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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上車啦——”香巧催著,外面車子已經打起了簾子。
寧兒登車之前看了一眼前面,胤祥扶著漪君上了前面那輛——她知道自己昨夜的一切都會被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除了他胤禛,她真的不配做一個真正的妻子,哪怕是側室都沒可能嗎?
到了園子裡,胤祥始終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彷彿她真的就只是家裡一個普通的丫頭。
寧兒躲開人,自己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止也止不住的掉下來。
他甚至都已經有了那樣的決心,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讓她成為他的人。
寧兒靠在自己的床邊哭的喘不上氣——難道除了他胤禛,她連別人的妾,都做不了嗎?
門上吱呦一聲。
“我——”胤祥忽然出現在門口,他話還沒說完,手在背後合上了門扇,又拴緊了門閂。
寧兒擦了眼淚,站起身來。
沒等她明白,她發現自己已經在胤祥的懷裡了。
胤祥緊擁著她,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寧兒掙脫他,背過身去默默的哭的傷心。
“是我對不起你——”胤祥走過去,手臂圈住她的肩。
寧兒搖頭,推他,直到門口,拉開了門閂。
她要他走。
胤祥背靠著門,抵著門閂。
“我本來,以為我可以,我是下定了決心要娶你,要你做我的女人——”胤祥望著她,望的很深,“可是我——”他痛苦的嘆口氣,“我受不了他比我更可憐,受不了他那樣看我——那種哀怨——”他抬起頭,“他,他比我陷的還深——”
寧兒只是低著頭哭著,聽到這兒,抬頭看他,在他手心問,——那你呢——
胤祥看著他,心碎的眼神叫人看了肝腸寸斷——
“我——”他垂下眼睛,“我——有昨兒那一夜,就夠了——”
寧兒只是背過身掩面而泣。
胤祥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從後面裹住了她的身子。
“我只求你——”胤祥撫摸著她的肩,“無論如何,到底——好好跟他——”
寧兒轉身,狠狠的揚手下去,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要他記住,這要求多麼無恥,多麼可怕,多麼沒有擔當。
“今兒這麼大的雨,還叫她來麼?”賀永祿試探的問。
胤禛推開面前成堆的摺子,點頭,“叫人去接吧——用朕平常的那頂小轎——路上崎嶇了些,小心別出差錯。”
“瞧你,昨兒——和胤祥吵嘴了?”胤禛故作輕鬆的調侃著,“眼睛腫的像桃子似的!”
寧兒笑不出來,捧著杯子拼命的灌茶水好掩蓋自己眼裡閃動的淚花。
“胤祥他——有時心直口快惹人惱,有時又心想嘴不說硬撐著——”胤禛試圖盡全力來糾正自己跟她的角色差距——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再是男主角,他勉強笑笑,“你多擔待他些罷——”
寧兒的茶水微微傾潑——他且有這樣的心思,為何胤祥竟是那樣的不通情理!
可是待她抬頭,卻分明瞧見胤禛眼神裡的不忍和痛心。
她有點受不了,她恨透了他——就是因為他,要她一次次的被迫退向自己不愛的人,又一次次的被這些人放棄——最終的結果,就是被迫,進入他的領地,然後,他用他的柔情蜜意腐蝕掉她的抵抗。
不!
她摔掉了茶杯,哭著跑出了他的屋子。
“映雪!——”胤禛只是震驚,他沒想到只是一句這樣的話,竟招致這樣大的反應。
寧兒哭著跑進雨裡,胤禛追到門口,已見不到她人影——深柳堂周圍密佈的柳蔭在這樣的雨夜顯得更加陰暗。
“皇上,追嗎?”賀永祿看著胤禛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胤禛張了張嘴,卻又搖了搖頭,“還是叫人通知胤祥罷——要快!她要出事,拿你們是問!”
“映雪!——”胤祥連傘也顧不上,一路奔出來,一路喊著她的名字。
“這麼大個園子,怎麼找!”他又急又擔心,“她會不會——”他想一想就心驚肉跳,自己對她實在過分,換作是別的女孩子,要不尋短見也難。
“爺您別急,”顧小川喘勻了氣兒,安慰他,“映雪姑娘進園子也沒幾天,這地方不熟,跑也跑不遠,肯定也出不了深柳堂這麼一片兒,我們只需分頭在這裡仔細找就是了——”
胤祥想想也是,且不說園子大,光是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