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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要離宮,出去雲遊了。”
“什麼!”羽鳶驚得筷子都從手中滑落了。兩支銀筷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們退下。”如萱對殿中侍奉的宮人吩咐道。
待眾人退下,殿門合上後,羽鳶急切的站起來,拉著如萱的手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九王爺自請的,說是要去雲遊四海。”
“原來,是這樣。”她頹然的坐下。元君耀之所以大發雷霆,是因為他的懷疑使兄弟兩人有了芥蒂。那時元君煊站在她前面,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一定是心痛的吧,敬愛的皇兄竟會因為那些刻毒的流言懷疑他,還說了那些話。他的話刺痛了他,他的神色又刺痛了他。區區的流言,如無形的利刃,割裂著親密無間的兄弟。
她以為湘妃已經替他們解了圍,沒想到,最後卻是用他的離開來平息這場風波。
“王爺此時應該還沒有出宮,如果娘娘想見他一面的話……”
“不過是去雲遊,又不是一去不復返。我這麼急急的趕過去,又算什麼?只會落人口實。”羽鳶口是心非。
“是。”
“我不想吃了,讓她們進來收拾吧。”
……
躺在床上,羽鳶卻怎麼也睡不著。“如萱。”
“奴婢在。”
“坐吧。”羽鳶坐起來,拍了拍身側的床。如萱乖乖的坐下了。
“娘娘……”
“是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生疏了?我喜歡你叫我小姐,那時候我們是多麼自在。如今你叫我娘娘,可這個身份不僅沒有讓我快樂,帶來的反而是痛苦。”
“……”
“不要自稱奴婢,你知道我聽著有多彆扭嗎?”
“是因為王爺的事,讓您難過嗎?”
“你也看出來了。”
“是。從您第一次見到王爺的那天,我就有了預感。自從上次陛下逼您彈琴之後,您就再也沒有碰過那架古琴。可是那天回來,您卻不厭其煩的彈著王爺白天彈得曲子。”
“……”這下變作是羽鳶沉默了。
“如萱也希望您能快樂、幸福,但是,自從您入宮起,便註定了要擔起這責任。至於情,若是動了,便更添幾分危 3ǔωω。cōm險。”
“我懂,我都懂,可是,情難自抑……”羽鳶哽咽了,最後把頭埋在如萱肩上嗚咽起來。直到最後哭累了,不知不覺間拉著如萱的手沉沉睡去。
只有如萱還醒著,看著熟睡的羽鳶,她嘆氣。有多久沒有和小姐這樣談話直到最後有一個人先睡著了呢?是很多年前了吧,久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珠胎
元君煊的離去,果然平息了這場風波。當然,元君耀的殺戮也是那些好事者住嘴的原因之一。
今日的請安,與前幾日的比,那些如蚊蠅一般惹人厭的議論聲消失的無影無蹤,總算是沒有讓心情不好的羽鳶更加的低落。
不時的發愣,聽完了一堆奉承話,還有那些雞毛蒜皮、無關痛癢的奏報,其實腦海裡一直浮現的,是他的臉。
“本宮乏了,各宮姐妹也乏了吧,那就散了吧。”羽鳶根本就無心於此。
“皇后娘娘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啊。”羽鳶正要起身離去,瑛昭儀開口道。
“謝姐姐關心,本宮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待會午睡補一補。”
“姐姐恐怕是情絲難斷,憂慮擾心了吧。”湘妃徑自走上來,用只有周遭的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話太多,當心死後受割舌之刑。”羽鳶壓低了聲音,詭異的說。“對了,這白玉方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來的。”
“是我僭越了呢,還請皇后娘娘恕罪。”說完瞪了羽鳶一眼,也走了。
本想說幾句話刺激一下羽鳶,讓她心神不寧,沒想到她這般泰然,蘭瑛也只好作罷。出了鳳至殿,瑛昭儀也沒心思閒逛,只是帶了宮婢沿著進路回宮。豈料走到半路,忽然覺得胃部一陣翻湧,竟忍不住扶著柱子嘔吐起來,這樣失儀的事,還是頭一次。
“娘娘,您沒事吧?”宮婢關切的問。
“本宮沒事,把你的手拿開!”失了面子,她心裡大為惱火,打掉了伏在她肩上的手。
“是。”那小宮婢惶惶的退到一旁,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娘娘,您該不會是……”
“是什麼?”
“是有喜了。”
從未有過身孕的瑛昭