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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來過,也可以說沒來過。”我舉起釘耙,指著極目可見的一條朦朧,飄渺的銀亮帶子,“猴子,那裡像不像天河?”
猴子盯著那條銀亮的帶子,笑了起來:“不愧是你的地盤,認得那麼清楚。”
“是不是我的地盤,還說不定。”我看著那天河,如預料中的那樣,在天河的左右看到了牛郎和織女那兩個萬年的悲情人物。
“但是,我們腳下水晶的通路,並不能到達那裡,不然可以找熟人問問路。”猴子一指另一側的天空,“那是月亮。”
“從月亮的大小來看,我們現在可不在人間啊。”點了點頭,我不敢多看那月光,“而這裡,也不像是真正的天界。”
流星一閃,猴子伸手補下,光亮化作虛無的煙塵,嫋娜升空,卻幻化出一段景象:
白鬍子的老頭(只要一秒鐘,我們就認出那是在玉皇大帝跟前溜鬚拍馬的太白金星李老頭。)捧著燙金的旨意,前面焚香供著,聽那老頭一字一句地念:
齊天大聖,擾亂天庭,假傳旨意……奉玉皇大帝金旨,捉拿妖猴……即時起身,不得有誤……
我笑道:“猴子,是個故人啊!”
“閉嘴!”猴子有些羞惱,繼續看著那段殘缺的影像,很快,我也沒有打趣惡毒的興致了,因為接下來出現的,是化成火海的花果山,慘叫著的妖精鬼怪,還有在火場之中,殺紅了眼睛的猴子,戰袍已經結滿了黑血,金箍棒上也是,眼神裡竟是悲傷,憤怒,狂亂,還有無邊的殺意。
揮手,擦去了那段影像,猴子淡淡地說:“看來,我們到了哪個天將的意識裡了。”
“不錯,能用意識化成幻境,躲避敵人也迷惑敵人的,可不是一般的天將。”我說道,順便岔開那些讓猴子痛苦的神思。“如果我們不找到他的心之所在,就永遠困在他的意識裡出不去了。”
“那還等什麼?”猴子說,“等在這裡,還不如闖一闖。”說完,踏著那些浮在半空的水晶磚,我們開始奔跑,隨意找到一個黑色的傳送門,毫不猶豫地紮了進去,扎進一個黑暗的意識之海。
十一回 奎木狼的意海 (2)
不知沉睡了多久,在一有意識的時候,他就安靜地躺在這湛藍和群星閃耀的海洋,遠處的銀白是月亮,飄渺的雲間是天庭,再下面,藍綠色的,叫做人間。
周圍和他一樣反射著太陽光的石頭告訴他,他是一顆星辰。
他就那樣躺著,不能掙動,心裡問出的話,好久才能被周圍的星辰聽見,有時候可以得到一兩句回話,有時候就靜靜地聽著。
一天,一個奇怪的人走到了他面前,說:“你好,我是婁金狗,是你旁邊的星星。你叫什麼?”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他很羨慕婁金狗,羨慕他可以走動,羨慕他有自己的名字。
“不用著急。”婁金狗像是看穿他的心思,安慰他道:“只要不斷的修煉,你就可以像我一樣,擁有人形,掌管這方的神仙也會給你起名字的。”
修煉……那是什麼?他想,反正這漫長又寂寞的日子裡,又沒有什麼事可以做。
“他和你差不多。”黑暗散去,從黃袍怪的意識之海中浮出頭來,同樣的星海的景象,只不過像是換了一個方位。剛才湧入我們腦海的,應該都是黃袍怪的記憶。
“他是星宿,修煉起來容易的很,怎麼跟我一樣?”猴子有些不屑,我們繼續在無數岔路中的一支中走著。
我跟上猴子刻意加快的腳步,這女人自從看了那流星幻成的“小電影“之後,情緒就不怎麼樣,我故意逗她:“怎麼不一樣,你們本質上都是石頭啊!”
又到了一個岔路,我打趣說:“來,用你那同樣是石頭的腦袋感應一下,我們該走哪條路?”
猴子白了我一眼,隨便用手一點,那條路的盡頭,又是一個傳送門:“別走神,意志力不夠的話,一不小心就會被他的意識同化,迷失自我。”
“還用得著你說。”我笑著,繼續向那黑暗中走去。
這個人,是他的上級,西方的白虎神君。帶著隊,他們的目的,是去鎮壓一切“可能的暴亂”。
既然暴亂沒有發生,為什麼要去鎮壓?他問,回應他的,是婁金狗偷偷扯扯他的一角,還有白虎神君的冷冷一瞪:“這叫天命,天命不可違知道嗎?”
天命?他曾經無數次聽到這個詞,但從來不知道這天命究竟是誰制定的。
問不出結果,他只好沉默。白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