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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關係,刻意選擇了迴避,亦是坐在馬車中,就在羽鳶後面。
路程的長短沒有變,行走的時間也沒有變,羽鳶卻覺得這幾日過得飛快,轉眼就要入關了,是因為各懷心事的緣故吧。他愛她,他厭惡她,她愛他,她恨他,他護著他,他卻不知如何面對他。
入關之後,元君耀便不能再拋頭露面了。畢竟現在他應該在法熠寺為皇后、為戰事祈福才對。於是快入關的時候,元君耀便換做同羽鳶一起乘馬車了。
原本和如萱不時說說笑笑的羽鳶這下徹底冷場了,每天看著冷得像萬年寒冰一樣的兩人,如萱也覺得萬分尷尬。
……
勝利的訊息傳得飛快,幾乎是每到一地,都有百姓來到街上迎接羽鳶,無不高呼皇后萬歲。都說皇后得上天庇佑,平安無事,還未邶國帶來了勝利。元君耀只是冷冷的聽著,也不多言,冷漠的看著各種文書。
羽鳶在心裡自嘲,上天眷顧自己麼?他一早就把自己給遺忘了吧。
很快就到了齊河,連日的疲乏終於可以舒緩。看著繁華的大街上往來的商人,還有叫賣各種奇珍的攤販。對著茫茫沙海看了一個多月,羽鳶覺得彷彿之前被流放的自己終於回到了人世。
史子騫還是那般清瘦,“恭迎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免禮。”
看著羽鳶身後一黑一白兩個身影,都帶著風帽,又把臉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楚。史子騫是聰明人,不該問的絕不會開口,不該知道的絕不會同自己扯上關係,況且來的人氣度不凡,不是他能招惹的,這一點,剛才就感覺到了。
走進驛站前,羽鳶回望了一眼熱鬧的街市,遙想著一別數月的上衍,父親母親,女兒總算沒有給你們丟臉。
可是她完全不知,一場陰謀早就在那裡布好了局,隨時都會開始。
這是一場失敗的陰謀,險些連她的命也一併送了。也正是這場陰謀,悄悄的改變了邶國的歷史,直到無數年後人們回想起來,才(炫)恍(書)然(網)大悟。
土崩
在齊河的兩天,羽鳶一直呆在廂房裡,不曾外出,她怕見到元君煊,自己究竟當以何自處?
到了第三天清晨,休整補給完畢的隊伍繼續上路了。不過不是往東南方向回上衍,而是直接南下,先去法熠寺。這樣元君耀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隊伍裡。
……
數日前。
凱旋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帝都,舉國歡騰。人人都言是元君耀的誠意感動了上蒼,庇佑皇后,庇佑邶國。於是乎,這幾日各地的寺廟,大大小小的,都擠滿了前來叩謝神恩的善男信女。
無論是純樸的百姓,還是狡詐的陰謀家,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精緻的珠簾全部用大小相仿的黑色珍珠串聯而成,擋住了簾後的人。那人悠閒的倚在太師椅的靠背上,聽簾外的人將訊息一五一十的稟告。這是一間不知名的密室,在上衍,有無數這樣的密室,但卻從未有誰操縱過這樣龐大的陰謀。
聽完了稟報,他開口了,聲音略顯蒼老。“既然外憂已解,如今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你去吧。”
“是,影子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一閃,便消失了。密室中便只剩下那個不知道身份的中年男人。
這一天,他已經等待很久了。自己十九歲入仕,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載。在二十個冬夏變換之中,他從年輕的才子,一步步攀上了權利的峰巒,但擁有的越多,卻越是無法滿足,反而不斷的索取著。
那個位置,他已經覬覦了很久。雖然易主了,但是對它的渴求卻與日俱增。他已經做了兩手的準備,軟硬兼施,如今,正是一搏的好時機。
權力不似美酒甘醇,不似佳餚可口,不似美人如玉,更不似寶劍如虹,但是有了它,便擁有了美酒佳餚,美人寶劍,因而古往今來,總是無數人如痴如醉。二十年的摸爬滾打,他早已見慣了世事無常,人情冷暖,知曉唯有權力,才是永恆。
元君耀,你的才華無可厚非,但究竟還是乳臭未乾!那個玉璽,我要定了!
……
法熠寺位於群山環抱的谷地之中,環境十分清幽,作為護衛的禁軍把守在谷口,非持令牌者不得透過。整個山谷都處於封閉的狀態。元君耀在法熠寺中為皇后祈福,焚香齋戒,早已下了命令,除近侍一人,其餘閒雜人等嚴禁靠近,違者格殺勿論。所以他離開的訊息,只有隨同出關的親衛和他極其信任的近侍才知。
今晚天上的雲很多,月光只是淡淡的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