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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小子,我跟你說,大丫頭可不簡單,你得防著她,不然哪一天她說不定會…”。
“會怎樣?”沈芊君瞪了他一眼,桌底下的腳狠狠往道人膝蓋上一踢,道人條件反射,頭埋進碗裡,抬起頭時,臉上滿是米粒,逗得一宮的人都不約而同捂嘴偷笑。
“會拐走你兒子”,道人嘿嘿一笑,胡亂揩掉臉上的米粒。
沈芊君身子猛然一顫,不是說好了她有孕之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的嗎?對道人投去一個威脅的眼神,他了然般悻悻埋頭扒飯。
倒是高冉昊依舊淺笑,給她佈菜,“不怕,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她逃不掉。”
……
硃砂紅簾,一室芬芳,高高的木桶露出半個腦袋,沈芊君閉目養神,一邊用角皂搓著身體,晶瑩如玉的肌膚在清水中愈發顯得通透,水面上漂浮的紅花飄在她手臂上,更顯肌膚色澤。
她拿起刷子,在背上擦著,想像著那是可惡的老頭,像刷牆一般不客氣地對待自己的面板。
忽然,她的刷子被人一把抓住,她剛想回頭,“扇碧,別擋我!”
“擋什麼?”魅惑眾生的聲音傳來,讓沈芊君不禁啞然,回頭一看,男人正赤膊著上身,風涼地站在硃砂紅簾前,笑盈盈地抓著她的‘兇器’。
“額,你不是回養心殿了嗎?”
“外頭下雨,所以折回了。”
沈芊君這才豎起耳朵,果然聽到滴滴答答雨水打在瓦片的聲音,她忙收回視線,侷促地拿起短屏上的衣服起身。“我洗好了。”
“誰讓你走了?”大手一拉,不由分說,沈芊君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朕還病著呢,這幾日都要你親自為朕洗了…”,男人無害一笑,似是無辜般揚唇。
“侍|寢宮女多了去,再不然,你讓楊明安幫你洗。”
“朕有怪癖,身子不輕易給人看。”他笑得風雅,如妖一般抓起她的手,探到自己的胸口。
不輕易給別人看,怎麼就好意思給她看了?
沈芊君嘟嘴,嘆了口氣,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怕什麼!再說,帥哥送上門給你看,你要是再矯情就顯得做作了。
如此一想,如釋重負,她嫣然一笑,被他握著手,拿起角皂在他身上塗抹。
原本遠觀毫無瑕疵的肌膚,卻意外地粗糙,在胸口處,一道傷疤赫然,高冉昊的手指微微一動,“十三歲那年,朕第一次征戰,為父皇拿下敵國十座城池,卻被敵軍殺地只剩半條命,一路被抬回帝京時,父皇卻連看都沒來看一眼,只拿一個楚王的頭銜打發了,說朕若死了,便以國禮大葬,翌日大哥便被立為太子了…”,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高冉昊的臉上滿是平靜。
沈芊君一時無語,只抿嘴沉吟。
他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在他身上每處傷口撫摸,“這些傷,都是這幾年來,阿允給的,他派來的殺手每年不斷,呵呵。”
沈芊君抬眼,有些發證。
“這一處…”,指尖滑到小腹偏左一處,他頓了頓,卻笑得極不自然,“這是朕九歲時,母后用匕首刺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朕搶了阿允最愛的荔枝。朕一直搞不懂,為何朕與阿允都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卻對朕如仇人般…”,笑如花,美中卻帶著悽楚。
沈芊君呆呆地看著那道月牙形的傷口,輕輕用指尖觸碰著,聲音沙啞,“一定很痛吧?”
“身體之痛遠不如心痛,朕身上的一道道傷,都是至親給的。”
“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沈芊君低頭不語,心裡莫名陣痛,她並未察覺,此刻自己的眼裡,慘雜了多少柔情,此刻她的心裡,多了多少憐惜。
他是她的夫,可除了知曉他君臨天下的風光,她還懂什麼?她恍然,自己對他,竟然一無所知。
“笨女人,你還真容易被感動,朕用幾句悲傷過往就能打動你了?可惜,你的動情不止屬於朕,要是隻於朕,該多好。”
鬆開人兒的手,撿起地上掉落的角皂,高冉昊背過身去,忽然低聲道,“你是唯一會讓朕心軟心疼的女人,所以,無論你多麼討厭朕,也不要,給朕再多添一道傷…”。
他停頓著,那背脊在紅簾裡瑟瑟發抖,“因為,你給的傷,會比任何都痛…”。
☆、第四十七章章 珠胎暗結
入夜微涼,窗外雨歇,沈芊君從睡夢中驚醒,一探床邊已空空如也,她披衣而起,推窗看著外面的屋簷滴水,心裡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