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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的,我聽說……”
……
此刻城樓處已是炸了鍋,眾人眉飛色舞紛紛議論著。而馬車中,卻陷入了無言的寧靜。
罄冉手指微顫,緩緩撫過小桌上放置著的一柄寶劍,那正是藺琦墨的無往劍。此刻劍在,人卻已不知去向。
她手指一遍遍的流連在那手柄處的篆體藺字上,半響才抬眸看向燕奚痕,嘆息一聲,道。
“此刻也許沒有訊息才是最好的訊息,至少,還能守著希望。燕大哥,我一直都覺得,他一定還活著。不會就這麼丟下我和孩子離開的。”
燕奚痕迎上她盈盈的目光,寬慰一笑,抬手壓上她冰冷的手,沉聲道:“你放心,他不僅是我的兄弟,更是我旌國的恩人。若此次沒有四郎,後果真的不堪設想,現在旌國怕已經人間煉獄。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將他尋回來的。皇兄也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你。若四郎果真不幸落到了圖吉人手中,只要他們肯開價,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旌國也在所不惜,定要將他換回來。”
他的手極其溫暖,給了罄冉信心和力量,她面上神情微暖,反握了燕奚痕的手,懇切道:“代我謝謝陛下,等我安置妥當,一定進宮謝恩。”
燕奚痕卻是一笑:“今日太晚了,皇兄還說明日在宮裡設宴為你接風洗塵呢。”
罄冉一愣,搖頭道:“接風就不必了吧,我身份尷尬。那些大臣們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現在我沒心思和他們戰鬥,只想好好休息幾日,然後還望燕大哥能為我在陛下面前謀個兵職,允我到前線去。”
燕奚痕大驚,蹙眉揚聲:“上前線?那怎麼行!你如今有了身孕,怎麼如此胡來,這可是四郎唯一的血脈。不行!戰場太兇險,本就不是女子該去的地方,何況你現在又身懷六甲,這簡直就是胡鬧!四郎現在不在,你得聽我的,這事不行!”
“燕大哥,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就算去了邊疆,我也不會冒險。我只是想早些知道他的訊息,在這裡等著實在太煎熬了,我……”
“不行!不行!這事沒得商量。”不等罄冉說完,燕奚痕便斷然打斷她,一臉堅持。
罄冉見他態度堅硬,便也未再糾纏這個話題,轉念問道:“可查出燕然關是怎麼破的了?如此無聲無息差點壞了大事,守將王金斗不是個翫忽職守的人啊,怎麼會出這等事。”
燕奚痕面色沉重,神情漸冷,沉肅道:“這事已經查清楚了,問題出在王金斗的公子身上。王金斗一脈單傳,只有一個兒子王義科,歷來很是寶貝,一直和他駐守在燕然關。三年前,這王義科看上了一個張姓女子,死活要娶。女子雖出身貧民,但王金斗終是熬不過兒子苦苦哀求,於是那張姓女子成了燕然關的少夫人。此女性格開朗,常常在軍營走動,也關心將士,很得將領們的信任和愛戴。可此次燕然關兩萬多將士無聲無息一夜斃命,問題正出在此女身上。”
罄冉不禁蹙眉,卻聽燕奚痕又道:“我軍潛入燕然關的暗探救了幾個沒有遇難的小兵,經那小兵指認,那張姓女子竟是塔索羅的小女兒,圖吉的公主,名叫東亦歌。破關當夜,東亦歌以犒軍為名,到過所有軍營。將士們的膳食被下了藥,當夜關門無聲無息被開啟,後果可想而知,連王金斗一家都沒留一人。”
罄冉的心不由失跳,冷聲道:“好歹毒的計謀,好狠毒的女人。”
燕奚痕抿唇,嘆息一聲:“是啊,可見這次圖吉真是預謀已久,塔索羅連女兒都捨得下,定然是決心奇兵制勝,趁我軍不備一舉攻下京城。到時候旌國大亂,他的鐵騎大軍便可趁勢馳騁南下,這才虧得四郎了……”
燕奚痕再次嘆息,罄冉心裡卻一陣悲涼。
此時,馬車緩緩停下,原來已是到了易府。罄冉下車,府門高階之下何伯帶著眾人早已恭候多時,看到罄冉下車,紛紛跪下,神情激動。
罄冉忙笑著扶起何伯,望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容,觀眾人神情,罄冉心中一暖,一陣感動。
寒暄幾句,罄冉領先向府中走去。待上了臺階,目光落在府門上的門匾,卻是一愣,但見上面赫然兩字:雲府。
詫異地看向燕奚痕,他卻一笑,道:“早該換過來了。”
燕奚痕將罄冉安置妥當便離開了雲府,罄冉望著這裡熟悉的一切一時感嘆萬千。
這夜的月色極好,清輝明照,將院中的一切都映得泛著一層淡淡螢光,本是個美好的夜晚,可是她的心卻因為那人的不在而缺失了一半,每次心跳都帶著疼痛。
站在院中望著院角的那片竹林,罄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