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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多謝攝政王,左副將,護送攝政王回去吧。”
“典侍大人,您真的沒事嗎?”左副將擔憂問著,想要去攙扶,卻被沈芊君抓住手肘,“無礙,護送攝政王回去!”
高冉昊掃了眼臉色慘白的人,“不必了,本王身邊的侍衛夠用。”
說畢,抬步便走出了大帳。
只是他剛走出大帳,沈芊君便踉踉蹌蹌地攙扶著身邊的左副將,眼睛一翻,便暈厥了過去。
“典侍大人!典侍大人!快去,快去請攝政王回來一趟!”
幽暗的大帳內,只點著兩盞蠟燭,軟榻上,沈芊君被人扶下躺著,那臉色慘白如紙,菱唇深抿著,時不時跟著咳嗽起來。
旁邊站了許多人,都焦急地看著高冉昊把脈的手。
“你們典侍大人染上了疫病,去熬藥吧,拿桔梗在整個大帳燻一燻。”高冉昊出聲道,收手,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後衝著左副將道,“去給本王收拾帳子,今晚本王留下。”
“是…”,左副將受寵若驚,要知道,攝政王一直對典侍大人處處排擠,見典侍大人有難,也幾乎是坐視不理,那他今晚留下,是為何?
大草原上,繁星點點,大帳內都換上了昏暗的燈盞,來來往往偶爾有巡視的侍衛會打破這份寧靜,然後很快便又會恢復寧靜。
噼裡啪啦的篝火旁,高冉昊手裡提著一個酒壺,一邊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偶爾看一眼架子上的砂缽。
砂缽裡,此時正冒著一股濃濃的藥味,混著酒味,味道迅速在一片草地上蔓延開來。
夜半的時候,天上忽然便飄起了小雪花,大帳內,左副將匆匆忙忙拿來一頂斗笠,送到高冉昊身邊道,“王爺,戴上這斗笠吧。”
“不必了,藥好了,記得給你家大人,一日三次。”高冉昊起身,將手裡的空酒壺也隨手扔到地上,朝著自己的大帳走去。
一夜下雪,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不少。
白雪皚皚一片,覆蓋在大帳上,讓白日來的更快了些。
睡了一夜,沈芊君翻身便下了床榻,心裡卻還在掛念著那一幫子的勞工,在這塞外,身邊沒有個伺候的人,她早就習慣了戎馬生活,以地為床,隨時能入睡,隨時能起來。
只是剛拿著披風要出去的時候,帳子邊上的架子上,一件白色披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知道,那是高冉昊的。
他沒走?
戴上帽子出門,迎面便是一堆篝火的殘餘,老遠便看見一個空酒壺歪倒在雪地裡。她軍紀嚴明,她的部下都是禁止喝酒的,那麼這酒壺誰落下的,明顯可知。
呵!他倒是把自己的軍營當做他的軍營了?如此胡來,現在疫病才剛壓制,他倒是很有心情啊。
一想到高冉昊最近對自己的種種作為,沈芊君心裡便有氣,正好了帽子,便抓來了巡視的侍衛,問了高冉昊的帳子。
高冉昊帳子外,無人守衛,沈芊君蹙眉,原本以為他不在,可是剛掀開帳子走入,便聞到一股沁人的酒香味,唇角立即一扯,果然是他喝酒了!這廝!
看著斜靠在軟榻上正眯縫著眼睛淺睡的人,沈芊君想也沒想,幾步上前便走到他面前,手狠狠地拍在一邊的茶桌上,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攝政王,現在大興城的勞工都病了,大興城的工期定是會拖延,你倒好,還在這裡大酒大肉,若攝政王本無心幫我,該請離開!”她沒說滾蛋兩個字,已經算是客氣了,畢竟她上頭有錦瀾護著,倒也不怕高冉昊,兩個人於是便較真地越來越激烈。
淺睡的人,被這安靜中驟起的聒噪聲驚醒,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睛,一看是沈芊君,高冉昊打了打哈欠,不滿道,“工人生病延誤工期,論起責任也是你典侍大人的失職,大汗要怪罪,也是你擔罪。”
“你”,沈芊君被堵地半晌不能回覆,抬手指著帳門道,“那就請攝政王早些回去,別再這裡礙著微臣,否則,到時候,微臣或許會恩將仇報,反咬您一口,說是您救治不力。”
“你倒真是毒舌,果然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高冉昊起身,與沈芊君擦肩而過,看了她一眼,然後抓著自己的衣服便出了帳子,“回大帳!”
原本潛伏在四周高冉昊的人,忽然都如飛鷹一般集聚而來,不消半晌,高冉昊已整肅好了軍隊,一揚馬鞭便出發了。
馬踏雪的聲音飛快,許久後,變回了之前的死寂。
左副將進來的時候,看了看帳子裡面,只剩下沈芊君一人,狐疑問道,“典侍大人,為何攝政王大人那麼生氣地走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