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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昊的視線仍停留在沈芊君糾結的表情上,他似乎並不著急,只想等她一個答覆。
“皇上,國事要緊…”,沈芊君咬了咬唇畔,終究還是不想解釋。
男人瞭然一笑,卻極其苦澀,他起身穿好衣服,一拂衣玦便走出了門外。
“把東西送過去。”
楊明安立即手捧著一件鵝黃色的東西走進,正是她送給公主的小毛衣。
“既然毛衣那麼難織,就該留著,給咱們的孩子,你說呢?”
開門之際,一陣涼風襲來,沈芊君這才恍然有些冷,她回味著他離去時的話,心頭微有一絲暖意。手捧著小衣服將臉貼上去,在他說孩子的那瞬間,她居然恍惚有些感動。可是轉而她便又一笑,對他無愛,為何要給他生孩子?
由於忙碌了一天,她覺得實在太累,攏著被子倒頭便大睡,直到日上三竿,門被人推開,扇碧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小姐,公主府出事了!”
意料之中,沈芊君睜開惺忪的睡眼揉了揉,微微張嘴,“公主沒事吧?”
“沒事,只是動了胎氣,不過太后已趕過去了。”
“那你趕緊幫我梳洗,咱們也走一趟公主府!”
長公主是皇帝的親姐姐,更是太后唯一的女兒,因此長公主是跋扈出了名,她的公主府幾乎不比坤寧宮差,佔地兩千畝,據說良田有萬頃,家禽數以萬計。
沈芊君腦袋裡從來對腰纏萬貫沒有概念,直到馬車停在富麗堂皇的公主門前,全金打造的牌匾,單單出來迎接的丫鬟便有幾十人。
她嘖嘖稱讚,快步便踏入府邸,假山障景,卻老遠聽到一陣女子尖銳的哭嚎聲,那聲聲慘烈,想必便是長公主高柔所發。
“母后,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定是有人要謀害兒臣腹中的孩子啊…”。
哭號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沈芊君邁著快步停在了門欄處,看著高柔拉著太后的手,她的床邊跪著一干奴才,個個都是膽戰心驚。
“來人啊,將這些奴才都拖出去杖斃,既然不會伺候主子,這命也就不用要了!”太后厲聲下令,不時便有宮裡隨行的禁衛軍從沈芊君身邊匆匆闖入,將地上一干哭求地撕心裂肺的奴才拖下去。
“慢著。”沈芊君趁著混亂走進,給太后做了個揖,“求母后饒了這些奴才。”
太后執著高柔的手回頭,臉上的怒氣才消,“皇后你怎麼來了?”
長公主目中無人般,依舊坐在床頭並不行禮,旋即便冷冷一聲,“這群狗奴才死有餘辜!”
“母后,不妨先問問太醫如何說,以免錯殺無辜。”沈芊君淺笑著,看向正在給高柔診脈的太醫。
太醫忙對沈芊君叩拜,“回皇后娘娘,公主腹痛是因麝香所致。”
“孕婦避麝香,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母后,臣妾也覺得是有人想加害公主。公主昨日還好好地,可宮裡送來禮後公主便忽然腹痛,臣妾覺得,定是那些禮物有問題。”
沈芊君斬釘截鐵到,滿臉嚴肅看向太后,然後又對上高柔不善的眼神,“公主,這次是麝香,下次說不定就是紅花了,只是宮裡頭的人為何要加害公主?難道公主不該查清,以絕後患麼?”
高柔一聽臉色頓時陰沉,忙吩咐道,“把昨日宮裡送來的東西拿給太醫一一檢驗!”
沈芊君眯縫著眼睛坐到了一邊,眼裡暗藏一道鋒芒。
太醫認真仔細地望聞問切,如診脈般細緻,當他開啟一個檀木盒子的瞬間,臉色頓時變色,驚呼道,“回稟太后,皇后娘娘,這,這個盒子裡有麝香!”
“啊。”像是聽到什麼驚天訊息般,沈芊君以手捂嘴,佯裝不可置信地起身,快步走到太醫跟前奪過盒子便朝太后走來,“母后,這事怪不得淑妃妹妹,前幾日臣妾常頭疼,妹妹怕是在這盒子裡放了些麝香,以幫助臣妾醒神止痛,她大概不知道麝香對未有孕者會造成永不受孕,而對受孕者有催產作用吧。”
邊說著,那眼裡已盈盈有霧氣,一邊的太醫也立即附和著,“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若是知情者,是斷然不會把此物送於孕婦的。”
“她是明知故犯!哀家真是太姑息她了,如此蛇蠍毒婦,竟然想加害哀家的外孫!”太后腥怒道,一拍身邊的茶几,幾乎快把桌子震得粉碎。
高柔急忙遞去一個眼神,輕聲道,“母后,雨姐不可能害柔兒的,這珍珠不是皇后轉送的嗎?要害也是害她,再說了,雨姐可能真不知情。這藥物性質柔兒也不懂啊。”
眼裡劃過一絲敵意,高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