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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我鬆開緊抱著他的手,他卻一把抓住,緊緊蜷在手心,似有難言之隱,“只是……”
“相信?”李泰不屑的打斷我們,對李恪嗤之以鼻:“三哥,我也很想相信啊,但是,沒有證據的,你到底該相信誰?請三哥不要忘了,我才是父皇欽點的處理這次事件的總指揮官,這裡由我說了算!底下的大唐子民聽令,立即回防,對匈奴正式宣戰,契丹若幫扶,我們也絲毫不懼!”
李泰的話一出,對峙的三方均是隊形一變,大唐軍隊長槍對外立即向城門處退去,匈奴則是紛紛舉起手中兵刃擺出不可妥協的陣勢,只有契丹人面面相視,看向自己的統帥,耶律蒙奇。
“既然天朝非要把罪名往我匈奴身上扣,那也不要怪我們沒有結盟之意了,我勇敢的勇士們,不會懼怕的!是不是啊!”匈奴使臣鼓足中氣一嗓子,頓時得到了響徹雲霄計程車兵們的回應。
就這麼開戰?那豈不是便宜了李泰?他若要對付,首先遭殃的不就是李治和李恪?
現在形勢緊張萬分,已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李恪抱著我,在士兵的保護下向城門走去,這如何能讓我甘心?蕭煜和七百多人的死,就這樣被他推卸給匈奴?
“等等!我能證明這不是匈奴人乾的!我有證據!”許是大家的神經都太緊張,我的聲音雖不是很大,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幾萬人同時停住,向我望來。
一時間,廣袤的草原上,靜得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隱隱的雷聲。
“你!你有什麼證據?秦鑰!信口雌黃,擾亂軍心,我可是有權按軍法處置你的!”李泰本是一臉得意的看著低下人潮湧動,眼看著計劃就要成功,卻被秦鑰這不大不小的一聲打斷,氣急敗壞。
連李恪也焦急的搖搖頭,“鑰兒,你不用管這些事的,我都已經放棄了,你還要怎樣?”
放棄了?我一愣,他是指什麼?皇位?還是阻止戰事?
定定的看了他幾分鐘,我就不再看他,目光掃過匈奴使者,李泰,還有秦曇看管著的賈明正。
最後目光定在李泰身上:“你不是要證據嗎?證據就在我身上!”輕輕撫過我胸口上箭矢的尾羽,慢慢轉過頭看向李恪:“你不是要為我取箭嗎?那現在就開始吧!只要箭能當場拔出來,就能證明下頜不是匈奴人乾的,而是他!”
摟住李恪脖子的手倏的指向正東張西望的賈明正,其餘所以人的目光同時一動,嚇得賈明正一個哆嗦。
“什麼?你要在這裡取箭?”秦曇和李恪都是一驚,但看到我堅定的眼神之後,又不約而同的妥協,“我知道了,秦曇,去準備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是秦曇,而與秦曇一同的藍若漓和景蘭又去了哪裡?還有膺欒,若是知道李恪在此,他沒有理由在在這裡的,除非……還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耽擱了。
秦曇得令,立即就將矮小精瘦的軍醫拉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刑部與我一起驗屍的楊仵作。
他並不忌諱的走上前,看了一看我的傷口,就迅速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裡抽出一柄細長的尖刀和一把成半圓形的小巧彎刀,令人拿來膏燭,將兩把刀在膏燭上烤得火紅火紅。
“秦將軍,忍住了!”楊仵作亮閃閃的眼睛直視著我,表情嚴肅,枯枝般黑瘦的手掌慢慢靠近我的胸口。
“等等!”刀尖眼看就要划向傷口,李恪突然出聲,我和楊仵作都驚詫的看向他,“還是我來吧,鑰兒,忍不住就咬我的肩。”
李恪利落的接過其中一柄尖刀,不再猶豫,手法很快,刺破已經結痂的傷口,一次到底,才拿過半圓彎刀,也cha進去。
“嗯……”一股強烈的刺痛,如剜在心裡,我用力的咬住下唇才忍住那讓人不齒的shenyin聲,不再強撐,轉頭我便一口咬住了李恪的肩,頓時,李恪銀白的錦袍上便滲出絲絲血跡,豆大的汗珠如雨般從我臉頰滑落,滴在已分不清顏色的紫衣上,暈出斑斑印記。
同樣,專心致志為我取箭的李恪額頭上已經是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我知道,他一定也很緊張,因為距離中箭過去了幾日,箭身早已跟我的血肉連在一起,要先割斷與箭相連的部分才可取出,取箭等於割肉,取的難度和要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要了我的命。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我的身體也在承受前所未有的考驗,痛,除了痛還是痛,幾乎要我把我痛暈過去,我甚至又看到了那面靜謐透亮的冰鏡子向我靠來,我像受不了蠱惑似的,微微伸出手去碰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