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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君深居簡出太后是知曉的,自從她進宮,除了大婚那日,文帝便再未踏足坤寧宮,所以太后對帝后的房事,尤為上心。
被太后這麼一提醒,眾人這才察覺到,文帝身邊的位置空蕩,只有果盤和酒壺孤零零地在茶桌上。
淑妃立即眉頭緊蹙起來,聽聞晌午皇后還去了趟顧美人那,這會兒為何缺席?
“太后勿擔心,臣妾這就去,瞧瞧姐姐是否因事耽擱了。”立即起身作揖,淑妃朝著太后回覆,臨走時又回頭看了眼正坐上的高冉昊,他盤踞著腿,恍若沒聽到皇后缺席的事般,只顧自飲自酌,那雙如水的眸子澄澈,他嘴角微揚,似乎在笑。
……
淑妃帶著一行宮女馬不停蹄地趕往坤寧宮,浣碧在前面掌燈。
坤寧宮的宮門緊閉,連外面的燈籠都熄滅了,淑妃蹙眉,示意浣碧去敲門。半晌後,宮門才開啟,守門太監一見是淑妃,立即行禮。
“免了,去通傳。”
“回稟淑妃娘娘,皇后娘娘病了,不便見客。”守門太監弓著背答道。
“病了?”眉勾地更緊,淑妃擺了擺手,示意浣碧一人跟著自己進去,“既然皇后姐姐病了,就更該去看看,你們都在外面等著吧。”
淑妃與浣碧兩人對視,眼神複雜。
守門太監未前行,而是重新把宮門關上。淑妃與浣碧一前一後進去,可是剛走到院子便看到大殿裡坐著的人,沈芊君一身白色貂皮大襖正和扇碧在屋子裡下棋,看她的神色,哪裡有一點病態?
“娘娘,你看……”浣碧也不解地看著淑妃,止步不前。
淑妃只擺了擺手,淺笑著便走了過去,“妹妹給姐姐請安。”
這一聲讓裡面下棋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人。
沈芊君手中還夾著一枚黑子,她緩緩地放在棋盤上,嘴角一彎,“扇碧丫頭,你又輸了。”
扇碧則是早已起身行禮,沈芊君不緊不慢,起身拉上淑妃的時候,卻忽然笑地十分親近起來,“扇碧,快去拿個手爐來,可別把淑妃妹妹的身子凍壞了。”
“是。”扇碧抬步便出去,只是與浣碧擦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沈芊君只當沒看到扇碧的舉動,依舊笑著拉著淑妃往榻上坐,“妹妹怎麼想著過來了?聽聞妹妹平日禮佛,是以昨日才命扇碧把那幾本孤本送去。”
“多謝姐姐,那幾本孤本可是難得的好書,妹妹本想著改日再來拜謝的。只是今日是元宵,姐姐為何未出席宴會?”淑妃臉鐵青,一向端莊穩重的她,這會兒臉上也難掩焦急與責難之色,只是她掩藏地極好,即便對沈芊君現在裝病不去宴會給自己招致了麻煩,也掩藏好了其中的不滿。
“宴會本宮去了有什麼意思?皇上從不踏足本宮這,倒是妹妹,聽說正逢恩寵。對了,皇上近日身子可好?大婚那日見過皇上之後,也只能從幾位妹妹的嘴裡聽到隻言片語……”,沈芊君低垂著眉眼,神色哀傷,話語更是淒涼。
淑妃立即摸上沈芊君的手背安慰,“姐姐何出此言,皇上剛親政不久,事務繁忙。姐姐日後還是有機會的。眼下太后更是視姐姐如手心寶,若是妹妹今日請不到姐姐出席,定是少不了被太后一番斥責了。”
語氣婉轉,言語較之沈芊君的淒涼有過之而無不及。兩個女人手牽著手,彼此看著,似乎是在述說衷腸,彼此想要從對方那裡得到諒解和安慰,可實則不然。
扇碧去了片刻後便回來,她的手裡已多了一碗東西,她身後跟著的另一名宮女將手爐送到淑妃手裡便退下。
一陣撲鼻的苦澀藥味,扇碧端著藥碗站在一邊,“娘娘,不如先把藥喝了吧,涼了熱第二遍不好…”。
“恩。”沈芊君淺笑著,接過碗,低垂的眼眸忽然抬起看了眼對面的淑妃,然後笑盈盈地一口咕咚把藥碗喝地乾淨。
淑妃眼睜睜地看著沈芊君將藥喝地精光,濃烈的藥香飄散開來,淑妃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聳動了一下。
沈芊君眉眼裡的笑意更加濃重了,她猜測淑妃應該熟悉這種味道,這是避孕藥的氣味。本朝為了保證皇儲出身正統,大婚三年之內,只要皇后還沒有誕下龍子,妃嬪在被寵幸後都要服下避孕藥,以免懷孕。如果大婚三年之後,皇后還沒有生下男孩兒,那就等於說皇后沒用,生不了龍子,后妃也就不用再服用避孕藥。
只是一月未得皇上寵幸的皇后突然喝避孕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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