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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梓卿又從袖口取出兩隻小琉璃瓶,放在桌上,對祁煙說:“這是止疼膏和金瘡藥,一日兩次塗抹於傷口上,勞煩祁煙姑姑了。”
祁煙只微微點了點頭,送梓卿到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才關上了門。
看到她謹慎小心的模樣,我真的很納悶,忍不住問她。
“祁煙,你幹嘛呢,他不是我兒子嗎,用得著象防賊似的嗎?”
祁煙看了我半晌,也把手背貼在我額頭上:“小姐,你沒發燒吧?”看我眉角往上挑,趕緊縮回了手。
我慢慢地起身,知道自己受傷以後,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藥效過了,總感覺後背的傷口越來越疼,坐直身子,跟坐在床邊的祁煙視線平行,我和她身高應該相差不大,只是我比她稍單薄一些,看向她的眼睛,裡面是滿滿的擔心和誠懇,她,應該可以信任的,對吧,我在心裡問自己,出乎意料的,心裡居然很肯定,難道是這具身體的潛意識?
深呼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祁煙:“對不起,我失憶了。”
她看著我,不說話,想是在思索,突然,她笑了,笑得很開心,“呵呵,小姐,這個好,真是好計啊”。
呃。
跟古人交流真的很難,還是,跟她交流難啊。看她眼睛一閃一閃,兀自遐想,我真的要崩潰了。
“我是真的失去記憶了。”
“……嗯?小姐,你說什麼?”
“我說,我誰都不認識了,你,還有,剛剛說是我兒子的小鬼,我,我誰都不記得了,”我豁出去了,失憶是最好的藉口,一想到自己的遭遇,雖然在現代混的也不怎麼好,父母早逝,又被談了多年的男友拋棄,跟著教授研究課題還遇上了塌方,但至少那是我的世界,而在這裡,我真的無親無故,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我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捂住臉,偷偷的從指縫中觀察祁煙的臉。
只見她的臉微微有些泛白,看看我,又看看桌上的兩個小琉璃瓶,嘆息著,扳開我的雙手,露出我的臉,對我正色道:“小姐,你終究還是應了那位神僧所說的劫啊。”
唔,劫?
“哎”祁煙長嘆口氣,才緩緩道出這個秦鑰身上的秘密。
原來,真正的秦鑰七歲時,親孃就過世了,秦劍義,也就是秦鑰的爹常年守在邊疆,只剩秦鑰一人和家裡奴僕在京。
有一次,秦劍義回京述職,路上遇到一位得道高僧,兩人相談甚歡,便邀去家裡做客,一進門,秦鑰就撲到他懷裡,高僧看到秦鑰,卻大驚失色,說秦鑰面相有異,小則丟掉性命、自身受劫,大則危及全域性,普天之下都將經受浩劫。
秦劍義問起破解之法,高僧說最好就是將秦鑰殺死,永除後患,秦劍義當然不肯,高僧只好告訴他,讓他帶著秦鑰遠離京城,遠離爭鬥,等十八歲時一定要來找他,他自會想出應對之法。從那之後,秦鑰就跟著爹爹一起去了潼關邊城。
直至他,蕭煜的到來。
那一年,秦鑰才十歲,而蕭煜雙十年華,帶著剛滿週歲的孩子,也就是梓卿,秦鑰小小年紀,卻很懂事,也很會照顧人,想起自己從小沒有孃親,受了不少白眼,就發誓,要給梓卿當娘,不讓他受一點點欺負,而大人們也樂見其成,倒也不怎麼在意。
七年過去,秦鑰與作為軍師的蕭煜朝夕相處,漸漸起了愛慕之情,梓卿也早已把秦鑰當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親人,可蕭煜的心意並不能確定。秦劍義只有這一個女兒,把蕭煜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已明白了大半,不願她受委屈,便上奏調離蕭煜回京,誰知秦鑰隨後也偷偷回了京城,住進了蕭府。
就在這時,朝中局勢大變,太宗表明了心意,要立李治為太子,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而蕭煜是吳王的人,一直蟄伏在他身邊,知道了很多別人不知曉的秘密,為保太子能順利繼位,秦劍義只能讓女兒留在蕭府,做他們的探子,這一點蕭煜自然也知道,卻沒有戳破,只是在今年年初,納了兩房侍妾。
至於找那法師,一直差人尋著,可那法師雲遊四海十年,至今未回。這也成了秦劍義最為擔心的事,所幸回京一年,小傷小病時有發生,卻都未出過什麼大意外,只是這次,恐怕就是開始的一個徵兆了吧。
我躺在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消化著從祁煙口中得來的資訊,前方一片渺茫,我,是個不祥之人,現在還一邊賴在別人的家裡要當人家的新娘,一邊呢,又是個細作,專門監視著府裡和吳王的一舉一動,這算什麼?
怪說梓卿要叫我孃親,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