯?”負責傳喚的小太監四處瞅了瞅,還是不見人回應,雖然聲音不大,卻讓殿上一直暗暗關注這邊的幾人都紛紛側目,小太監將手中拂塵往手臂上一搭,左手探出輕拍我的後背:“秦鑰姑娘?”
本來想得入神,經他一碰,我幾乎想都沒想以為有人偷襲,掄起胳膊一甩,白色的喇叭袖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反手緊捁那隻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爪子,幸得我及時反應,回頭一瞬便看清了來人,這公公我認識,是我在掖庭時給我送衣物的,還說是家人相送,可後來我問過秦曇,他說那時根本沒有進宮。
那公公手上吃痛,整個身子也被我拖拽到了地上:“嘶……姑娘放手啊,該你上場了……”
“哦!”我倏的鬆開手,歉意的對著那公公笑笑,轉身一看,不管是蓮池後和蓮池前大殿上,主子奴才幾百雙各色眸子都緊盯著我一人,我不禁渾身發毛,原來前一個秀女已經表演完畢,殿中央空空蕩蕩,鼓樂也停止,只等我報曲目上去了。
我今日穿了一套純白鑲金絲紅邊的的裹胸百合裙,配了長長的袖子和襯褲,袖子和裡襯的長褲均是從關節處便成開放喇叭狀,長髮自額前後翻梳了層層單螺髻,紅白相間的長絲帶便纏繞著單螺髻一圈一圈,在後腦紮成蝴蝶結,餘下的自然墜落,長至小腿,描眉朱點唇,眉心一抹紅蓮花鈿。
這是宮中舞娘的裝束經我改良後的服飾,自袖口抽出綁著圓木棒,削的圓潤的木棒上分別裹著一紅一白兩個顏色的寬綢緞帶,我緩步走過樂隊所在的地方,將手中樂譜交給頭戴翎帽的領樂司儀:“有勞!”
司儀只看了一眼,便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這是由我哼唱景蘭填曲的,在前世這個節奏算慢的,我把名字都改了,貴妃改成了妃子笑。
整個麟德殿裡裡外外一片靜謐,只有微微夜風吹過,晃動蓮池,發出嘩嘩的蓮葉碰撞聲,彷彿都期待著我的表現。
絲竹樂緩緩奏起,一個高音乍破,我隨之騰空而起,手裡的紅白寬綢緞帶著內力同時向前鋪展,如一朵白蓮隨風悠悠飄落,在殿中站定。
李世民眼中綻放出驚豔之色,頻頻點頭,而楊妃神情淡淡,如水的眸子柔柔轉動,現場傳來低低的抽氣聲。
抬起雙臂,手腕靈動翻轉,身體盤旋,紅白綢緞便如波如浪翻飛不止,只看得人眼花繚亂。
目光掠過坐於一側的李治李恪,我紅唇微啟,在淡淡的絲竹樂中顯得空靈如幽谷黃鶯:“回眸一笑百媚俏,羞的百花紛紛掉,羽衣霓裳翩翩搖,醉酒歡歌更妖嬈,都說宮廷樂逍遙,誰知你的煩惱有多少,別說前生註定了,別道今生總難料,卻讓你掉進上天的圈套,你只無心一笑,萬里江山萬里倒,頃盡一生繁華擾……”
我想包括高位上的李世民都應該知道我要表達的是什麼吧,後宮爭寵和深宅大院都不是我想要的,希望他們都放過我……
綢帶滑膩飄展,如延綿白浪,又因為加入了似火的紅,不停的飛揚旋轉,刺激得人移不開眼,“總難逃三千寵愛怨一笑,時光美好伊人少,風也飄飄 雨也蕭蕭,縱然美酒千杯少,總難逃那坡前香魂消,歲月蹉跎把人拋,風也飄飄 雨也蕭蕭,也難讓時光醉了……”
跳躍,騰空,瞥眼望去,竟看到丹鳳門已經有小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