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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數學,基礎常識和麵試都是新加的科目,早在幾個月前就以佈告的形式告知天下,具體的題目卻是鳳珮和其他八人在勤書閣憋了好幾天才總算弄出來的。數學在鳳華一直被認為是雜學,所以有些不受重視,鳳珮自己雖然討厭數學,但還是知道這一科目的重要性,於是逼著其他人一起和她想題目。五大三粗的齊錦繡看著鳳珮寫的數學題一愣一愣的,讓她試做,一道題居然解了一上午都沒出答案,金聆到是很快明白的鳳珮的意圖,解完了題還舉一反三地又出了兩道。
時政策論和先賢之道的題目是梁景和林南秋以及崔誠一起擬定的,這三人本來就學識淵博,出這樣的題不在話下。但是鳳珮要求不能只讓考生們寫出一篇文章來就算考試結束,還要在其中加入辨析題,判斷題、填空題和選擇題。三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鳳珮只好親自上陣給她們出了個樣本,然後三人再模仿著出完了這兩科的題目。
基礎常識的題目是劉德昌和王玄主要負責的,為了慎重起見,她們先去問了鳳珮該如何出題,但是第一稿還是被鳳珮打了回去,說是常識不夠基礎。然後鳳珮給她們舉例:“要問水一共有幾種形態,鳳華目前有多少個府道,豬是怎麼死的,你家昨天買的白菜多少錢一斤這樣的問題才行。”
王玄有些發矇地問:“豬是怎麼死的啊?”
儘管這位王玄也算是三朝老臣了,但是鳳珮還是翻了翻白眼,一點兒面子都沒給她留的說出了答案,“笨死的!”
原本緊張嚴肅的勤書閣,氣氛忽然輕鬆了不少。
到考試前三天,試卷總算全都出完了。鳳珮親自監督著神匠營刻字、排版,印刷出卷,感嘆著自己當年背誦的課文如今派上了用場。雖然活字印刷也不算是很先進,但是在電都沒有時代,這已經算是造福人民的先進技術了。
這次的卷子和以往不同,以往都是兩天一天一張卷子,題目都是寫在木牌上一邊宣讀一邊在考場內來回展示一圈,考生直接在卷子上作答。這一回則是把題目全都印在了卷子上,並且有答題紙,要把答案寫在答題紙上交了才行。這也是提前公佈過的內容,主要是為了讓試卷匿名化也方便考官判閱。
由於考測是事關國計的大事,所以考測期間涅槃宮是停朝的。原本在熾羽舉行考測的時候女帝要親臨考場監督,這回雖然換了地方,規矩卻沒變。鳳珮本著要對自己鼓搗出來的事情負責的態度,帶著六部的主事和梁景、魏笑一起去了粟郡。
其他人等都住在了書堂,鳳珮和四女司早就在粟郡離考場最近的小客棧包下了二樓的幾間房,以便就近觀察考場的情況。
二月二十七,考測第一日。
早上九點開始考試,第一門便是先賢之道。從七點半開始,就有考生陸續來到考場外接受檢查。考場裡提供了筆墨紙硯,所以什麼都不用帶進去,檢查是為了看身上是否帶有作弊用具。這次考測的報名是從鳳吟還在位的時候便開始了,所以對於考生的樣貌特徵也有很詳盡的記錄,可以供檢查人員驗對。
這次考測是史無前例的任何人都可參加,所以人數上比往常多了許多。儘管鳳珮早有預料的設定了八個檢查口,但一看人山人海還是覺得不夠用。所以動用了跟隨的鳳神衛天隱,又多添了五個檢查口,才總算在考試開始之前,讓所有考生入場完畢。
考場紀律宣讀,考試要求宣讀,髮捲,答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鳳珮站在客棧二樓的圍欄旁邊,一邊喝著茶,一邊往考場那邊看。第一門是傳統考試科目,雖然有些變動,但也不至於讓人措手不及。
考生一旦進了考場便是連著考試,全部考完才能出來。午飯在固定的時間供給,吃完可以在考房裡休息一會兒,下午兩點開始第二門。
第二門是數學,鳳珮本來是覺得外頭有些涼,就回了屋裡休息。可開考沒多久春秋就跑來報告,說考場裡面有人暈厥。鳳珮嚇了一跳,立刻下樓,到考場一看,司飛正在給那暈倒的學子施針,好不容易才弄醒了她。鳳珮問了問監考的齊錦繡,原來這位是盯著題看了五分鐘就暈了過去,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鳳珮又問了問那學子,那學子卻是慘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到了最後才要求回到自己的考房裡面繼續考試。
鳳珮讓齊錦繡送她回去,然後問了一下司飛她的情況。司飛擦著銀針,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只是氣急攻心罷了。”
“我讓明書也來這邊守著好了,”鳳珮意識到估計是自己的題太刺激這些從小沒學過數學的人了,“萬一多暈幾個,也好救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