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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這個眼神,沈芊君才冷冷一笑,然後把衣服更往上掀了掀,自己不是發過誓了麼?再也不為任何人心痛,因為自己的心,早就麻木了。
“反正那也是大夫,給人上藥也算是天經地義,來吧”,說畢,沈芊君閉上了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
高冉昊好笑地看著沈芊君這副模樣,又低頭看了看她身上的傷口,不禁眉頭緊蹙起來,聽小扇說,她被自己的親妹妹破開了肚子,挖走了這輩子對她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她已經不是個正常女人了。
可想而知,她心裡該有多痛,多苦。
“痛!”被火辣辣的藥水捂著傷口,沈芊君立馬睜開了眼睛,伸手便要推開高冉昊的手。
“不痛你還想要舒服?”高冉昊白了她一眼,嘴巴依舊毒地讓人想一把掐死他,但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手上的力道,卻明顯放輕了不少。
“你這傷真的是你親妹妹害的?”
許久後,高冉昊終於忍不住問出聲。
沈芊君懶得理他,只‘恩’了一聲,“好了沒?”
“等等”,高冉昊又倒了一掌心的藥水,在她的小腹上來回輕輕撫了一遍。
“知道麼?即便我身上有再多的傷口,也抵不過這一處的傷口,因為親人給的傷,最痛!”不知為何,看到此情此景,沈芊君自然而然便想到了曾經,曾經的一個晚上,她拿著角皂幫他洗澡,卻沒想到那日,他第一次向自己吐露心腸,他握著自己的手,一遍遍地撫摸著他身上的每一處傷口,她一輩子都會記得他那日悲痛的眼神和憂傷的語氣,“阿君,我希望你再也不要給我多添一出傷,因為你給的傷,比任何人給的,都痛。”
就是那個夜晚,不知不覺,他的話已深深地打動了她。
高冉昊的手猛然一怔,在聽到沈芊君那話的時候,猛然抬頭看她,這句話在他的耳邊迴盪,似乎是哪年哪月,他曾經聽過。
心是一陣刺痛的感覺,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你以前對我說過這句話?”高冉昊的手,忽然緊張地抓著沈芊君,像是亟待知道事情真相,尋找自己失去的記憶般,眼神激動。
沈芊君看著如此緊張的人,手指忽然抽動,旋即便唇角一揚道,“這話,是你對我說的。”
許久,屋子裡一片沉寂。
“當初,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讓我一人在雲宮裡?是不是你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早地跟著太子離開?”這是壓抑在高冉昊心頭裡一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也是他這麼久,一直憎恨沈芊君的原因。
只是今日看著她的傷口,聽著她說這樣的話,他的心便再也恨不起來。
“蕭雨是這麼跟你說的?”沈芊君冷笑著,鬆開高冉昊的手,然後將衣服打下,沉聲道,“攝政王,多謝你,我現在已經覺得無礙了。”
原本她還是滿面憂傷,此時便又忽然冷漠了起來,原本她就要再次開啟自己的心門,可是就在高冉昊的那會話後,她猛然清醒,自己差點又走錯一步。
如今的她,太害怕受傷,所以偽裝地刀槍不入。
被沈芊君這麼冷冷地推開,高冉昊差點踉蹌摔倒,幸好他武功好,旋即便站起身,“還真是個白眼狼,方才是誰救了你,這下這麼快就冷臉向相了?”
高冉昊埋怨道,沒發現自己此刻就像個收了氣的小媳婦。
“不喜歡你可以離開,我沒留你。”沈芊君別開頭,此刻覺得困地很,沒空再和他多費唇舌。
高冉昊氣地咬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如此有耐性了,被人如此嫌棄了,不但不惱怒,反倒還想熱臉貼冷屁股。
“你這舌頭割了做人的下酒菜,估計都能毒死人”,高冉昊回嘴了一句,轉身去收拾桌上的東西,然後便抱著東西出去了,被她這麼罵,他倒還想做人牛馬,得了,先去給她做點吃的吧。
高冉昊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袍子上沾了一點藥水的殘渣,也顧不得乾淨與否,快步朝樓下走去。
沈芊君別開頭,以為高冉昊是被自己氣走了,胡亂地擦了擦臉,發現自己竟然臉上有淚。
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困,擦了把臉,她便倒在了被子裡,淺淺地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沈芊君才睜開了眼睛,發現四周已黑了,有人端著燭臺走了進來,她下意識地抽出別在自己小腿處的匕首,一個閃身便轉到了那人身邊,將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高冉昊因為手裡端著燭臺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